沒錯，站在他們面前的，不就是丞相府已經死掉的小姐嗎？
那張臉，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不會吧？怎麼可能？”所有人驚慌失措，像看鬼一樣盯着慕雲歌，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丫鬟卻是木訥地跌在地上看着慕雲歌，似乎在懷疑到底是人是鬼。
“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你們說她到底是人還是鬼？”慕雲歌輕蔑冷笑，脣角勾起的笑意陰魅得像看不透的厲鬼，尤其是那陰陽難辨的僞音，讓在場本就嚇壞了的人，更加心驚膽戰！
“不……不會！”慕瑤兒精神恍惚，突然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待清楚看到慕雲歌那張臉，整個人就像受到了巨大打擊，哆嗦地忘記了慘叫……
這五年來的每個夜晚，她幾乎都飽受噩夢的折磨，夢裡的慕雲歌用了一萬種方法讓她不得好死。
如今這個鬼就這麼站在她面前，她能不怕嗎？
“救我……啊——”待她猛然反應過來，驚恐地爬起來就往大門外跑，“來人啊！抓鬼啊！慕雲歌回來報仇了，她回來報仇了！”
話音未落，她脖頸突然被慕雲歌用力一拽，當場人仰馬翻，頭顱“砰”地一聲撞擊在地上，下一刻，慕雲歌的腳便狠狠踩在了她的臉上！
“慕瑤兒，我要讓你爲當年的所作所爲，付出血的代價！”
慕雲歌脣角劃過冷魅的弧度，左腳猛然用力，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慕瑤兒的半邊臉便發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滿院子都是慕瑤兒撕心裂肺的慘叫，屬下們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衝上去就要抓起慕雲歌，慕雲歌卻是清冽一笑，一腳將慕瑤兒踢飛到了牆上，厚厚的牆立刻裂開了幾道猙獰的口子！
“噗！”慕瑤兒當場一口鮮血噴出來，只覺得頭暈目眩，不待她慘叫求饒，慕雲歌的巴掌，就像狂 風 暴 雨般抽 打在她精緻的小臉上：
“不仁不義、狼心狗肺、心狠手辣！這就是我當年的好妹妹，你可真是一個盡心盡責的好妹妹！”
“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撕扯過臉頰，慕瑤兒被打得七暈八素，整張臉彷彿都快被撕爛，可是，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猛然拉回了自己的意識。
這麼清清楚楚的觸感，怎麼可能是鬼？這分明就是一個大活人！
“你……你不是鬼！你是真的慕雲歌！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活着！”慕瑤兒驀然瞪大了眼睛，刀削般的目光恨不得把慕雲歌捅出一千個一萬個窟窿出來！
不，不可能！當年她是親眼看着慕雲歌嚥氣的，還派人將她扔進了亂葬崗，她處心積慮做了那麼多，這個小賤人根本就不可能還活着！可是爲什麼……爲什麼現在她會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慕瑤兒精神幾近崩潰！
“什麼？大小姐，你說的是……”下人們紛紛感覺背後一涼，不敢想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丫鬟忘記了呼吸，目光呆愣了，不會吧……她當年是親眼看見……
“想知道原因？”慕雲歌脣角只有嗜血的冷笑，眼底捲起的幽幽笑意，像淬了毒一般冰冷，她用力擡起慕瑤兒的下頜：
“你也死一次……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