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洪二頭和謝刃的狀況都不好,也不行太過招搖,給蘇府惹來什麼風言風語,蘇婉晴等人是從後門入內。
二人都被安排在了離重華院不遠的客房處,這樣蘇婉晴去看他們的時候,也方便許多。
蘇婉晴將手放了下來,隨即在紙上寫了兩個藥方,讓杏蕊去將藥方給她拿來。
洪二頭的狀況,從脈象上來看,的的確確是瘋了。現在自己也只能夠開一點藥方,讓他去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再說。
不過,看洪二頭的狀況,昨夜裡百鍊閣必然是發生了極爲恐怖的事情,讓他收到了極大的刺激。若是想治好,並沒有多難,不過關鍵還是要找出,洪二頭到底是因爲發現了什麼,導致這番模樣。
至於謝刃要好一些,整個人受了巨大的刺激都呆愣住了。蘇婉晴將定身術解開之後,始終都是那一副呆愣的模樣,沒有任何一絲反應。
蘇婉晴本想勸慰其一番,不過看謝刃目前的狀況,只怕是怎麼都不會講自己所說的聽下去。
爲此,蘇婉晴沒有再多做打擾,只是讓丫鬟過來好好服侍着,而關於此處的事情絕對不能夠透露出半句。
隨即,便就去了老祖宗那裡。今日還沒有給老祖宗請安,正好將謝刃等人的事情,給老祖宗彙報一聲。
然而,當蘇婉晴到的時候,老嬤嬤卻說老祖宗已經病了,昨夜裡折騰了一夜都沒有睡下,方纔纔好好的歇息了一會。
蘇婉晴本想進去看看老祖宗到底怎麼,卻被老嬤嬤攔在了外面,道:“老祖宗若是知曉她自己那般模樣,而姑娘進去看了她,必然是會分外的傷心難過。姑娘還是先回去歇息,待老祖宗醒了之後,自然會派人過去。”
無奈,老嬤嬤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自己也不好再多言什麼。蘇婉晴不免情緒失落,走回了重華院。
這一會到重華院,盼星星盼月亮的凝香,可算是把蘇婉晴給盼了回來。一瞧到蘇婉晴的身影,連忙快步走了過去,道:“姑娘,你可總算是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慕老爺能將重華院這裡給掀翻了!”
蘇慕?
蘇婉晴微微蹙眉,眼神朝着屋子那邊看了一眼,問道:“他來做什麼?”
凝香搖了搖頭,回道:“這奴婢並不知曉,只是姑娘走了以後,沒過多久,慕老爺就火氣沖沖 的過來。不論奴婢說什麼,他都要看到姑娘,要找姑娘討個說法。然而,任憑奴婢把嘴皮子給磨破了,慕老爺都沒有鬆開口。”
原來是這麼回事,蘇婉晴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就朝着內屋走了過去,有些事情該處理的總歸是要處理清楚。
蘇慕看到蘇婉晴走了進來,那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就怒狠狠地瞪了過來,道:“婉晴,你可真是瞞的我好苦啊!”
蘇婉晴卻神色不動,雲淡風氣地坐下之後,杏蕊同樣鎮定地爲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和蘇慕的面前。
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三叔有話好好說便是,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只是這三
叔的話可當真不好聽,我有什麼好瞞着三叔?”
看到蘇婉晴就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蘇慕的心中又是一股無名的怒火,止不住的燃燒了起來,他怒道:“蘇婉晴,你自己做的好事,不好再這裡裝聾作啞。”
蘇婉晴卻譏諷一笑,不鹹不淡地說道:“三叔,天地良心,就是我蘇婉晴做錯了什麼,也要有證據才行!”
別看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是每一個都鏗鏘有力,令人無以爲辯。
蘇慕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蘇婉晴則朝着杏蕊等人擺了擺手,讓他們暫時都先下去。
待人都散了之後,蘇婉晴則才繼續緩緩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三叔應該是爲了三嫂的事情來找我。當初我爲什麼那麼做,要來陷害三嫂是不是?”
蘇慕一聽蘇婉晴這麼說,當時就差氣的七竅生煙,自己做錯了事情,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簡直讓人氣憤難當!
蘇慕冷哼了一聲,不願開口與蘇婉晴多說一句。
蘇婉晴也沒有等他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三叔喜歡三嫂,當初我沒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試問三叔同三嫂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好好教育自己的兩個子女?”
“不說她人,就是我這個表妹,性格高傲,好不將人放在眼中。一次又一次要將我逼入絕境,讓我徹底翻不了身。三叔是官場之人,我有時候做一些事情還手,也是逼不得已不是麼?此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可是我也給了三叔一個美好的前途,不是麼?”
隨着蘇婉晴的話音一落,就是一掌重重地拍打在桌面上,只聽到猛然一聲響,蘇慕已經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蘇婉晴居然還能夠說出這番大言不慚的話語,實在令他是人不可忍。
他走上前,充滿戾氣的雙目直視蘇婉晴,說道:“我雖然很是在意觀察,但是你三嫂到底是我的媳婦,而那兩個到底是我的一雙兒女!他們到底怎麼樣,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替我教訓。”
蘇婉晴也直直地看向蘇慕,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畏懼,反倒是平淡之極。那一雙山水迤邐的眼眸,波光閃動,眼神之中卻充滿了疑惑,打量着蘇慕,心下越是在一番猜測之中。
不過,蘇婉晴思索了片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並沒有立即說出來。
而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蘇慕,見蘇婉晴根本無動於衷,怒道:“真沒想到,我的侄女居然是如此一個卑鄙無恥之人。”
虧他以前還對這個年紀不大的侄女,心中萬分敬佩,原來就是她拆散了自己一家。
蘇慕憤怒地甩袖,便要離開。
而在這個時候,蘇婉晴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不輕不淡地說道:“三叔,你當真確定那是你的一雙兒女?”
這句話說得極淡,清清淡淡的進入了蘇慕的耳畔,讓蘇慕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然而轉念一想,心中有覺得蘇婉晴着實卑鄙無恥,這必然又是她的什麼花招,這便想也不想,就朝着門外走去。
蘇婉晴依舊
是沒有任何動靜,她冷冷地說道:“若是三叔當真有心的話,那麼就留下來,將這份東西看完了再說。”
說罷,蘇婉晴就起身到了一旁的櫃子裡面,拿出了一件信封出來。將那一件信封放在了桌上,隨後便就坐在了一旁,就像是沒事人一樣。
蘇慕想走,他是在是不想再跟蘇婉晴多說一句廢話。然而,蘇婉晴所說的話,卻讓他鬼使神差一般,停頓了下來,可身子將僵硬在那裡,也不只是該離開還是該留下來。
蘇婉晴瞥了一眼蘇慕,編織他現在必然是搖擺不定,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想到這裡,不由冷冷一笑,道:“三叔,出了這道門以後,咱兩從此便就在也沒有任何瓜葛。你的官位本姑娘自然是不會爲你保住,你大可以去找三嫂他們。然而,都已經快整整兩年了,你爲什麼都沒有去找三嫂,其實你的心中已經早早有答案了,不是麼?”
這樣的一句話,讓蘇慕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得格外蒼白。
他當真是沒有想到,蘇婉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鬼使神差地走了回去,將信封給打開了。
可是信上每一個內容,上面的每一個字眼,都如同一把利刀一般,狠狠刺穿了蘇慕的心底。
他幾乎雙手顫抖着,將這封信給讀完。隨即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忍無可忍的發怒道:“蘇婉晴,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蘇婉晴一臉不解地看向蘇慕,笑道,“難道這裡上面所說的內容,還不夠明顯麼?”
這上面所寫的都是有關何氏的消息,而這些內容是她早早就拜託南宮塵溪,爲自己查清楚地事情。
蘇慕將信紙捏成一團,道:“你繡的用這個來欺騙我!”
說罷,蘇慕頭也不會地憤然離開。
在蘇慕離開屋子之後,忽然從後面走出一抹紫色的身影,朝着蘇婉晴緩緩走了過來,淡然說道:“你就讓他這麼走了?”
蘇婉晴卻什麼不懂,似乎是早早就已經察覺到,這件屋子之中早就有人,抿了一口茶水,氣定神閒地說道:“那是自然,不過我相信沒有多久,他會自己回來的。”
南宮塵溪做了下來,極爲欣賞的看了一眼蘇婉晴,笑道:“的確,蘇慕能夠在官場這麼多年,人也不會那麼傻,心中的真僞他自然會去查的明明白白,不必我們去操心。”
蘇婉晴點了點頭,她也正是此意。合適這些年利用蘇慕,扶持着她爹的位置,表面上的確是爲蘇慕做了許多,可是背地裡的壞事也是一件沒少做。
想要查到這件事情,倒要不是什麼難事。
南宮塵溪忽然開口,優哉遊哉地說道:“其實,難道你就不好奇,爲什麼蘇慕會忽然知曉這件事情?”
蘇婉晴不解地蹙了蹙眉,說道:“你怎麼就知曉,我就不好奇這件事情。”
照理說,若是蘇慕當心心有懷疑,他大可早早便就查清此事。當初離開也是防止自己不再,爲此拜託南宮塵溪將此事查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