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風頓時笑了,猶如一隻狐狸一般:“好。”
看着南宮御風離開的背影,蕭酒兒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住,該死的南宮御風,日後定要找你算賬!
隨着音樂的響起,蕭酒兒詫異的看了一眼南宮雨芳,果然是音公子,居然纔看了一遍,就能將現代歌曲演奏出來。
蕭酒兒猛地一甩手臂上的長紗,整個人凌空躍起,腳背迅速踏上大鼓,只聽“轟”的一聲,大鼓發出了響亮的聲音,與曲子交相輝映,頓時多了幾分震懾力。
然而,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蕭酒兒的黃紗迅速沾惹上了墨汁,緊接着,四個豎起來的畫布上迅速出現了墨跡。
“一心三用,好!”南宮御顯率先站了起來,看着舞臺中央的蕭酒兒,眼裡滿是驚訝之色。
不止南宮御顯感到驚訝,南宮欣和冷如煙兩人也震驚不已,而最爲詫異的當屬溫如才!
溫如才一直以爲蕭酒兒就是草包一個,然而,那曼妙的舞姿,恰到好處的大鼓和音以及畫布上漸漸成形的墨跡無一不讓他驚訝萬分,這與他之前所認識的蕭酒兒差別太大了!
隨着古琴發出來的激昂聲音,蕭酒兒旋轉着身體,越來越快,而手中的力道不減,狠狠的打響大鼓,一個起躍,蕭酒兒猛地衝向畫布上,留下來一朵梅花印。
緊接着,卻見她一個翻轉,腳頻繁踏在大鼓上,手中的毛筆則是不停。
衆人一個又一個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場景,沒有一個人說話。
而東方穆也站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看着蕭酒兒舞動的姿態,脣邊微微勾起了一絲笑容,心裡不住的讚歎着。
“璫!”隨着最後一個音節落下,蕭酒兒猛地踹了一下大鼓,一個旋轉,迅速停下舞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掃了一眼衆人呆若木雞的表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皇上!”
聽到蕭酒兒的叫聲,皇上這才反應過來:“好!好!好!”皇上一連說了三個“好”,整個人激動不已。
蕭酒兒抿嘴一笑,側了側身,將畫布翻了過來,上面赫然是一副水墨山水畫,分別是溪流、山林、百花、落日,每一幅畫都有別樣的意境,讓人沉溺其中。
蕭酒兒摸了摸自己的臀部,雖然小白已經治安好了自己的傷口,但是好歹是剛剛治療,這樣一動,頓時疼痛不已,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東方穆身邊,挑了挑眉頭,緩緩說道:“如何?”
東方穆深深的看了一眼蕭酒兒,緩緩說道,“着實想不到,大嵐國還有如此人才,蕭小姐果然巾幗不讓鬚眉,在下,佩服!”
東方穆拱手朝着蕭酒兒一字一句的說道:“蕭酒兒的才藝乃是本皇子第一次見到,果然震撼人心!”
聞言,蕭酒兒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迅速看向皇上,激動不已;“皇上,您是不是可以兌現諾言了!”
此時此額,太后看向蕭酒兒,蠕動了幾下嘴脣,卻似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而皇上聽到東方穆的話,頓時興奮不已,“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蕭山,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皇上看着蕭山,緩緩說道。
蕭山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女兒如此優秀,一直以爲這丫頭瘋瘋癲癲的,沒想到居然是深藏不漏!
感受着周圍人羨慕的眼光,蕭山得意洋洋的揚起了頭,他的女兒果然纔是最棒的!
“多謝皇上誇獎!”雖然心裡高興,但是蕭山沒忘記給皇上道謝。
蕭酒兒看着蕭山的神色,不禁在心裡一笑,緩緩走到蕭山身邊,用手肘碰了碰蕭山的臂膀,笑眯眯的說道:“老爹,你看看,我就說你不用擔心我吧,我是不是比娘還棒?”
蕭山一愣,努力的想了想,這才搖了搖頭:“你沒你娘厲害,你娘可是能一心四用!”
“我靠!”蕭酒兒罵了一句,頓時垂頭喪氣起來,“我娘果然不是人啊!”
“怎麼說話來着!”蕭山瞪了一眼蕭酒兒,這才說道,“還不向皇上道謝!”
蕭酒兒連忙整理了一下心情,看向皇上,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皇上,那剛纔的約定是不是該實現了?”
說着,眼角的餘光一直注意着南宮欣的神色,見南宮欣皺着眉頭低下了頭,愈發得意起來,要你算計我!小樣!
皇后將蕭酒兒得意的神色看在眼裡,心裡愈發不是滋味,索性不去看蕭酒兒。
而皇上則是盯着蕭酒兒看了許久,讓蕭酒兒心裡毛毛的,難不成有什麼變數?
努力讓自己直視皇上的眼神,突然間,蕭酒兒腦子裡閃過一絲疑惑,這皇上眼神迷離,根本就不是在看自己啊!
想到此,蕭酒兒四處張望起來,卻發現自己後面並沒有人。
而蕭酒兒的舉動讓皇上回神過來,緩緩說道;“朕自然遵守約定!”
“多謝皇上!”蕭酒兒興奮不已,迅速福了福身,“皇上,您果然是君子!”
皇上無奈一笑,看向太后,緩緩說道:“母后,您不是有話要說嗎?”
太后點了點頭,笑着看向蕭酒兒:“酒兒丫頭,你過來吧。”
蕭酒兒一愣,自從將太后的病治好後,自己跟太后就再也沒有交集,今天……
蕭酒兒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來到太后身邊,太后拉着蕭酒兒的手,緩緩說道;“你這丫頭哀家十分喜歡,珍兒那丫頭也喜歡得緊,今日若不是珍兒丫頭身體抱恙,這東西怕是要親手給你的。”
說着,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小丫鬟立馬將盒子拿了上來,打開遞給了太后。
太后從裡面拿出一個鈴鐺,掛在了蕭酒兒的腰間:“這東西,是哀家替珍兒送給你的。”
蕭酒兒一愣,微微側身,頓時發出了“叮鈴鈴”的聲音,清脆悅耳。
而這一舉動則是讓幾代老臣頓時倒吸一口氣。
“參見惠安公主!”
衆人不解的看向老陳大人等人,疑惑不已。
“爹,這是怎麼回事?”陳大人立馬問了出來,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老陳大人擡起頭來,看着蕭酒兒腰間的鈴鐺,眼神複雜不已,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先帝在位時,寵愛鎮國公主,待公主及笄時,特給了公主一個鈴鐺,告訴公主,若是公主生了男孩,便封爲惠安郡王,若是生了女孩,便封爲惠安君主,惠安取聰慧平安之意啊!”
聞言,衆人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而皇上則是爽朗的笑了兩聲,緩緩說道;“皇姐一直都想收酒兒這丫頭爲義女,卻因爲其他事情一拖再拖,今日倒是如了願,只是皇姐身體抱恙……”
“皇上!”正說着,南宮珍走了進來,蕭酒兒立馬看了過去,卻見南宮珍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其他還好,這才放下了心。
南宮珍走到蕭酒兒面前,看着蕭酒兒,露出了慈愛的目光:“傻丫頭,如今你便是我的乾女兒,看誰還敢欺負你!”
蕭酒兒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故作輕鬆的說道;“那是,如今我可是身價高漲,皇上是我幹舅舅!鎮國公主是我乾孃!太后是我幹奶奶!這世上,我蕭酒兒可以橫着走了!”
“是螃蟹嗎?”南宮御風的聲音幽幽傳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着蕭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