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重重的被秦正澤抵在牀上,沈清墨感覺自己身上沾染的雨霧潮意還沒有散去,就被秦正澤的火熱給烘乾了。
他強而有力的身子將她壓倒在牀上,似乎是在氣憤她剛纔的不情願,乾脆整個身子都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昭示着他的力量和不可抗拒。
幼稚的男人!
沈清墨無奈的看着他,“秦正澤,你腦子裡除了這些,還裝着什麼?”
“只裝着你,你不滿意?”他低喃着,開始親吻她的脖子和鎖骨。
漸漸他的動作朝下移動,沈清墨無奈想笑之際,心裡也涌起一陣陣的柔情。
感謝他這一次尊重了她,看來上一次她生氣的事情他還是記得很清楚。
“阿澤……”她輕輕喚着他的名字,伸手撫上了他的臉,“有你在身邊,真的很好。”
秦正澤不滿的哼了一聲,“你現在才發現嗎?”
“呵呵……現在才發現。”雖然被他的哀怨逗得笑出聲,可沈清墨卻並沒有如願說出他想聽的話,反倒帶着幾分調皮說着反話。
伏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男人果然身形一頓,他擡眸惡狠狠的看着她,一雙狹長的鳳眸之中滿是危險的神色。
“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霸道又急切的宣示着,爲了配合他放出來的狠話,他雙手搭上她的衣襟用力朝兩側一側,可憐的輕薄夏衫頓時在他的掌下變成了幾片碎布頭。
“秦正澤!”沈清墨本來還存着幾分取笑他的心思,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跳,立刻睜大了杏眸瞪着他,“你不客氣是想要怎麼樣?”
“就這樣!”秦正澤邪邪一笑。
一團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他的掌心,炙熱的溫度瞬間就將房中的微微潮意給逼退,空氣之中的水分都被除掉了許多。
在沈清墨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下,焚世突地變成兩道繩索朝她的身上襲來,將她的身子擡高了離牀有一尺的模樣,黑色的火焰像是被潑了油般一下就暴漲,她的身上瞬間佈滿了黑色的焚世,只露出她一張白皙而有些無措的小臉。
秦正澤控制的技術越來越好,焚世雖然包裹了她的全身,可是卻並沒有灼燒到她的肌膚,甚至她都沒有感覺到火焰的溫度。
難道他這是在像她炫耀,他的控制技術越來越精湛?
沈清墨有些詫異的看着秦正澤,之間他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揮手收回了覆蓋在她身上的焚世,等到焚世從她的身上退去,沈清墨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衣服居然都被焚世給燒得一乾二淨,連一點灰燼都找不到!
她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前,雙眼泛出羞澀的水霧,“你居然燒我衣服!”
“這樣比較方便。”
秦正澤揚眉看着她,眼中滿是得意又愉悅的情緒,幾乎夜夜恩愛,已經熟知她身體每一寸肌膚反應,秦正澤很快就讓她身不由己的跟着他的節奏走了。
也許是今日在烏篷船上被拒絕,秦正澤這次幾乎是帶着些“報復”的情緒,將她翻來覆去的折騰,只疼愛得她開口求饒他才滿足的放過了她,讓她能有了片刻的休息機會。
到了吃晚餐的時候,沈清墨懶懶的,不想下樓去用餐。
秦正澤便下去叫人
送了吃食到房中,過了許久一陣沈清墨才又聽到響動,秦正澤才和端着吃食的小二一起到了門口,他應該是叫小二先離去,自己一個人進了房間。
應該是不想讓別的人看到她這樣子吧,他畢竟是一個佔有慾極強,又很小心眼的男人。
沈清墨看着秦正澤將矮几端到牀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晚上沈清墨想吃點清粥小菜,她慢條斯理的拿着湯勺攪拌着清粥,等到粥涼了一些之後,便舀了一勺送到嘴巴,可惜她剛剛送入口中,脣舌便被吻住了,某人幾乎是蠻橫的將她口中的清粥給掠奪了出來,在她驚詫又羞憤的目光之中嚥了下去,還略帶幾分挑釁的舔了舔脣瓣。
這個幼稚的男人,真是夠了!
沈清墨放下勺子,冷着臉看向秦正澤,“你幼稚不幼稚?”
秦正澤飛快的接過口,“你小氣不小氣?”
一模一樣的語氣,還挑了挑眉,那樣子十分的欠揍!
“我怎麼小氣了?”
“你還不小氣,我不過是吃了你一口粥你就這麼瞪着我,難道我不是你相公嗎?”秦正澤十分鄙視的看着沈清墨,只看得她幾乎以爲自己真的這麼刻薄了。
她將手中的清粥遞給秦正澤,“那都給你吃。”
她就吃青菜,這樣行不行?
“你餵我。”某人無賴的要求。
到底要看看他能無賴到什麼程度,沈清墨舀起一勺粥送到他的脣邊,卻見他雙眸黑黢黢的看着她,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比較喜歡剛纔那樣的喂法……”
沈清墨,“……”
她簡直有些忍無可忍了,順手抓着牀上的枕頭便朝站在牀邊,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男人丟去。
眼疾手快的,秦正澤單手輕鬆接過她砸來的枕頭,口中還涼涼的說道,“哼,現在就開始對自己相公實行暴力了,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說着,還一副極爲委屈的樣子。
他還反倒委屈上了?剛纔被折騰得幾乎求饒的人可是她好不好!
沈清墨鬱悶的看着秦正澤,問道,“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
太不正常了一點!胡攪蠻纏的!
某人果然又冷哼了一聲,看着她的眼神又傲嬌又涼颼颼的。
沈清墨秀美輕蹙,忽而又展開,帶着些疑惑和試探問道,“你剛纔下樓去了那麼久,應該不止是等吃食吧?”
秦正澤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又從鼻中發出“哼”的一聲。
果然如此。
她就說他怎麼下去叫了吃食上來之後,便像是鬧起了脾氣一樣,幼稚得不行。
沈清墨手中揮出一道靈鎖在秦正澤的腰際,用用勁示意他靠近一點。
深紫色的靈束縛在秦正澤的腰際,他低頭看了看,又看向沈清墨亮得不行的眼睛,慢騰騰的挪到牀邊,帶着幾分傲慢問道,“幹嗎?”
沈清墨卻從牀上坐起,突地攬住他的腰際,將他給抱住,臉埋在他的身前有些失笑的問道,“你剛纔是不是趁着下樓的功夫,去了方纔那家店鋪?”
“什麼店鋪?”秦正澤明知故問。
沈清墨眼波朝放在屋角的油紙傘一斜,“買油紙傘那家店子。”
“我去做什麼?”死不認賬。
“難道不是去調查我給禮淵捎了些什麼?”
“唔……”被沈清墨一口說破,秦正澤有些尷尬的擡手摩挲着鼻子,方纔還有些彆扭的心思,似乎變得有些好笑起來,“你怎麼知道?”
“你下樓一趟之後就變了個人一樣,時間還耽誤了那麼久,我若是猜不出來也太遲鈍了吧。”沈清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不過是給禮淵送去了一顆造化丹,這也能讓你生氣?”
“那是因爲你一點也不光明磊落,如果你和我說你想送紀禮淵一顆,難道我會攔着你?你偷偷摸摸的將造化丹送給紀禮淵,其實就是在防備着我!”
原來是氣這個。
他不是生氣她送了造化丹給紀禮淵,而是覺得她沒有和他商量,將他看成了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可,難道他就真的不小氣嗎?
平日裡秦正澤一直是霸道而邪肆的,他習慣性的讓她隨着他的步調走,就算是偶爾順着她的意思來,其實潛意識裡他還是覺得她有些大題小做的。現在她卻看到了這樣的秦正澤,偷偷的去查探不說,還敏感多疑又小氣,小小的暴躁之中帶着很多的委屈。
這樣的秦正澤還真是……讓她忍不住心情大好!
看着沈清墨越來越翹起的脣角,秦正澤哪裡不知道被她給嘲笑了?
事實上,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居然像個毛頭小子一般,跑去對那個店老闆威逼利誘,終於如願以償看到沈清墨給紀禮淵捎去的東西,還有玉瓶中的那一張紙條,他不安的心纔算是有點着落。
紙條上也沒有說其他的,就只是說了造化丹的功效,和服用之後的效果。
他覺得很好,起碼上面沒有什麼纏綿的情話。
“你難道不覺得揹着我做這些有些心虛?”秦正澤捏住了沈清墨的臉頰,將她白皙的臉頰揉得像是一個糰子,她說出來的聲音都被揉得變調了,“不心虛,但下次我一定先和你商量……”
“這才乖!”秦正澤滿意的放開了沈清墨的臉。
……
也許因爲清水鎮是水鄉的關係,在清水鎮的生活節奏十分的慢,就像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在叫賣時候拉長的尾音,長長的音調能在空中盤旋好一陣。
慢悠悠的過了幾日,日子平靜中到也是透着幾分閒散的。
沈清墨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慢但是卻並不無聊,她每日裡在街上走動一下,或者坐着船在清水河中順流而下,吹着晚風,十分的愜意。
只是有一點不算太好的是,木綠和秦九之間像是有了什麼隔閡一般,甚至木綠似乎也在有意無意的躲着她。沈清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哪裡做得不好,或者是忽視木綠了,打算找木綠談一談,秦正澤卻阻止了她,說讓木綠自己想清楚。
她想了想,便採納了秦正澤的建議。
時間過去幾日,她託人送到京城給紀禮淵的造化丹,也快馬加鞭的送到了他的手上。
沈清墨是帶着印信去的,月盟之主從來沒有動用過月盟的勢力,現在第一次動用也不過是送信給月盟真正的主事人,這些手底下的人自然樂意賣一個好。
倒是紀禮淵,當白淨的玉瓶拿到手上的時候,看到塞入玉瓶裡的娟秀字跡,這些日子漸漸平靜下來的心似乎又起了波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