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如何做?”月思兒突地問道,“等下還會蓬萊宮嗎?”
“燕天冷應該是被玉牌方纔的動靜給吸引過來的,並不知道我們是如何到了這裡,也許他都沒有發現這個石臺是一個傳送陣法。”沈清墨秀眉輕蹙,黑亮的杏眸中有幾分憂色,“燕天冷現在雖然退走了,但肯定依然埋伏在這周圍,如果我們從這裡離開,指不定他也會發現這個傳送陣的秘密……”
所以,她並不是很建議現在就離開。
“我也建議暫且不要走。”秦正澤開口,“我們在這裡還能和燕天冷互相牽制,可若是離開,他若是察覺這傳送陣的秘密之後,提早佈下陷阱,我們一傳送到這裡,很有可能就遭了黑手。”
這也是一個擔憂,沈清墨認真記下。
現在看來是走不成了。
沈清墨和秦正澤都有在野外生活的經驗,秦九和紀禮淵都是男子,也不會太挑環境,就是木青姑姑……
沈清墨歉意的看向木青姑姑,“木青姑姑,您有些什麼看法呢?”
“我的看法和你們想的一樣,現在燕天冷虎視眈眈,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在這裡守着比較好。”
作爲煉魔宗的老對手,木青姑姑更加知道燕天冷這個老貨有多麼的陰險惡毒。只要露出一絲破綻,就等於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他,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撕下一塊肉來,更別說將退路暴露在他的眼底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便打算在這裡駐紮下來。
沈清墨的意思是在這一塊平地之中搭幾個帳篷,四面都是平地的話,他們幾人可以相互拱衛,也可以不離開石臺這個地方,萬一石臺被燕天冷的佔據或者毀去,也會給他們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煩。
幸好沈清墨玉佩空間之中準備了許多的物資,她將帳篷等物一一發了下去。她和秦正澤用一頂帳篷,月思兒和北堂宸毅用一頂帳篷,剩下的紀禮淵,木青姑姑和秦九分別用一頂帳篷,一共五個帳篷擺成了一個梅花形,相互拱衛。
爲了更加安全一些,紀禮淵還在外圍設置了陣法,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入夜,夜色如墨。
沈清墨躺在帳篷之中,靜靜的躺在秦正澤的懷中。
帳篷裡沒有點蠟燭,這是秦正澤要求的,因爲蠟燭會將兩人的影子給映照在帳篷上,只需要一眼就能看清楚帳篷裡面的人在做什麼,就算不做什麼壞事,也太沒有隱私性了。
再說,五個帳篷中間的地面上燃燒着一堆柴火,也足以照明。
“清墨……”低低的呢喃響在耳畔,灼熱的呼吸就像是某種無言的邀請。
沈清墨搖了搖頭,“你收斂些,現在是在外面呢,周圍那麼多人。”
“有結界,他們聽不到。”秦正澤的聲音極爲黯啞,誘惑。
“那也不行,那個……那個也有味道……”歡好的味道可是騙不了人的,若是隨着風吹出去被人聞到,那可真的是丟死人了。
秦正澤卻不聽,兀自咬着她小巧可愛的耳垂,呼吸又粗重了幾分
,“我有焚世,可以將味道都燒掉,清墨,給我……”
不等沈清墨再拒絕,他的手已經挑開了她的肚兜,略微有些粗糲的大掌撫上了她光潔的身體。
“不行!”沈清墨止住了他的手,淡淡的威脅他,“你若是再亂動我就去和母親睡了。”
真是一頭喂不飽的餓狼,無論何時都想將她給啃得骨頭都不剩。
之前惹過沈清墨一次,知道她若是生起氣來也有些可怕,起碼他十分不想她和他冷戰,所以這一次見到沈清墨強硬的拒絕,秦正澤雖然被體內竄起來的火給弄得極爲焦躁,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耐下去。
“那親一親總可以吧?”某人委屈的問道。
狹長的鳳眸在黑暗之中燃着點點霸道的光,偏偏聲音低沉而無奈,像是她欺負了他似的。
感覺到秦正澤的軟化和對她的尊重,沈清墨脣邊揚開一絲淺笑。
她主動的擡起上身,湊上去在他脣邊印上一吻,“獎勵你的,我的王爺。”
“不夠!”秦正澤壓低身子,將沈清墨給翻身壓在身上,吻住了她柔軟的脣瓣,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今晚你讓我只能飲鴆止渴,下一次……呵,看我怎麼辦了你!”
他幾乎可以預見未來當和尚的苦逼生活了。
一日不將燕天冷給除去,難道他們就要守在這裡一日?守着也就罷了,問題是他的幸福生活就從此遠離他而去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這麼悲傷的想了想,秦正澤覺得自己都可憐起自己來,不過,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我們能不能進蓬萊宮?嗯?”
蓬萊宮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沒人會打擾到他們。雖然空間裡有一隻傲嬌的不知好歹的貓,可是……哼,難道他的焚世烈焰是吃素的?
秦正澤這麼一問,沈清墨倒是想起了一個問題。
“阿澤,你說我們從清水鎮小院之中進入到了蓬萊宮,才從湖底的傳送陣到達了這裡,可是我們若是從這裡再進入蓬萊宮的話,豈不是又能再傳送一次?”沈清墨好奇的問道。
她興沖沖地的翻了個身,看向秦正澤,她絲毫沒在意到秦正澤的手在她胸前不安分着,這一翻身倒是更將溫玉送入了秦正澤的手中,惹得他滿意的勾起了脣。
秦正澤挑了挑眉,“這也是一個悖論,但是極好驗證,我們進入一趟試試不就好了?”
進入蓬萊宮的話,還可以順便恩愛一番再出來,這纔是他的好算計!
沈清墨覺得也有道理,現在這裡亂猜測都是無憑無據的,倒不如進去看看呢。
她默默的溝通了蓬萊宮,卻在下一刻皺緊了眉頭。
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秦正澤問道,“怎麼了?”
“我在這裡感應不到蓬萊宮,不知道爲何?”
秦正澤驚訝的反問,“感應不到?”
蓬萊宮是沈清墨已經煉化的寶物,就像是他煉化的那一杆槍一樣,按照道理來說應該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感應到長槍的存在,不會存在感應不到這個可能呀。
“也不是感應不到……”沈清墨解釋着說道,“能感應到蓬萊宮和我之間的聯繫,但就是進入不了。”
“怎麼會這樣?”秦正澤低低嘆了一聲,將沈清墨重重壓住,低頭重新吻住她嬌嫩的脣瓣,“那我還是飲鴆止渴好了。”
至於探尋蓬萊宮湖底平臺能再次傳送到哪裡去……這不是他現在想思考的問題!
感受着秦正澤肆掠的熱情,沈清墨無奈的閉上了眼睛,輕輕回吻他。
半夜之中,沈清墨有些睡不着。
擡眸看了一會兒帳篷頂,她試着閉上眼睛,隔了一陣卻還是思緒異常的清醒。想了想,她所幸起身走出帳篷,打算在外面走動走動,自己散散心,也當做守夜了。
她掀開帳篷走了出來,一擡眸卻發現一個白衣身影靜靜的盤坐在石臺邊上,雙手隨意垂落膝蓋之上,雙眸輕閉,似乎是在打坐。
感受到她的氣息,他眼眸陡然睜開,一縷精芒從黑漆如墨的眼底滑過,朝她看過來,似乎在戒備着什麼。
“不睡?”見到是她,他的眼神瞬間柔和下去,變做一片寂靜。
“睡不着,出來走走。”沈清墨笑着說道,“你怎麼不睡,難道是守夜?”
“當然。”他清冷頷首。
帳篷外面是他佈置的陣法,雖然能起到警醒的作用,但是他從來不是放心將自己和朋友的命完全交給陣法的人,因此入了夜,他便守在了這裡,不容許出一點點意外。
“你應該跟我們說一聲的,也好找人替替你。”沈清墨說道。
她知道紀禮淵是認真而冷傲的性子,不喜歡和人計較,但是如果他夜夜都要守夜的話,難免精力要大打折扣,這樣對他來說很不合適。
“我有辦法。”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吃這個就好,不困。”
“這是什麼?”沈清墨拿起瓷瓶,好奇的問道。
打開瓷瓶的木塞,一股凝神靜氣的丹藥香味飄散出來,光是聞一聞都心曠神怡得很,很是提神。
“這是用來提神的,可以增加人的精力。”紀禮淵淡淡解釋。
果然,又是好東西呀!
沈清墨兩眼放光的看着紀禮淵,只看得他搖頭失笑,從袖口又掏出一瓶丟給她,“我早就備好了,你拿去。”
“看來我習慣打劫你,你也習慣被我打劫了!”沈清墨輕輕笑出聲,卻不客氣的將其中一瓶收入玉佩空間。
紀禮淵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她只有搜刮得更徹底的,纔不會跟他客套。
收好之後,沈清墨說起了正事,“禮淵,我覺得我們一直守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若是要一直提防燕天冷,會牽制走我們許多的時間,這樣我們太被動了。你有什麼好的看法嗎?”
“伏擊,斬殺燕天冷。”紀禮淵聲音清冷,可是話語之中的殺意卻昭然無比。
“殺了燕天冷?”沈清墨眸光詫異。
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要引出燕天冷,將他斬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她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