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沈清墨嗔了秦正澤一眼,覺得十分無語。
這個男人不是在恩愛,就是在盤算着要怎麼恩愛,若是能看看他腦子裡的構造,只怕裝的也是活春宮。
他整日裡在想些什麼呢!
被沈清墨瞪了一眼,秦正澤只覺得心情大好,當即哈哈大笑,暢快不已。
“你只是猜測朱朱在呼喚你,但是你也只能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並不知道具體的方位。我們要去哪裡找?”沈清墨問道。
“我隱隱感覺應該在北方。”
“北方?”沈清墨十分驚訝,北方可是苦寒之地,幾乎寸草不生,極難見到什麼生物。若是再一路往北那就是魔域了。
滄溟大陸雖然宗派林立,時有爭鬥,但大體上來說還是安定平和的,但這種安定平和也僅僅限於內陸,滄溟大陸極北之處的魔域和西邊的混亂之海都不在“安定平和”的範圍之內。
混亂之海稍微好一些,海族雖然會騷亂沿海之地,但是卻無法深入內陸。可是魔域卻不一樣,那些兇蠻殘忍的魔族幾乎每年都會驅散魔獸潮涌入內陸,靠近北疆的地方連年受災,那裡的城鎮每年都要遭受一次血洗,漸漸的已經沒有人去北城,只有各大宗門組成的軍隊駐紮在那裡,維護那條戰線。
如果朱朱在魔域那就非常棘手了。
“你也想到了魔域?”秦正澤問道。
“是啊。”
“我也猜測多半在魔域。”秦正澤勾脣一笑,“朱朱又不是人,自然只有可能跟魔域有關。”
他總是能十分簡單,又一針見血的推斷。
“那你打算去一趟魔域?”
“當然要去,以我現在的修爲,魔域還攔不住我。”想了想,秦正澤說道,“我們久別重逢,還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一月後再出發吧。”
這一月之中,他每晚上補個五六次,怎麼也能將三年中錯失的上千次恩愛機會補回來一小點。
“……”沈清墨,“我怎麼覺得你這一月會將我一直困在牀上?”
他腦子裡就沒有別的東西。
“當然不會。”秦正澤哈哈一笑,將手伸向沈清墨,“我帶你去外面看看。”
兩人走到天道宮外,秦正澤便攬着沈清墨的纖腰,帶着她飛掠到天道宮的地界邊緣。
天道宮建立在一塊浮山之上,浮山呈倒錐形狀懸浮在半空之中,遠遠的高於羣山,四周雲霧繚繞,如夢似幻。
此刻秦正澤帶着沈清墨站在邊界處,沈清墨擡眸朝下看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雲霧繚繞,在空中幻化成瑞獸的景象。秦正澤長袖一揮,眼前的雲霧皆盡散開,清晨的日光灑落下來,將兩人包裹在溫暖的晨光之中。
浮山之下青山疊翠,遠遠的,沈清墨看到一條綿延不斷的山脈猶若水波一般環繞早浮山的四周,山中建築着許多樓閣房屋,身穿各種不同顏色的天界山弟子在其中活動,因顏色而區分,涇渭分明。
沈清墨數了數,赤橙黃綠青藍紫,一共有七色。
“天界山分爲七支嗎?”她問道。
“嗯,天界山和一般的宗門不同,赤霄和程毅跟着我的時候早就習慣了軍隊的生活,所以建立起宗門來,也管理得跟軍隊差不多。天界山一共有七支,每一支都十分完善,從武力到後勤,都是自給自足的。在我回歸之前,天界山由赤旗代理宗主之責,平日協調各旗之間的矛盾,複雜一些宗門的資源分配等事宜。”
“那現在呢?”
“現在當然……還是赤旗打理,我做甩手掌櫃。”秦正澤十分無良的說道,“反正我在天界山也就是一個精神領袖的角色,不管事這叫放權。”
其實前世他身爲大將軍,領兵打仗是常事,這些事情早就操心得令人厭煩了。今生將沈清墨給綁在了身邊,他恨不得日日黏着她,醉死在溫柔鄉之中,多多體會和前世鐵血軍旅全然不同的溫馨感覺,便不想打理這些事情。
歸來之後,赤旗的二長老赤翼便告訴他一件事,說兩年之後會有一場浩劫。
這個說法和在始地的時候,沈清墨聽木青姑姑說的一模一樣,不過那時候木青姑姑說是五年之後,現在一覺三年時間飛逝,這浩劫來臨的時間便只剩下兩年了。
既然兩年之後就要領兵作戰,他當然要趁着太平時日能休息就休息一番。
秦正澤做下的決定,沈清墨也不會去質疑。
他前世就是所向披靡的修羅戰神,自然有自己的安排,不用她去瞎操心。
沈清墨擡眸朝天上看去。
因爲天道宮懸浮在空中,有一種離天空十分近的感覺。
晨風吹拂,將沈清墨的髮絲和衣衫都吹得飛揚起來,讓她感覺舒服。
當她看到天道宮的屋頂之上,沖天而起的紫色氣運光柱的時候,眼中閃過幾分好奇,“那是什麼?”
“氣運光柱。”秦正澤解釋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氣運,得大造化者氣運之力便能凝形,因爲他們喜歡看我的氣運之力,我便沒有遮掩。”
有時候精神領袖也是極爲重要的,當初秦正澤迴歸的時候還有反對的聲音。
可是當他甦醒過來,如此龐大浩瀚尊貴無比的紫色氣運之力一展示,便頓時震懾了所有的無界山弟子。
“你看那紫色光柱裡面還有金色環繞其中。”沈清墨又說道。
順着她的指尖看過去,秦正澤果然發現原本純紫色的氣運光柱之中,竟然蘊藏着絲絲金芒,金芒和紫色光柱相應相生,十分的和諧,讓整個氣運光柱看起來越發的尊貴大氣。
但是這個金芒,是之前不曾有過的。
秦正澤突然將視線落在了沈清墨的身上。
難道是因爲她的到來,使得這氣運之力變化了?
因爲他常駐天道宮中,所以天道宮中留下了他的氣息,這股氣運光柱便會長期存在於此,而沈清墨昨夜入住了天道宮中,天道宮中應該也留下了她的氣息……
難道,兩人的氣運之力還能相生相合不成?
他伸手探出一道氣息朝天道宮之下射去,不過片刻,一道驚鴻朝天道宮飛射而來,赤翼從飛劍之上躍下,恭敬的站在秦正
澤的面前,“宗主有何吩咐?”
“你看這氣運之力可有不妥?”秦正澤問道。
赤翼今晨就發現了氣運之柱的改變,紫芒之中被絲絲金芒纏繞,當時他就上了心,卻因爲昨天秦正澤回來之後就說不準任何人打擾,便忍耐了一早上不敢輕易打攪了秦正澤。
此刻他被秦正澤召喚上來,看到俏生生站在秦正澤身後的沈清墨,還有什麼不懂的?他不僅一下就知道秦正澤不讓人打擾他休息的原因,也知道了紫色氣運光柱中爲何會絲絲金芒繚繞的緣故。
他恭謹回道,“回宗主,氣運光柱沒有絲毫不妥,估計是因爲宗主夫人的到來,導致兩者相融,所以纔會出現這種奇景。”
不得不說赤翼也是一個極爲會看人臉色的老鬼。
氣運之力想要糾纏在一起,必定關係十分親密,而秦正澤對沈清墨又十分的維護,隱隱又一種極強的保護欲,赤翼便喊了沈清墨一聲宗主夫人,果然讓秦正澤心頭十分愉悅,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
“甚好!”秦正澤開口說道,“無事了,你去忙吧。”
“是。”赤翼退下。
等到赤翼一走,秦正澤立即斜斜的看着沈清墨,怪腔怪調的喊了一聲,“宗主夫人。”
鳳眸之中帶着十二分的戲謔。
沈清墨裝作沒有看到,問道,“這紫色光柱中的金色果然是因爲我?那爲什麼會兩者相融呢?”
每人都有一道氣運光柱的話,沒道理她的氣運之力就要和秦正澤糾纏在一起呀,難道她是女子就應該依附男人,就連氣運之力都這樣?
“兩者相融……自然是因爲我們也兩者相融的緣故了……”秦正澤朗聲長笑,將沈清墨的身子給攬入懷中,“走,我們回牀上歇着去。”
沈清墨,“……”
確定是歇着嗎?
無界山的人都知道宗主帶着宗主夫人回來了,據赤旗見過宗主夫人的赤欒說,宗主夫人生得美若天仙,和宗主簡直是極爲相配的一對,十分完美和諧!
不過宗主夫人從來出過天道宮,十分的貞靜溫柔,讓許多對宗主夫人好奇的無界山弟子都無緣得見。
今日宗主帶着宗主夫人出門了,更加見不到了。
飛梭之中,沈清墨半靠在牀上,身後墊着的大迎枕是她特意爲這個飛梭準備的,現在靠在上面,果然是柔軟又舒服。
一月之期一到,沈清墨便催着秦正澤將去魔域的事情提上行程。
實在不是她有多想去看看魔域的風光,她真的受不了日日被某人歪纏着了。男人的精力旺盛得可怕,整日裡喊着要將過去的虧缺給補回來,就像是填不滿的深淵一般。
沈清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慾壑難填。
他秦正澤就是!
滄溟大陸地域遼闊,從無界山去魔域路程十分的遙遠,就算全力趕路也要一個月左右。在沈清墨的建議之下,兩人並沒有行路太過匆忙,白日裡趕路,夜晚會找一處客棧休息。
兩月之後,飛梭終於抵達了北疆之地的邊緣,再往前百里就是魔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