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致幻藥物
對着司寇念兮說道:“你三番幾次拿話來激本王作甚,你以爲挑撥了本王與靜歌的關係,本王就會放過你?我與靜歌從小一起長大,就算她鍾情的是冷少淵,可這麼多年的感情,她對本王又豈會沒有一點情意?”
秦朗說的不錯,司寇念兮是存了說話激秦朗,讓他放了自己的心思。但她說的也是實話,嘆了一口氣,司寇念兮心道:你對她的滿腔情意卻被她當做對付情敵的利器,你以爲,她對你能有幾分情意?
司寇念兮想讓秦朗清醒一點,別做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的蠢事,他堂堂一個王爺,原本沒有爲了一個根本不愛他的女子泥足深陷,也沒過必要爲了她不惜用這歹毒殘忍的西域秘術迫害自己。
想到這裡,司寇念兮嘆了一口氣道:“秦王爺,你的心地並不壞,爲了殷郡主,真的不值得,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放了我,我便當今天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好不好?”
秦朗看了司寇念兮一眼,冷聲道:“你不肯戴上那面具?”
司寇念兮皺了皺眉:“是,我想清楚了,我沒有必要戴這個面具。“
秦朗道:“你是擔心變醜了嫁不出去?”
司寇念兮哭笑不得:“那只是玩笑話,王爺你怎麼當真了?若是真心歡喜我,想要娶我爲妻,又怎麼會在乎我的容貌?”
秦朗搖了搖頭,執拗道:“這場面話誰都會說,真輪到了自己,誰會願意娶一個醜八怪回家,你一定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所以心中有了顧慮是不是?”
“王爺你怎麼……”
秦朗打斷她道:“念兮,你不用顧慮這個,本王早就替你想好了,本王手下的一個年長官員,他的次子品貌才學在一衆公子哥中皆是出挑,只是幼年一場大燒燒壞了他的雙目,害他如今不能視物,那些官家小姐嫌棄他這一點,所以他至今仍未娶妻……”
司寇念兮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朗:“他有沒有娶妻同我有什麼干係,王爺,你說給我聽做什麼?”
“他不能視物,而你的容貌不再,他看不見你的樣子,自然談不上介意你的模樣,念兮,你不覺得你們兩個很配嗎?”
司寇念兮氣的顫抖:“我從來不曾瞧不起身有殘疾之人,可是王爺,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嫁給他,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難道,難道就因爲他是一個瞎子?”
司寇念兮的身子忍不住顫抖,看着秦朗,心中只有一個年頭:瘋子,你這個瘋子……
“本王的這一番良苦用心,你竟不領情?”秦朗冷笑一聲道:“罷了罷了,這個婚事就先放一邊,念兮,讓本王再想一想,其實你不願戴上人皮面具不是因爲擔心日後嫁不出去,而是被本王說怕了,怕戴面具的過程會痛楚難當對不對?”
司寇念兮無力道:“王爺,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三番四次揣摩我的心思,替我找出我不願戴人皮面具的理由,難道就只是爲了哄我心甘情願戴上,好讓你心裡好過一點?”
司寇念兮看着秦朗,哪有這麼多原因,你說的或許都是,只是自己還沒有想到。但最簡單的原因,不過就是自己不想戴了,她頂着這張臉已經十多年了,這是父母留給她的東西,在翠兒,邵莫笠,柳如風心裡留下的,也是她如今的模樣。先前爲了躲掉與冷少淵的婚事,她的確動過戴面具的這個念頭,但轉念一想,事情還沒有到不可轉圜的境地,自己犯不着走這一步。
秦朗的衣裳發出悉率的聲響,好像是在拿什麼東西,而後他忽然對着司寇念兮說道:“念兮,你看。”
可這破廟裡黑漆漆的一片,司寇念兮哪裡能夠看得清秦朗手中拿的是什麼。
秦朗怔愣了片刻,也意識到了這點,不知做了什麼,蹭的一下,那原本被夜風吹滅的蠟燭突然又亮了起來。
燭光微弱,但卻足以讓司寇念兮看清站在自己面前,離自己不到半臂的秦朗。
“原來你早有法子點亮蠟燭,怎麼剛纔不用?”司寇念兮心底騰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覺得自己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秦朗淡淡道:“懶得去點了,暗着也沒什麼不好。”
司寇念兮嗤了一聲,低下頭去看着他拿在手上的透明瓶子:“此番勞王爺大駕,特意動了手指點燃蠟燭,就是爲了給我看這個?”
秦朗點了點頭。
司寇念兮上下打量了那瓶子一眼,那瓶子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居然通身透明,瓶子裡面所裝何物,一目瞭然,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瓶子着泛着妖豔的光澤:“這是何物?”
“幻藥。”秦朗說道:“這是幻藥,靜歌師承西域,這是她給我的,我上次被歹人行刺,背後中了一刀,不傷性命,但卻正中經脈,痛楚難當,靜歌來看我傷勢時便給了我這個,她說這叫幻藥,能止疼,能致幻入眠。”
“竟是殷郡主給你的,她原來師承西域,怪不得……”
司寇念兮看着秦朗,笑道:“王爺特別準備的?”
秦朗搖頭道:“也是無意想起。”
“殷郡主給你的東西,王爺都要隨身攜帶嗎?”司寇念兮想起柳依依用的致幻薰香,突然冷笑道:“呵,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能止疼,能致幻如夢,那人人都沒有痛楚了,世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王爺,良言逆耳,我好心提點你一句,這就是是幻藥還是毒藥,你可擦亮眼睛看看清楚。”
柳依依因爲常年使用致幻薰香,如今體內已經累積了大量的毒素,她是癡人,三年之內,她必死無疑。
柳如風也說過,但凡能夠致幻止疼的藥物,大多都能使人成癮,其中,又以致幻癮性更重,柳依依單用致幻薰香便已落得如此下場,這秦朗如今用的是止疼加上致幻,呵,他當真是不要命了。不對,應當說是殷靜歌當真不要他活了。
想到這裡,柳依依擡頭問秦朗:“你這個藥用過幾次?”
秦朗垂下了眼眸:“靜歌囑咐過我這藥不能多用,我統共只用過兩次。”
司寇念兮挑眉:“兩次?”
秦朗點頭:“一次就是我背部受傷,另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