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當即紅了臉,輕聲道:“快放我下來,若讓人看到了這可成什麼樣子?”
“無妨。”夜瀾淡聲道:“王爺也是這麼把王妃抱進去的。”
錦孃的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忙道:“王爺是王爺,我們是我們,怎麼能相提並論?”
“他抱他的媳婦,我抱我的媳婦,又有什麼不可以?”夜瀾輕聲道。
錦孃的臉上一臉的不自在,忙找藉口道:“王妃的身上有傷,我去給她上藥。”
“屋子裡也不止你一個人伺侯,不是還有呂萼兒和傾詩嗎?你此時不去也不妨事的。”夜瀾輕聲道。
他此時的眼睛很是明亮,錦娘嫁給他已經有些日子了,自是明白他此時是什麼心思,當下不由得紅了臉,急道:“夜瀾,不要胡來!”
夜瀾淺笑道:“我抱我自家的娘子,又如何算得上是胡來?”
他說完直接就抱着她回了房。
戰殺看着這光景,一個人坐在地上畫圈圈,他嘆了口氣道:“沒天理啊!沒人性啊!爲什麼大家都有媳婦抱了,而我卻沒有?”
簡鈺抱着蘭晴萱回房之後,自是先狠狠地折騰了她一番,只到她求饒答應以後再也不敢像今日這般自作主張之後,簡鈺纔將她放開。
他替她穿好衣服之後,然後拿起她之前調配好的金創藥替她敷在脖子上。
簡鈺親自替她包紮後之後似笑非笑地問道:“怎樣?今日的感覺如何?”
蘭晴萱此時其實已經有些想哭了,她輕聲道:“就沒見過你這麼欺負人的!”
簡鈺淡淡地道:“其實我還有好些欺負人的本事,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改天我們一件一件的來試,直到試到你滿意爲止。”
他的語氣雖淡,但是臉上卻透着壞壞的笑意,有了今日的先例,蘭晴萱不用想都知道,他此時嘴裡說的那些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她當即就紅了臉,直接拿起枕頭就朝他的身上砸去,他輕輕一笑。
皇帝在宮裡聽說了今日天牢裡發生的事情,他原本是盼着這一次鳳姬天能順利的逃走,只是事情明顯沒有按他預期的在發展。
他在宮裡等了兩個時辰之後,掌事太監得到消息後過來稟報:“皇上,鳳姬天又被抓了回來了。”
皇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裡有幾分無奈,輕聲道:“這個鳳姬天也真是太讓朕失望了,當真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掌事太監也是聰明人,在這些事情,他也不會過多的發表他的意見。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洛王打算怎麼處置鳳姬天?”
“沒有說。”掌事太監答道:“洛王將鳳姬天擒回來之後,就先抱着洛王妃先回了洛王府,並沒有細說要如何處置鳳姬天。”
皇帝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自從上次發生了高臺上的事情之後,朝中的大權就盡數落在了簡鈺的手裡,眼下皇帝其實已經完全被架空了起來,這種感覺對皇帝而言,實在是不好。
他坐在那裡呆了呆後道:“簡鈺的心思,比之前深沉多了,他不是不處置鳳姬天,而是想讓朕來處置鳳姬天,這個禍國的罪名,簡鈺是想直接扣在朕的身上,然後逼朕就將皇位傳給他。”
掌事太監輕聲道:“皇上,這事怕是得早做打算纔是。”
皇帝的眼裡透着幾分怒氣,他自然也是知道很多事情是需要早做打算的,但是早做打算這件事情真不是隨口說說罷了,而是需要實力去安排的。
他如今實在是有太多的不甘,卻又一時間無法做出最準確的判斷,最重要的是,他如今手裡已經沒有兵權了,他就算是想要做出什麼事情也不可能。
掌事太監知道皇帝的心思,輕聲道:“其實真要除去洛王的話,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皇上現在終究是皇上,就算京中這些蠢貨們一時被他迷惑,但是京外還有很多人是擁護皇上的。”
皇帝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跟在朕身邊那麼多年的老臣如今都站在他那一邊了,外面的情況也只是我們的猜想,未必就是真的,而如今朕已經病成了這副樣子,很多事情都有心無力了。”
掌事太監看了皇帝一眼道:“皇上還有其他的皇子,或是執意不傳位於他,而傳位給其他皇子的話,就算洛王的本事再大也無濟於事。”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皇帝咬着牙道:“上次在高臺那麼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十三居然在他的面前自廢太子!”
“十三皇子想來是時糊塗。”掌事太監輕聲道:“再則那件事情只要皇上你不同意,那不也是做不得數的嗎?所以皇上也不用太過擔心。”
皇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朕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纔會有了今日的事情。養虎爲患啊!”
掌事太監看了皇帝一眼道:“若皇上真的覺得這件事情難辦的話,就交給奴才來辦!”
“你有什麼好的法子?”皇帝問道。
掌事太監對着皇帝比了一個殺頭的手勢,皇帝幽幽地道:“他武功高強,尋常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奴才倒有一個主意,也許可行。”掌事太監輕聲道。
皇帝看了掌事太監一眼,掌事太監輕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皇帝的眼睛當即就亮了,淡聲道:“還好,這事可以試一試,若是真的事成的話,朕必有重賞。”
掌事太監忙道謝:“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皇帝輕嘆了一口氣,用有些無可奈何的語氣道:“朕有簡鈺這個兒子,實在是朕的不幸啊!”
他說完輕咳了一聲,他的身體近來越發不好了,動不動就咳嗽,動不動就吐血,皇帝知道,他只怕已經活不了太久了,可是他的心裡實在是有太多的不甘。
隔日早朝,皇帝並沒有參加,簡鈺知道皇帝的那些小心思,於是也沒有說破,只是等了好一會,掌事太監過來說了聲“早朝取消!”
簡鈺和蔣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明白對方的心思,知皇帝這是要把這些事情繼續往後拖了。
簡鈺對掌事太監道:“父皇還沒見好嗎?”
“皇上的身子一直不是太好。”掌事太監淡聲道:“這一點,王爺也是清楚的,今日奴才過來之前,皇上曾說這朝中的事情也不能一直這麼拖着,所以想讓太子監國,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簡心雖然自廢了太子,但是這事皇帝卻一直是不同意的,自那日高臺的事情之後,皇帝曾詔過簡心,然後他將簡心大罵了一頓。
“太子監國自然是件好事。”簡鈺淡聲道:“只是父皇病重,這病也不能一直拖着,太醫怎麼說?”
他對簡心監國這件事情並不排斥,覺得皇帝就算是做了這樣的安排,也算不得是犯了大忌,只是掌事太監卻似話裡有話。
“太醫說皇上這是急火攻心,引起了當年的舊病。”掌事太監長嘆一口氣道:“太醫院使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奴才聽說洛王妃醫術精湛,若是王爺不介意的話,不如讓洛王妃來給皇上瞧瞧?”
簡鈺看了掌事太監一眼,掌事太監的頭微微低了下來,簡鈺淡淡一笑道:“晴萱雖然醫術還算拿得出手,但是她擅長的終究是治女子身上的病症,父皇的病她未必治得了。”
掌事太監的眸光微微一閃,簡鈺看了他一眼道:“但是多一個人給父皇看病,終究也多個法子,總歸也是個法子。”
掌事太監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忙道:“王爺仁孝。”
簡鈺的眸光清冷,沒有太多的溫暖,只是微微一笑,轉身便離開了。
掌事太監微弓着身在一旁行着禮,待到簡鈺離開之後纔回宮伺服皇帝。
簡鈺回王府時,蘭晴萱正在給簡安和簡樂洗澡,田問秋在旁幫忙。
小傢伙們都很喜歡水,此時在水裡玩的不亦樂乎,咯咯亂笑,蘭晴萱和田問秋兩人一個不留神,身上都被了灑了一身的水。
簡鈺看到這光景嘴角上揚,田問秋見他回來忙起身行禮。
簡鈺看了她一眼道:“據說近來你和楚家老四走得很近,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田問秋聞言當即就紅了臉,她雖然常來王府,與簡鈺也算是熟了,但是簡鈺在她的心裡那終究還是天神一般的存在,雖然知他有時候也會開個玩笑,但是沒料到他今日竟開起她和楚離歌的玩笑來了。
她的臉皮薄,輕聲道:“王爺就別笑話我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
簡鈺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想笑,扭頭對蘭晴萱道:“看來楚府的好事將近了。”
蘭晴萱對於這件事情並不知情,此時看到這樣的光景微微一笑道:“我說最近四哥怎麼總往王府裡跑,沒事就來送雞湯,原來四哥不是爲了送雞湯,而是來看佳人的啊!”
田問秋臉紅成一片,忙道:“王妃就不要笑話我了,沒有的事!”
她說完將簡安塞到蘭晴萱的手裡,一溜煙的跑了。
蘭晴萱原本也只是打趣她一兩句罷了,此時見她這麼跑出倒看出了一些門道,不由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