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星辰,如此平靜的生活過了大概十日。
納蘭靖幾乎日日歡歌夜舞,白日在屋子裡酣睡,晚上便找來鳳靈和水柔柔歡愉,忘記了時間,也暫時忘記了某人。
十日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他的酒色沉迷也同樣忘卻了屋子裡的其他兩個小東西。
一日酒醉之後,他命人給傾城火舞喂血,結果忘記關上鐵籠,以至於何時兩個小東西盤旋在一個籠子數日,感情變得如膠如漆,親暱地緊緊糾纏。
爲了尋找激情,他帶着一行歌姬和伺妾早早前往山腳下的別院。
黑夜,正歡歌豔舞,沉迷酒色,寥寥琴聲下,醉生夢死中。
而,杜雪兒的屋子燈還未熄滅,她獨自坐在燈下繡着一幅鴛鴦戲水圖。這是她隨手起的針線,順着內心的幢憬而繡出的圖案。
青兒拿着曬乾的衣服走進屋子,悄悄上前低頭一看,驚訝地指着鴛鴦笑着說道:“哈哈哈!原來主子真是思君心切,好一幅漂亮的鴛鴦戲水圖。”
“青兒……你取笑主子。”
聚精會神地杜雪兒被這笑聲拉回了現實,臉‘刷’地一片通紅,假裝生氣地撅起了小嘴。
“看看!有人臉紅了不是,青兒真是猜得沒錯。”青兒調皮地點了點杜雪兒的鼻子,故意低頭想看看她發燙的臉蛋。
“哼!”
杜雪兒放下手上的針線,將身子轉到了另一邊。
青兒找完了樂子,開始哄主子開心道:“主子別生氣了,青兒不過說說罷了?”
停頓了一會兒,她滴溜溜地轉動眼珠子繼續問道:“這是主子爲王爺繡的嗎?”
聽到提起那個男人,杜雪兒終於擡起了頭,眼神浮現出複雜的情緒。因爲她也不知道生命中的男人會不會就是他?或許,那個他另有其人。
好奇心掩蓋不了青兒的快嘴,還未猶豫脫口問道:“不是王爺,那是誰?”
“不知道……或者那個人根本就還沒出現,或者已經出現我還未察覺。”
杜雪兒心有所想地望向窗外。
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隱隱若現,讓她不禁站起身來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