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笑什麼笑,你居然敢笑我父皇輸給了你,你可知道這是大不敬之罪,按理要殺頭的。”
蕭夢嘉指着慕淺羽依依不饒道。
慕淺羽頓時無語,原來這公主不只是嬌蠻成性啊,沒想到腦子居然也是紙糊的沒有一點智商。
她非要在這裡一直嚷嚷皇上輸了的事麼?
果然,蕭夢嘉這話才說完,景帝的臉色就已經變了。
這女兒成心給他找事。
“公主殿下,我與皇上下棋乃是公平公正,又沒弄虛作假,何錯之有?”
慕淺羽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開口:“再說了,如果我刻意相讓那豈不成了欺君之罪了,再者說下棋本來就是輸輸贏贏,又有什麼好計較的,皇上都大度的賞了我東西,公主殿下您怎好斤斤計較呢?”
這女人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從她一來就開始跟她作對,自個若是再不說兩句,豈不太沒意思了。
“放肆,你居然敢頂撞本公主,你是個什麼身份,也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
蕭夢嘉的確是看慕淺羽不順眼,恨不得處處挑她的錯。
如今她一開口,便尋到了錯處,轉頭衝着婢女喝道:“來人,給本公主掌嘴,看看她還敢不敢頂撞本公主。”
慕淺羽聽的眼角直抽抽,這女人是得了失心瘋怎麼着。
怎麼在這種場合誰都不怕呢,這般刁蠻任性,還嫁的出去麼。
“你給哀家坐下。”
太后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不知好歹的孫女道:“一點皇家公主的風範都沒有,回去以後呆在宮裡,不許再出來。”
這是要禁足的意思麼。
蕭夢嘉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想要再說,卻瞥見自個的父皇一道冰冷的眼神掃過來,頓時住了嘴,心裡卻是更委屈了。
她就是看不過那女人嘛,她叫人打那女人一頓怎麼了。
她是公主,那女人是什麼身份,她想要那女人死,那女人就得死!
慕淺羽跟景帝這一盤棋下的,整整小半天,看的衆人脖子都酸了。
早上的酒席早就涼的透透的。
一盤棋下完,竟然到了午膳時候。
於是景帝又命人重新擺了宴席來。
打算用完午膳再去賞花。
慕淺羽得了太子一副墨玉棋,心情好得不得了,坐在那不知道小聲跟蕭承逸嘀咕些什麼,直看得一羣女人想要拿刀子扎死她。
太子吃了虧,心裡自然不爽。
可他畢竟是太子,不好太過爲難慕淺羽,若不然豈不失了一國太子的風範?
只是這口氣咽不下,這頓午膳也甭吃了。
因此他把目光移向了坐在左側,一直盯着慕淺羽流口水的七弟端王蕭承拓。
蕭承拓年方十七,德妃的兒子,平日裡依附的就是太子。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太子呆久了都是一個德行,好色!
自打慕淺羽出現,他不知道瞧了慕淺羽多少眼,可恨那女人竟然跟三哥那麼親近,不然自個一定要搶過來。
剛剛喝了杯酒,就被一道複雜的目光盯的不自在。
擡頭望去,才發現是太子一個勁的對自己使眼色。
他也不是傻子,見太子一直看向慕淺羽,就知道定然是因爲剛剛那副棋心疼了,想要討回點什麼。
蕭承拓平日裡可以不敢得罪這哥哥。
於是腦子一轉,壞主意又冒了出來。
他狠狠的盯着慕淺羽看了兩眼,輕咳一聲道:“三哥一向不親近女子,如今與慕姑娘這麼熟,怕是認識許久了吧。”
慕淺羽正跟蕭承逸說話。
哪知無端的就冒出這麼一個陰陽怪氣的人。
她一擡頭,便瞧見蕭承拓那一臉的色相,心裡頓時厭惡不已。
“很熟。”
蕭承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眸光不善。
“果然被弟弟猜對了。”
蕭承拓極爲猥瑣的笑了笑,摸着下巴,目光曖昧的盯着慕淺羽繼續道:“這麼美的美人,又跟三哥如此熟,只怕三哥早已是慕姑娘的入幕之賓了吧。”
這話一落,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場面,頓時詭異般的安靜了下來。
幾乎靜的不能再靜。
如此不堪的話,怕也只有這位紈絝皇子能說得出來了。
慕淺羽當即臉色一變,放在桌下的手,倏地捻起三枚銀針,眸中殺氣四溢,恨不得現在就結果了對面那混蛋。
哪知她手中的銀針還未動,蕭承逸
已按住了她的手。
她轉頭,看向他皺眉。
他神色平淡的瞧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手卻沒放開。
隨即看着蕭承拓笑道:“七弟說話就如此口無遮攔麼,還是說七弟一向喜愛美色,所以便將所有人都當做與你一樣?”
這話雖然是笑着說的,卻說的極重。
公然指責蕭承拓愛好美色。
蕭承拓沒有料到蕭承逸竟然如此不給他面子,轉念一想便知肯定是爲了慕淺羽,當下一笑道:“我可沒說錯,誰曾見過三哥你親近過女人,如今卻對這位慕姑娘心疼有加,不是你們兩人已經成其好事又是怎樣?”
這話已經說的越來越露骨了。
慕淺羽眸中的殺氣越來越濃,身上也泛出一股股戾氣。
戾氣之重,讓坐在她身邊的人皆是一愣。
蕭承錦定定的望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接着轉頭瞧了自個的母妃惠妃兩眼。
“瞧老七這話說的,人家還是一個沒有及笄的姑娘,你這樣不是故意要壞了人家的名聲麼?”
惠妃忽然淺笑道。
“惠妃娘娘,兒臣只是實話實話而已。”
蕭承拓皮笑肉不笑道。
“可本宮剛纔無意間瞧到慕丫頭腕上的守宮砂依然鮮紅如血,又怎麼會與老三在一起呢?”
惠妃微微挑眉,眉眼間盡是風情無限。
蕭承拓頓時語塞,跟個啞巴似的。
蕭承逸神色清冷的望着他,意味不明的問道:“七弟怎麼不繼續說了?”
那話裡警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有本事你就繼續說下去。
兄弟倆爲了慕淺羽在這劍拔弩張。
慕淺羽神色依然不好,縱然惠妃一句話還了她的清白,可她依然想扎死對面那混蛋。
蕭承幀這下倒是笑了。
哦,守宮砂還在。
不錯,不錯,既然是完璧之身,那就更應該搶回來了。
“慕丫頭不過只是與老三相熟罷了,便是依着老三的品性,若是真喜歡,指定是要給個名分的,哪裡能這麼稀裡糊塗的,所以老七這話說的實在不對,還不趕緊跟你三哥賠罪?”
氣氛僵硬的很,皇后只好出來打圓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