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拿下!”
須臾間,蕭承幀已經帶人闖了進來,見慕淺羽就在蕭承逸身邊站着,心中怒火更盛,手一揮便要抓人。
其實,蕭承逸只是有意放他進來。
若非有意,只要璃王府的暗衛一出,蒼蠅也休想飛進來一隻。
不過他也沒有必要攔着蕭承幀,以爲進了璃王府,就可以帶慕淺羽走,未免太天真了些。
只要是他蕭承逸想護着的人,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她。
蕭承幀身後的侍衛得到主子的命令後,立刻對慕淺羽出手。
蕭承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綏陽。
綏陽望向璃王府的侍衛,做了一個手勢。
璃王府的侍衛立即出手,護在了自個主子與慕姑娘身前。
“三弟,這女人今日在瀾月樓冒犯了孤,如此大不敬之罪理應處死,你也敢護着她!”
蕭承幀見蕭承逸的人動手,頓時一怒,眉頭皺起。
“瀾月樓的事情,臣弟已經知道了,是太子先生了不軌的心思,小羽迫於無奈才自衛的。”
狹長的鳳目,閃過一絲陰冷的幽光,這話說的不閃不避,直白的很。
意思便是你堂堂太子光天化日之下欲行不軌之事,本就是你的錯,竟然還好意思來找別人的麻煩?
這話換成別人是絕對不敢跟堂堂太子說的,這不是公開跟太子叫板麼。
但是蕭承逸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他所在乎的是,不許蕭承幀傷到慕淺羽,哪怕是一點傷都不可以。
蕭承幀也沒有料到蕭承逸會如此說,眉頭頓時皺的更厲害了,冷着臉怒道:“三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臣弟所說的意思,如果不是太子對小羽動手,小羽也不會情急之下潑了太子一壺茶,相比之下,臣弟倒不覺得小羽做錯了什麼?”
鳳目眯起,神色不屑。
不過是一壺茶而已,他覺得還是潑的太輕了。
況且那茶又不是很熱,如果是一壺剛燒開的熱水倒是不錯。
“三弟當真會包庇這個女人。”
蕭承逸面色鐵青的冷喝一聲,不悅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樣,孤想要玩個女人還不是平常事。”
這話說的極爲無恥,堂堂太子簡直在耍賴。
慕淺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眸中劃過一抹厭惡之色,手又不自覺的摸向腰間。
如果她的噬魂鞭還在的話,即便她沒了武功,也要給這色徒一鞭子。
“太子既然身爲太子,就應該以身作則,不應該竟想這些荒唐之事,否則太子這名頭只怕也是當不起的。”
蕭承逸嘴角勾起,噙着一絲冷冽的笑意。
一句話更是震的在場的人驚愕不已。
璃王殿下竟然公然說太子不配做這個太子?
連在朝爲官數年,見過不少風浪的鄭紀,臉上都難免露出了驚駭之色。
王爺竟然爲了一個人女人,公然與太子對抗。
誰都知道璃王與太子不和,但是面子上到底得過得去,可現在看來連面子上也不必過得去了。
“好,真好!”
蕭承幀輕輕的點了點頭,眸中閃着嗜血的光芒。
“顧詔、百里!”
冷聲喚出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二人。
頃刻間,便見顧詔跟百里兩道掌風同時對慕淺羽跟蕭承逸襲來。
慕淺羽頓時一怔,好看的眸中,滿是怒色。
這太子還真是禽獸,對自己的親弟弟也出手。
“洛謹、洛瑜。”
蕭承逸神色未變,波瀾不驚,輕聲開口。
洛瑾洛瑜的劍同時刺了出去,不緊不慢,不偏不倚的截住了顧詔跟百里的劍。
兩夥人馬再一次火拼起來。
慕淺羽眯着眼眸,細細的打量着。
她想要搞清楚顧詔跟百里這兩人的實力,等下次過招心中便有數了。
洛謹洛瑜雖然是蕭承逸的貼身侍衛,可實力卻明顯差顧詔一大截。
但比起百里來,卻是不相上下。
論起實力,她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對付洛謹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對付顧詔就難說了。
但若說蕭承逸身邊沒有人才,她定然是不信的。
單單說她見過的四大暗衛,只怕其中沒有一個是弱的。
可蕭承逸身邊爲何只留洛謹跟洛瑜,她實在不明白。
這樣看來氣勢豈不差了一大截
。
不過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卻發現到底是她看錯了。
洛謹這人遇強則強,雖然年紀比顧詔輕,實力稍弱,可自有那麼一股子韌性,所以打到現在,竟然是半分下風都沒落,也算當得起璃王府統領的位子了。
“婉兒,你還不快勸王爺住手,你難道要因爲自己害了王爺嗎?”
蕭承幀對鄭紀使了個眼色,鄭紀立刻上前,看着慕淺羽呵斥道。
聽了這話,慕淺羽一個沒忍住,頓時就笑了出來。
這話怎麼聽上去那麼可笑呢。
“鄭大人,您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是憑您尚書大人的身份,還是憑您這個不靠譜的爹的身份來命令我?”
這人前些日子還要親兒子殺她,現在卻是開始充面子命令她了。
她能不覺得好笑麼?
鄭紀老臉一白,皺眉道:“婉兒,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不要胡鬧,否則到時候爹也保不了你。”
“您不是想殺我麼,還談什麼保我,前幾日差點把我殺了,現在在人前又做出一個爹爹的樣子,您難道不覺得噁心,就不覺得臉紅,我就納了悶了,我怎麼就有您這麼一個臉皮厚的爹爹呢。”
慕淺羽斜靠在門前的白玉柱子上,一副懶散的模樣,妙目微轉,像是閒話般的說出這番話,卻是差點沒氣的鄭紀背過氣去。
老臉鐵青,咬牙切齒的盯着那個一臉懶散的女子,心中不住的暗罵,他到底是前世做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女兒的。
顧詔跟洛謹還在打,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蕭承逸面色淡淡的看着,一臉的波瀾不驚之態。
相比之下,與蕭承幀怒氣衝衝,臉色鐵青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弟是一定要爲了一個女人跟孤作對麼,難道就不怕傳到父皇耳朵裡,讓父皇以爲三弟有什麼企圖,或是覬覦孤這儲君之位?”
眼見着自己的人半分便宜也沒討到,蕭承幀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眸色幽深的盯着蕭承逸,厲聲質問。
“父皇知道又如何,如果太子想讓父皇知道,現在就可以去說,最好實話實說!”
蕭承逸淡淡一笑,神色清冷,尤其是‘實話實說’四個字意味深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