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若雨隨即爬起來。
赫連禎沉下眼眸冷聲責問:“這是怎麼回事?”
“是……是……”宮女們低着頭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赫連禎越發陰沉叱喝:“說!”
“回回……回殿下!”其中一個宮女仰起頭來,看向佟若雨急切說道,“這妖女……”
“誰敢用‘妖女’二字?”赫連禎鋒冷的語氣帶着淡漠的殺氣冷冷道,“掌嘴。”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這宮女說着一個勁掌摑自己的臉,其他宮女盡低着頭不敢說話。
赫連禎又冷聲責問:“還要本太子重複一遍嗎?”
“太子殿下。”另一邊突然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佟若雨扭頭看去,走來的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端莊婦女,看她規整的衣着,約莫猜到她是這裡的掌權人。
中年婦女走上來欠身作拜說:“奴婢乃尚服局掌事,劉倩明。她們都是奴婢的手下的丫頭,做事有些魯莽,差點傷及太子,請太子殿下恕罪。”
赫連禎陰沉着臉冷冷問道:“劉尚服,是你主使她們把鏡子從樓閣扔下來?”
劉尚服輕作低頭說:“她們只是在執行六宮衆人的意願。”
“什麼意願?”赫連禎稍帶不悅責問。
劉尚服仍低着頭恭敬回答:“回太子殿下,您應該聽說過有關舞姬蓉兒和三皇子的婚事的事情。舞姬身份低賤,不適合嫁入皇室爲妃。宮女們把鏡子扔下來,就是要說明這個道理:爬得高摔得痛。”
她又往佟若雨看了一眼說:“破鏡不能完美重圓,委屈勉強沒有幸福。除非流沙能化腐朽爲神奇,讓破鏡重圓,我等纔會贊同這婚事。”
赫連禎稍帶不悅斥責:“皇子的婚事豈由你這些賤婢左右。”
劉尚服語氣平緩回答:“太子明鑑,奴婢等自然不能左右三皇子的婚事,只是一樁得不到祝福的婚事,恐怕會惹來怨念。”
赫連禎沉沉吸了一口氣,單手繞到身後冷聲說:“本太子現在下令,讓你速速給三皇子的婚事籌備一干事宜。”
劉尚服福身拜了拜說:“回太子殿下,奴婢只是區區一個尚服,人微言輕,沒有能耐讓所有人都依照太子的吩咐去辦,請太子殿下見諒。”
赫連禎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沉角度冷聲道:“你是存心跟本太子過不去?”
劉尚服勾起一抹淺彎又畢恭畢敬說:“太子殿下,陛下和閔貴妃恩准奴婢等根據意願辦事,他們不希望這婚事有任何怨念產生,並不是奴婢存心跟您最對,請太子殿下明鑑。”
赫連禎努了努嘴沉默不語。
他明白此事的來弄去脈和各種利益交割形成的局面,他們是鐵了心對付佟若雨,又得到皇帝的批准。
他的命令,自然不被看在眼裡。
劉尚服又忙向後下睨一眼冷聲道:“還不趕緊向太子磕頭謝罪,尚服局裡還有各種功夫要忙,別耽擱了陛下和各位娘娘的事情。”
“奴婢知錯!請太子見諒!”宮女們戰戰兢兢磕了幾個響頭,然後站起來走到劉尚服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