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栽贓陷害。”丁狗忿忿不平低唸了聲。
赫連翊扭頭睨了他一眼。
丁狗慍悶低下頭去不語。
赫連翊憋着氣冷聲問道:“依於將軍之見,這件事該怎麼處置?”
“軍法處置。”於谷達冷冷說道,“糧草就是將士們的命,他們守護不當,影響前線戰事,罪該處死!”
佟若雨他們愕然怔了怔。
赫連翊陰沉下臉正欲說話,於谷達又睨向他冷聲說道:“王爺,他們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你還想護短?用王爺的身份逼迫本將軍包庇他們的罪過?”
說罷,於谷達又沉下臉吆喝一聲:“宇清,處置了他們!切莫讓軍心動搖!”
“於將軍既然不想動搖軍心,就不該處置他們!”赫連翊揚聲凌厲反駁。
於谷達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叱喝聲嚇了一跳,尤其是他那雙縈繞殺意的陰寒雙目讓人不寒而慄。
金宇清走到於谷達身邊反問:“王爺何出此言?”
赫連翊撅起眉頭冷聲責問:“於將軍不是說敵軍只有約莫二十萬人馬嗎?爲何本王查探所得,卻是七十萬大軍?”
於谷達嘖了嘖舌說不上話來。
赫連翊邁前一步緊接着責備:“將軍連敵軍的情況尚未摸清楚,現在卻對自己人大動肝火,這豈不親者痛仇者快?”
“更何況,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糧草之事,本王的人今日才接管,情況不明,雖有疏忽,難免不是遭人算計。”
他盯着於谷達一字一頓責問:“現在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將軍卻急着處置他們,這是何故?”
於谷達盯着赫連翊冷聲問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赫連翊理所當然說:“現在不着急處置,將軍說得對,這事徹查得最清楚,被燒得糧草也不能復原,爲今之計,當然是讓他們戴罪立功,再將此事上報朝廷,趕緊運糧草。”
於谷達冷哼一聲側過身去一副惱火說道:“既然王爺都把話挑明瞭,末將身份卑微,一切聽從王爺的吩咐。走!”
說罷,於谷達揮手吆喝帶人離開。
邱凌空抹了抹臉上的灰,轉向赫連翊急切說:“王爺,他一定會向陛下添油加醋的!”
“他不添油加醋,韓之演也不肯。”佟若雨撅起眉頭冷冷低念,她扭頭看了看赫連翊深沉的輪廓。
“先把這裡處理好。”赫連翊沉下氣吩咐,“點算一下還有多少糧食。”
三日過後,赫連翊巡視了一下自己直屬的兵將。
兵將們無精打采地操練,一副飢餓勞碌的樣子。
只是怕再惹出禍端來,他們才強忍着飢餓,不敢吐半句怨言。
他們在這裡又不受重用,就這樣一天天耗着,心裡難免掖着晦氣。
巡視了一半,赫連翊怒氣衝衝轉回營帳。
邱凌空隨後跟進來忿忿說道:“王爺,那於將軍實在太可惡了,他以上次的事情剋扣我們的軍糧,說要等朝廷運糧到來才能給我們糧食,將士們都餓了三天了!”
“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上戰場,就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