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候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
宣王世子怎麼可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好。
宣王妃看了一眼月簡兮和連渧生,心裡無限惆悵,既覺得香火有望了,又覺得兒子真的是個斷袖而心塞。
反正心裡是不好受的。
宣王妃心塞地道:“阿渝,你怎麼也這麼沒規矩了?”
月簡兮擦了擦嘴,忙躲到連渧生的後面去,別人她敢挑釁,可宣王妃她不敢。
這貨不但敢怒斥連渧生,還敢跟皇帝對着幹。
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要躲着遠着,她可是很清楚的。
“母親,在自己地盤上還需要講規矩嗎?莫非母親也認爲,我連自己王府都掌握不了?”
連渧生邊說邊把月簡兮從身後拉了出來嫌棄道:“就這點出息?”
“這是你母上大人,難不成讓我跟她對着幹!”
月簡兮也很憋氣啊,她剛還跟人挑釁着意氣風發,結果被宣王妃一句話給噎成了包子。
“宣王世子這是何意?”顯郡王妃不悅地開口:“大家心知肚明今天這場賞花宴是用來做什麼的,你這樣和一個女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連渧生冷笑:“答案顯而易見,顯郡王妃難道覺得還有比下去的必要?”
顯郡王妃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連渧生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她,她怒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宣王妃叫我們來是耍着我們玩?”
連渧生轉向女王二代:“皇女覺得如何?”
女王二代冷淡地挑了挑眉:“勝負已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衆嘉賓臉色微變,這是什麼意思?
據她們所知,秦國的皇女是被派來給這場賞花宴做評判的,現在她這麼說是何緣故。
連渧生擡起頭,眸光望向一排座位的最後面淡淡地問:“雲傾夫人覺得呢?”
衆人皆驚,雲傾夫人來了?什麼時候的事,她們竟然都不知道。
雲傾夫人站了起來,她穿着一件極爲樸素的雲綢衣裙,素淨着一張保養得很青春美麗的臉,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即使如此,她站起來的動作卻顯得行雲流水,如詩如畫,自然得讓人覺得欣賞悅目。
這樣低調的妝扮,誰又會知道她就是四國鼎鼎大名的雲傾夫人。
雲傾夫人嫣然一笑:“我覺得無需再比了。”
衆人再次陷入迷團,有聰明夫人立即似乎悟到了什麼,紛紛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連渧生,又看向月曲凝。
她是雲傾夫人的徒弟,她剛剛那麼肯定宣王世子故意在食物裡下黑手,那可能就真的是世子做的。
雲傾夫人笑得這麼肯定,那麼必定是月曲凝贏了。
“不過,宣王世子這是何意,勝出的應該是凝兒纔對吧。”雲傾夫人走過來,眉眼親和地看了眼月簡兮,眸光中又帶着一絲疑惑。
她對自己的弟子表現很滿意,只是不知爲何連渧生卻是做了這樣一個選擇。
連渧生輕瞥她一眼反問:“雲傾夫人覺得如本世子這樣的男人,需要一個怎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