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食就積食啊,反正晚上還要運動。”
月簡兮迅速地擡起手又吃了個小天酥放嘴裡。
“晚上哪裡都不許去,回府好生呆着。”
“要你管。”月簡兮盯着白切雞,隨意回了他一句。
緊接着,她就看見那盤白切雞平飛到了不遠處的窗臺上。
“你幹嘛!”月簡兮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斷人糧食等於取人性命。”
連渧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不要本世子管,那我爲何要給你食物?”
“這是我的酬勞,是誰說的隨便你我怎麼吃,吃什麼都可以,你記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要不要我幫你從狗嘴裡搶回來。”
無關緊要的人,你管我吃多吃少。
連渧生眸光幽深,寒意森森:“誰給你的膽在本世子面前大吼大叫,別忘了你的身份。”
“記得,世子心中不重要的人嘛,不過老孃幫你救了一條人命,這飯我吃定!小二,再給我來兩盤小天酥。”
搶了她一千二百兩,加上一天人命,她不吃回來怎麼能對得自己。
連渧生乾脆一掌朝桌子劈下,整桌菜都撒落在地,月簡兮回過神來,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一盤合錦八寶鴨。
“好險好險,還有一盤保住了。”
她抱着鴨子退了好幾步,抓了一塊塞進嘴裡,心疼地看着滿地狼藉。
“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幾百兩銀子就這麼浪費了。”
連渧生坐在那看着她自言自語,壓根沒有理會他的怒意。
氣得青筋都在暴露。
桌子碎了那一刻,她不是想着保護自己不被傷害,還有反應去搶救一盤菜。
有時候,他真覺得弄不懂她腦子裡到底想的什麼。
她明明那麼光鮮,赤果果,在他面前沒有半點僞裝,可卻越是這樣,越多讓他覺得她身上迷霧重重。
“吃了這麼多,餓不死你了,今晚早點睡,明早有重要的事。”
連渧生站了起來,往外走,月簡兮趕緊追了上去:“什麼重要的事,我今天的睡這麼晚,明天一定醒不來。”
“起不來別後悔。“
月簡兮捧着一盤八寶鴨跟在他身後,啃着鴨脖子含糊地道:“我不喜歡被威脅。”
“你被威脅的還少?”
月簡兮一口將鴨脖子給咬斷:“囂張,叫你囂張,看我不咬死你。”
連渧生停下來,冷睇着她:“說什麼?”
月簡兮舉着手中的鴨脖子:“說它啊,骨頭這麼硬,都不好咬。”
連渧生實在不忍直視她這副吃貨的樣子,淡淡轉身走出大堂。
月簡兮要跟上去,卻被一個小二追上來攔住了。
“幹嘛,沒付錢找那個人去,他纔是有錢的主子。”
小二呵呵地笑:“姑娘,本店的盤子都是特意定製的,只有一套,您拿走一個那一套都得廢了。”
月簡兮看了眼手中的八寶鴨,一臉尷尬地笑:“不好意思,忘了,盤子不要你們的,給我把鴨打包了。”
“姑娘,世子在等着您呢。”
小二特意提醒,你特麼是世子的人,幹嘛還這麼摳門,幾塊鴨肉也要打包。
“等就等唄。”月簡兮不以爲意。
男人等女人天經地義,這是做爲紳士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