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鳳翔坐了下來,關心地問:“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你跟你家妹妹說一聲,我按她的要求做了,沈諾燕自己要作踐自己,以後不要怪我了。”蘇袂瀾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
“大師兄你去找沈郡主了?”月鳳翔訝然。
蘇袂瀾冷笑了一聲:“幸虧這些年我沒讓她得逞,我都說她根本就是胡鬧,哪是什麼喜歡。”
月鳳翔微眯着眼打量着他:“沈郡主雖然行爲是有些胡鬧,對你的喜歡倒確是真的。”
“真個屁,一點小變故就能拋棄的喜歡,何來真可言。”蘇袂瀾不屑地勾了勾脣站了起來:“你好好去賑災吧,我走了。”
月鳳翔看着他離去的身影,難道這幾天頹廢地躺在牀上什麼也不幹,是因爲沈郡主?
不是一向對她沒有好臉色,也不太在意嗎。
沈郡主放棄了他,他又不開心了?
月鳳翔搖了搖頭,感情這東西,他可搞不懂。
吃過晚飯,沈諾燕去找了一趟隨從,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公子沒有回來。
她覺得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既然找不到許公子,不如去找三皇子求求情。
若是今晚許公子還不回來,她明天一早就離開。
雖然對許公子回來不抱希望,但她還是照例點着燈,一邊玩着隨身攜帶的塔羅牌,一邊等着他。
塔羅牌擺來擺去,抽來抽去,她卻是不敢去看那正面的圖案。
不想看那答案。
小時候在府裡無聊,便讓人準備了材料自己做了副塔羅牌。
這裡不像現代,有什麼苦惱得不到答案的問題,可以上網滿世界找運勢八卦找出口找慰籍。
追着蘇袂瀾也會有心累的時候,往往就拿塔羅牌給自己算算感情應不應該堅持下去。
往往給她的結果都是,堅持下去,雖然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會有好結果。
所以她才能義無返顧堅持這麼多年。
這副牌自制了十年,除了給自己算感情,沒算過別的。
如今,她不用再算感情了,算的是家人的命運,康王府的命數,但是……她卻不敢再看答案。
答案是好的,又會擔心這種占卜不可靠,答案是壞的,徒增傷心擔憂。
玩了一會,她感覺有些困了,站起來看向窗外,大風依然呼嘯而過,院子裡的深雪沒有融化,天寒地凍的夜晚,更顯得一切都冷酷無情。
她關了窗,準備上牀睡覺,等不到的許公子人,她只能明天找三皇子。
剛脫了外衣,剛掀被子,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直接倒到了牀上,沈諾燕大叫一聲就往來人身上踹了過去。
腳踝被一隻大掌給扣住,人被突然往前一拉,低沉的男聲帶着一抹蠱惑響在耳邊:“這麼急不可耐,看來是等不及了。”
沈諾燕驚大了眼,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他哪隻眼睛看見她急不可耐了,明明就是想攻擊反抗好嗎!
許公子一身雪白的狐裘還穿在身上,頭束玉冠,卻有些凌亂,散落了不少碎髮,衣裳上還帶着屋外天寒地凍的冷氣,大掌也是冰涼的。
這是剛從外面趕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