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都是他的了,只要他想要,她在牀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得到她的人,已經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燕兒,爹也不知道怎麼說,許軍師是衝着你去的,所以這樣還得你去解決,就當爹對不起你。”
爲了整個康王府,總得有人犧牲。
沈諾燕心裡隱隱疼了一下。
做父母的對女兒說對不起,可見這件事就一定很不對了。
他爹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認爲姓許的之所以會陷害康王府,是因爲她嗎?
她惹的事,所以讓她去解決?
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爲這個,但是爲什麼身爲她的家人,最最疼愛她的父親,卻將這個可能說了出來。
讓她去解決?
雖然她早就做好了準備,犧牲一切,去解決康王府的難關。
可是……人真的很矛盾,這話從她爹的嘴裡說出來,她就感覺到不舒服,嚴重的不舒服。
“爹放心,只要他這麼說,您和康王府還有世子哥哥就一定有救。”
沈諾燕扔下一句話,走了。
她知道她不該生氣,也知道這時候生氣也沒有卵用。
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爹就因爲姓許的來了一趟,就改變了觀念,把康王府如今的下場推到了她的身上。
雖然他並沒有明說,但心裡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
心裡沒有委屈,那肯定是假的。
沈諾燕也不得不佩服姓許的本事,這麼短的時間裡,讓他爹就重燃起了鬥志。
原來將錯誤轉嫁到別人身上之後,人可以很快的就忘記自己的錯誤。
可是這人是她爹,對她疼愛有加的爹,就算他現在做什麼,她也沒有任何可抱怨的餘地。
受了這麼多年的疼愛,是該還的時候了。
沈諾燕嘆了口氣,捧着湯婆子坐在窗前看着院子裡的飄雪。、
若是月簡兮在的話就好了,她還能將心裡鬱悶跟她說上一說。
這裡實在沒有可以讓她說話的人。
不知道月簡兮怎麼樣了。
小柿子的病也夠她愁的。
沈諾燕原本是沒有一點睡意的,可是想着睜開眼,還要煩惱,還不如睡一覺。
捂着被子竟然也睡着了。
再醒過來,是被侍女給叫醒的:“郡主,康王妃來了。”
“母親?”沈諾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母親怎麼會上門?”
憑母親的身份,怎麼可能迂尊降貴來姓許的這裡看她呢?
難道是知道了父親把她召進天牢的事?
她趕緊掀開了被子:“母親來多久了,趕緊給我穿衣。”
侍女動作熟練的給她穿上了一套衣裳,她連狐裘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侍女拿着狐裘在後面追。
許公子回屋就看到走廊上這麼一幕。
眸光微閃,擋住沈諾燕的去路:“跑這麼快做什麼,大冬天的大氅都不穿?”
沈諾燕微愣,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微微福了身子:“見過公子,我要去見我母親,還請公子讓路。”
“見母親也得把衣裳給穿好了。”
沈諾燕噘了噘嘴,讓侍女幫她將狐裘給穿好,這才巧笑嫣然地道:“公子,我能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