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孫五的家奴急忙上前行禮:“孫五見過少將軍!回少將軍,這姑娘什麼都不懂,居然開口索要十顆金珠的診費!”
沈妙忍無可忍,出聲辯道:“你從哪裡看出我什麼都不懂了?我來爲姬夫人診病,收取十顆金珠理所應當,難道你們皇甫府張貼出去的公文都是愚弄大衆的麼?”
“哦?你懂岐黃之術?”少將軍皇甫少卿來了興致:“你能爲我母親診病?”
沈妙挺直脊背,咬了咬牙:“我能!”
皇甫少卿微微點頭,清朗的聲音裡面帶着些許疲憊:“如此甚好!你隨我來吧!”
“等一下!”沈妙急忙叫住他,伸出手晃了晃:“我的診金呢?”
他愣怔片刻,忽而又笑了起來:“孫五,給她診金!”
“是!少將軍!”孫五乖乖的奉上十顆金燦燦的珠子。
沈妙得了十顆金珠,放在掌心新奇的把玩了一陣,這才小心的揣進兜裡,跟着皇甫少卿往府內走去!
將軍府外觀十分巍峨氣派,內中的亭臺樓閣,又別有一番雅趣生動的味道!
沈妙正驚歎於九曲迴廊的幽深靜謐,忽聽見前面的皇甫少卿道:“到了,你進去吧!”
她這才發現,九曲迴廊的盡頭是一幢單獨的小院,院子裡面有三五個郎中模樣的人正候在那裡等着問診!
她對皇甫少卿頷首致謝,正要擡步過去,他忽然悶聲說道:“
姑娘,家母的病,你可得瞧仔細了!”
她沒往心裡去,淺笑作答:“少將軍放心,醫者父母心,沈妙會盡力的!”
日光透過長廊上面的花影照射下來,在她的身上投下斑駁跳躍的金色光暈。
明明只是一個瘦弱蒼白的布衣少女,站在這斑駁的光暈中,立時便多了些令人目眩神迷的意味!
皇甫少卿眸光與心神俱是一個不經意的迷亂,再看時,她已經轉身走進了院中!
沈妙剛進入院中,便有一個長相文弱的郎中上前搭話:“姑娘好大的來頭呀,居然由東離國最負盛名的少將軍親自陪着過來!”
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恰巧遇到,他順路帶我過來而已!”
另外一個郎中也圍攏了過來,神色卻是有些緊張:“誒!你們聽說了沒?這五天的時間裡,但凡是給將軍夫人診斷過的郎中,沒一個出來,都被關起來了!”
文弱郎中往禁閉的房門看了一眼,不安的猜測道:“該不會是姬夫人患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症,皇甫將軍要將咱們殺人滅口吧?”
幾個人正惶恐不安的猜測,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丫鬟從裡面走了出來:“你們,都進來吧!”
沈妙擡步就要進去,身邊的文弱郎中又戰戰兢兢道:“姑娘你當真不怕麼?連藥老桑先生都看不準的病情,咱們幾個進去只怕也是無能!”
一盞茶之前,藥老桑先生就已經
被請進去了!
如果藥老桑先生拿準了病症,就用不着他們這幾個小嘍囉,他們白得十顆金珠又何樂而不爲?
現在還要請他們進去,就說明,姬夫人的病,藥老桑先生也拿不準!
也就意味着,他們只怕進去了,也就出不來了!
文弱郎中越想越害怕,沈妙卻是擡步便已經走進了屋。
屋內,輕紗垂幔的牀榻中,隱約可見一婦人身形微微側臥,想必就是那就是患者姬夫人了!
另外一側,藥老桑先生一副焦頭爛額的表情,正不停的抹汗,看見沈妙進來,急忙起身將她拉到一邊:“丫頭,你怎麼進來了?這病症你看不了!”
沈妙看了一眼輕紗垂幔中的姬夫人,問:“爲什麼看不了?”
“知道爲什麼那些郎中都不能出去嗎?”
“不知道呀!爲什麼?”
“因爲所有的郎中都診斷出姬夫人是有孕在身,而她已經獨居一年,何來有孕一說?”
“啊?姬夫人和別的男人……”
“噓……爲保姬夫人名節,姬夫人的夫君皇甫戰雄已經下令,將所有診斷過病症的郎中都關了起來,一個也不準離開將軍府,除非能爲姬夫人找到真正的病因!”桑先生暗自後悔,不該來趟將軍府的渾水!
沈妙聽到這裡,頭皮已經是一陣一陣的發麻:“啊?怎麼會這樣?那姬夫人到底是不是有孕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