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淺若進屋的時候,藍鬆正和曲真文大眼瞪小眼。
君墨魅和莫淺若自己都以爲她在看到曲真文的那一刻會朝着曲真文一陣拳打腳踢的,可是莫淺若見到了曲真文以後,才發現對於曲真文的恨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深。
此時唯一的想法是,直接殺了他爲母親報仇,然後將屍體丟出莫族的領地喂狼餵魚都行。
至於曾經屬於女兒的那種恨,那種失望都已經不復存在,如果不是他害死了莫情,或許莫淺若都能將他放過。
因爲莫淺若這個人,從來不會在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人身上浪費半絲情感。
“將他帶過來吧。”莫淺若甚至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曲真文,就讓藍鬆把人帶着跟她去刑房。
來到刑房,君墨魅和莫淺若都直接坐了下來,因爲莫族今天有喜事,所以莫淺若格外開恩,所有的人都去喝酒吃肉了,牢房裡也沒有犯人,此時就是他們四個,
“你也去喝酒去吧,本少主親自來就行了。”藍鬆將人掉在鐵鏈上,莫淺若就讓他出去喝酒,沒道理他一個人忙活的。
藍鬆看了一眼君墨魅,見他點頭才道了聲謝後出去了。
莫淺若打了個哈欠,才問向旁邊的君墨魅:“你懷疑天機圖從一開始就他整出來的?”
君墨魅點了點頭,並且將天機圖遞給了莫淺若,牢房裡並不陰暗,牆壁上反而鑲嵌了許多夜明珠,此時全部打開,即便在地下的刑房也亮如白晝。
莫淺若反覆翻看了幾遍,搖了搖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天機圖,如果本少主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八百年前一個號稱問天的人死了,然後陪葬的。問天其人是個祭祀,背後的八卦圖是他死亡的時間,正面的圖倒有些次,不過有一股藥的味道,我們倒是可以用醋泡來試試。”
“若兒的意思是這副圖並沒有作假?還真是個古物?”君墨魅疑惑地問道。
總感覺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
莫淺若搖了搖頭,“等我們用醋泡過就知道了!”
說完莫
淺若就徑自離開了,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盆醋過來,直接將所謂的天機圖丟盡了醋盆裡,眼睛卻並沒有看天機圖的變化,而是盯着曲真文的動作。
他看着曲真文的眼睛即便掩飾得很好,但也還是相當的震驚,說明,他對於莫淺若能看懂天機圖而覺得驚詫。
“曲相是否覺得本少主會知道天機圖的秘密所在很是奇怪?”莫淺若微笑着朝着曲真文問道。
曲真文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莫淺若才十八歲,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知識?她真的還是原來那個呆子莫淺若嗎?
莫淺若握着拳頭輕咳了一聲:“母親將我的魂魄分離送去異世,異世的時間跟這裡不太一樣,所以我都已經活到了二十三歲,是個樣樣精通的金牌殺手,其中有一門課叫化學,一門很神奇的學科,比如碘遇到澱粉水會變成藍色,而有一種叫酚酞的,遇到鹼會變成紅色,而另一種叫石蕊的遇酸則會便紅色,不如我們來試試,曲相說好嗎?”
聽到莫淺若說這些,曲真文和君墨魅同時都瞪大了眼睛,莫淺若卻只是輕輕一笑,隨即就冷了一張臉。
“還記得你相府的書房裡有很多書是從母親那裡借來的嗎?”
“記得有一本名字叫做《無中生有》嗎?”
“記得你密室裡用於保存母親頭顱的藥嗎?”
“還記得那個藥的配方嗎?”
……
莫淺若圍繞着曲真文轉了好幾圈,每一圈問一個問題,讓曲真文瞬間就慌了。
莫淺若瞬間就跟曲真文四目相對了,擲地有聲地道:“看到母親頭顱的時候,我傷心得要死,我倒是沒奇怪,可是回到本家安葬母親的時候,我看着母親即便經過將近二十天的路程,沒有繼續用藥,可是回到莫族的時候,母親的頭顱還是完好的,我就奇怪了。
安葬母親後,我還特意回相府去查了你的書房,還好相府裡只是被封住了,書籍這樣沒有價值的東西倒是沒人動,索性我讓人全部搬回去了,停留在莫族三個多月,我一直在看那些書,才明白了
母親的頭顱爲什麼保存那麼好。
我本來以爲事情到這裡就完了的,沒想到今天看到天機圖,爲又聞到了獨有的藥味,你說是不是很神奇?看吧看吧,你的天機圖顯現紅色了,丫,上面這幾個字還是用八百年前的字寫的呢。
‘得天女,得天下’,天女的八字還正好跟我的一樣呢!真是感謝爹爹給了我這麼大的榮幸,竟然能由我一個小小女子來決定天下歸屬,至高無上的榮耀哦!”
莫淺若一頓陰陽怪氣的說法,讓曲真文徹底死心了,自嘲地笑了笑:“給我個痛快吧!”
“不、不、不,、本少主要告訴世人,你的把戲,想想已經滅掉的桑瀾國、車離國、長平國、風國、米族、雷族真是可憐,因爲爹爹一個把戲就輸得連皇位都丟了。以後可千萬別相信什麼天機圖之類的東西,免得自己的權勢都被人給忽悠走了,還不自知。”莫淺若很是嘲諷。
嘲諷的卻不是世人,而是嘲諷曲真文,本來有野心稱霸天下,奈何自己就是個草包,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卻還不自知,不但要自己丟了性命不說,還平白給他人做了嫁衣裳,又還造成了天下無數百姓的苦難。
說到底,曲真文這人就是太看不清自己,太看不清他人,自視甚高,卻不過一個跳樑小醜,一場表演,給他人看了個笑話罷了。
“既然若兒已經決定,那你的性命就留着吧。”君墨魅將天機圖從醋盆裡從新收了起來,有了今天的收穫,總算可以證明他家若兒的親白了,也就可以證明自己並不是因爲想得到天下才愛她了。
是不是該所取一些獎勵呢?
莫淺若卻並沒有放過曲真文,一枚銀針插入了取針的啞穴,曲真文驚恐地想要怒喝,卻再也發不出聲音,連最基本的“啊啊”都沒有辦法發出了。
接着,動作利索的就卸去了曲真文的各處關節,每個關節一枚銀針沒骨,這纔再逃得了,她就答應放他一條生路!
莫淺若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她正是算到了曲真文命不久矣了纔有放過他的想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