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事是不需要用眼睛去看的,有時候感覺比起親眼所見更能更快的知道真相!
雪萱雖是低着頭在忙碌着,但身後那道目光太過專注了,令她根本就不能忽視的掉。
沐塵風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偷偷的看她的行爲全都被她看在了心裡,他似乎只有在她看不見時才能這麼目光膽大的瞧她,不用擔心自己眼裡的卑微被她盡數收進眼裡去。
其實他也曾想過自己和她之間的緣分,似乎一切都在他們見面的第一眼就已註定了。
這些年來,她是第一個不懼他、敢直視他眼睛說話的女子,也是第一個敢拒絕他要求的女子,更是第一個讓他一眼就怦然心動的女子!
正因爲有太多的第一次了,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身邊有她,縱然彼此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不到一年,但他卻覺得他們早已認識了多年,也許是更長的時間……。
沐塵風無法告訴她自己心頭的那份悔意是何其的深重,因爲他知道如今說再多也無法掩蓋自己所犯下的錯。
“嗷唔~~”就在這時,小築外響起了狼嚎聲,這是三隻灰狼的喊聲。
聞聲,雪萱隨即站了起來,而沐塵風也立即收斂眼裡剛剛不受控制而涌出的悲慼,看着她走了出去。
果然,這三隻灰狼是給她送晚膳來的,今晚的食物很豐富,有一隻野兔和兩隻山雞,這些足夠他們吃上好幾天了。
雪萱拿着這些食物進來時,沐塵風抱着若溪站了起來朝她走去,問道:“它們不會再來了嗎?”不然也不需要一次性送這麼多的食物來。
雪萱面色一僵,沒想到他一猜即中,愣了一下後立即回道:“是啊!”
“今晚你想吃什麼?”沐塵風又問,看了一眼野兔和山雞,選擇權留給了她。
“無所謂。”雪萱應道,她對吃的一項沒有要求。
沐塵風瞭然似的點了一下腦袋,一手接過她手裡提着的食物,一手又將若溪遞給她。
小傢伙也想孃親了,這才很配合,小手張開要雪萱抱抱。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變相幫着沐塵風,每次小傢伙一離開他的懷抱就哭的厲害,可這次居然這笑的甜甜的,流着口水要她抱了,也許是因爲現在的氣氛並不嚴肅和悲傷吧!
雪萱自然不會拒絕,擡起手來接過了她。
沐塵風看着這一幕,眼裡不禁流淌過了笑意,看了看若溪後才轉身離開了屋子去處理他們今晚的晚餐了。
雪萱目送他出去,隨後又坐回位置上配置藥材了。
小傢伙在她的懷裡很不安分,竟是在搗亂,使得雪萱根本就沒法靜心做自己的事。
這時候屋子裡就只有她們母女兩人,雪萱放下了手裡的草藥將她抱着正視自己,略顯正經的說道:“你再搗亂,娘可要把你放一邊嘍!”
她只是嚇嚇她的,因爲她知道小東西聽不懂,可誰知……。
“哇哇哇……。”若溪竟然在下一秒就哭了起來,清澈黑亮的眼中淚水涌了出來,見她這樣真是哭得好傷心呢!
沐塵風在外面聽到了哭聲,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即趕了進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剛纔他出去時,小傢伙還咧着嘴很高興呢,怎麼沒有多久就哭得傷心了?
雪萱也是略吃一驚,想着剛纔自己可是笑着和她說的那句話呀,怎麼這孩子哭得那麼起勁呢?而且令人略微生氣的時,當沐塵風進來後,小東西居然眼淚汪汪的看着他,着模樣還真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沒什麼!”雪萱答道,柔荑輕輕拍打着若溪的後背在哄騙着。
“是嗎?”沐塵風顯然不信,只是也不好刨根究底的追問下去。
雪萱只能應答一聲,也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微喝了這丫頭。
“哇哇哇……嗚嗚……”小傢伙還在哭着,小手還不忘向沐塵風招啊招的博取同情。
屋內的兩大人都拿她沒有辦法,只是沐塵風在上前時還是看了一眼雪萱,得到了她的同意後,他才抱起這愛哭的小東西。
“不哭嘍,再哭就變大花臉了!”沐塵風抱着她含笑道,溫潤的嗓音是旁人所不曾聽見的。
在世人眼裡,站在這裡的男人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從他十五歲領軍上戰場時,他的傳奇就在四海傳開,衆人都說他是個無情冷血的人,只是他們不知道再冷血的人也會有柔情的一面!
雪萱也是見怪不怪了,眼前的一大一小在無形中就有一種無法消除羈絆在,雖然他們都不知道,但血緣的存在是割不斷的。
若溪在他的臂膀中漸漸停止了哭泣,柔軟的身體趴在他寬厚而溫暖的肩頭,似乎只有在他的懷裡,她才能感到安全感。
“你留下吧,我出去準備晚膳!”雪萱啓聲道,既然他抱着若溪,自然就不方便出去準備晚膳了。
聞言,沐塵風眉梢挑了一下,隨即回道:“不用了,她已經不哭了,我去準備好了。”他說着,又打算將若溪讓她抱。
“唔晤……。”小傢伙皺着眉頭,眼淚在眨巴眨巴的掉着,既委屈又好笑。
沐塵風和雪萱對視一眼,一同又將目光落在了小傢伙身上,她還真是給磨人心的丫頭呢!
“我去吧!”雪萱想這小東西一時半會是離不開他的,所以也不和他在爭下去,說了一句話後就朝門口走去了。
沐塵風本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她心意已決,心知多說無益,遂看着她走出了屋子。
剛纔的小小插曲看似沒什麼,可他們兩人心裡都有一種相同的感覺,那就是若溪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這樣的感受沐塵風很能明白雪萱,但他對若溪的感情卻不是雪萱所想的那樣,他是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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