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邪惡的陰謀

不一會兒,四人的飯桌上,已過了一個時辰。

明月也漸漸爬上了梢頭,微微地眯起了眼,惺忪的看着這衆生百態,連光都稍稍收斂了一些。

“沈妹妹,今日的文聚,你可是大放光彩啊,讓姐姐都不得不佩服呢。”江景南手裡舉着杯子與沈清玉碰了碰,在火光下的眼滿是笑意。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感覺錯了,沈清玉總是覺得今日江姐姐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那個人——念默。

只是一想,便又在心裡發出一聲嗤笑,這怎麼可能!看來還真是自己喝多了。

當下,便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擺了擺手,“江姐姐,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該醉了……”

江景南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怔,然後目光看向了江睿南,繼而點了點頭笑道:“好了好了,最後一杯了,這酒確實也不能飲太多,姑娘家的,免得傷了身。”

說罷,親自執起酒壺給沈清玉倒了滿滿一杯。

沈清玉看着心裡暗暗叫苦,來之前自己爹爹可是明顯吩咐過自己不能飲酒的,現下自己不僅飲了酒,竟是還隱隱有了點暈暈的感覺。

可是,就這樣放棄,她又實在心有不甘,畢竟旁邊還有江大哥看着呢,她可不能顯得小家子氣。

“清玉妹妹,最後一杯,飲了咱們便讓二哥作畫提詩罷,二哥,你說可好?”

與此同時,江睿南配合的點了點頭,也是朝沈清玉一笑。

沈清玉心意一動,當下便擡起了手,可那酒杯還未到脣邊,就被一隻白淨而纖細的手給擋住了。

“沈伯伯說過,你不能飲酒的。”換意的手捏住那酒杯,眼神冷冷的道,力度不大,卻是很穩。

誰知,若是換意不說還好,一說,沈清玉便是一陣惱怒。

當下手猛的一用力,顧不上酒水都有點濺到了衣裙上,快速的將酒倒進了嘴裡,然後把空空的酒杯在換意麪前晃了晃。

“要你管?自己不喝酒上不了檯面就算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哼!”

許是酒喝多了緣故,沈清玉此時竟是沒有隱瞞,直接把自己心裡的話說出。

她真的是在此刻惱怒這個念默到了極點,明明自己是個跳樑小醜,偏偏還總是要帶上自己。

方纔的話,若是讓江大哥誤會自己與這個念默有什麼可怎麼辦纔好,當下,沈清玉對念默的恨更深了。

她覺得,這個念默,其實就是見不得自己好,他就是一顆在自己身邊的煞星!

一切換意與沈清玉的舉動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江家兄妹看着這一幕,對視了一眼,眸子裡都出現了凝重。

這念默是真的有意而爲之,還無心之舉?這是他們此刻心裡共同的想法。

“好了,清玉妹妹可別生氣,念公子想必也是爲你好,二哥,還不打算實現自己的承諾嗎?筆墨紙硯都已經爲你備好了呢。”江景南臉色一變,微微一笑,安撫着沈清玉。

果然,聽到她的話,沈清玉立馬又恢復了大家閨秀的模樣,儼然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對對,你們等上片刻,我去取筆墨紙硯來,景南,你先帶念老弟和沈妹妹過去偏廳罷,我稍後就到。”說罷,江睿南便有些歉意的起身告辭。

換意隨着江景南在江府裡走着,沈清玉明顯是很熟悉這裡,與江景南一路上說着笑着。

“江姐姐,過會兒,我想坐在那荷缸前讓江大哥爲我作畫。”突然,沈清玉有些忸怩的說道。

“好啊,瞧妹妹這身衣裙,襯得妹妹啊,那是人比荷嬌。”

江景南眼裡先是閃過一絲諷刺,繼而笑着道,沈清玉聽了,覺得自己的臉上更紅了。

“好了,到了,進來坐罷,二哥許還要一會兒,他那書房離這兒有些許遠。”

不一會兒,江景南便將換意與沈清玉帶到一處有着幾處荷缸的院子,回頭朝着換意微微一笑。

“哇,江姐姐,這幾株比前些天開得更漂亮了,還有,這株這株,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個花骨朵呢……”

許是真的極爲喜愛這荷花,見到這花的這一刻,沈清玉笑得如孩子一樣開心。

“當然漂亮了,它們啊,可是二哥的心頭肉,每天要看上它們兩三回才罷休,他要知道你想在這裡入畫,肯定也會很開心的。”

看着沈清玉在這幾缸荷花邊走來走去,江景南朝着換意一笑,“念公子,你看這荷花如何?”

換意眸子一凝,落在一株開得正豔的花,便是這夜,月光也使得這一支美得出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目光稍稍一移,換意不緊不慢的道。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江景南將這一句在心裡默默地品味了幾遍,繼而看像換意的眼神更濃烈了。

“念公子說得對,這恰是這荷花的美之所在,只是,現下它可不就在清玉妹妹的眼皮子底下觀賞嗎?”

換意先是一愣,繼而便不再說,有的事情,一看便知有還是沒有。

就像方纔她所說的是一番意思,江景南說的卻是另一番意思。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這也便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看到換意直接將頭轉了開去,江景南不由有了些尷尬。

好在恰在此時,一個下人跑來通報。

“有何事便說罷,莫要擾了本小姐的興致。”

看到這人,江景南眼裡閃過一絲幽色,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手指微微地往身前放了放。

“回小姐的話,公子派小的來告知小姐,方纔有一個奴才不小心將小姐爲公子調好的墨打翻了,公子現下要重新調一份,還請小姐們莫心急。”下人躬着身子如實稟告。

“啊?你說什麼?”還沒等江景南說什麼,沈清玉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一驚,跑過來問道。

“你回去告訴二哥,讓他儘量快些,莫要太晚了罷。”江景南一把拉住沈清玉,對着那下人點了點頭。

等下人的身影完全不見了之後,江景南才目光重新投到身後被她拉住的人身上。

此時的沈清玉垂着頭,眸子都有些紅了。

“清玉妹妹,此事怪不得二哥的,二哥他肯定也不想如此的,你說是不是?”說着江景南還拉起了沈清玉的手,溫聲安慰道。

“江姐姐,我,我沒有怪江大哥的,我只是,我只是……”沈清玉一急,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泄憤似的跺了一下腳。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了……咦,你這衣袖?”片刻後,江景南的目光落在了沈清玉溼了一小塊的袖子上。

沈清玉也是一愣,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定是方纔念默來擋自己酒的時候弄上的,當下,瞪了換意一眼。

換意對於她的目光置若罔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開了眸子。

她倒是要看看,這江家兄妹到底要幹什麼。

在此刻將墨打翻,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嗎?

“衣服溼了,這可不行,要不這樣,姐姐那裡做了幾套新衣裳,清玉妹妹去換了罷?”皺着眉思索了一下,江景南開口道。

“不不不,這麼點點,無大礙的,不用勞煩江姐姐了。”一聽這話,沈清玉倒是立馬拒絕了,弄得江景南也是一愣。

哪個女兒不愛俏?今日居然還變了性子不成?

“沒事的,姐姐那幾套衣裙可是特意去錦繡坊做的,你身量和姐姐差不多,穿上肯定好看。”江景南繼續勸道,特意把錦繡坊三個字說得重了些。

果然,一聽錦繡坊,沈清玉眼裡頓時有了嚮往之情。

這錦繡坊可是玉樑城最大最好的製衣坊,每年在那裡製衣服的世家小姐貴族夫人不知有多少,自己也是一年才能在生辰或是年來有那麼一件。

因爲這錦繡坊,不僅是要重金定製,更是供不應求,達官貴人要得數不勝數。

“去罷,清玉妹妹,若是讓別人知曉讓你穿着溼衣服,不知道的定會說我們江府的不是呢,到時候,我和二哥……”

“好,那就謝謝江姐姐了。”

沈清玉收起了自己拒絕的心,朝着江景南感激一笑,目光裡也有了期待。

她期待,穿上錦繡坊制的衣裳的她,會不會在江大哥的畫中更美。

“念公子,還請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們待會再過來,有事你便吩咐下人罷?”江景南朝着換意道了句抱歉,便拉着沈清玉的手消失在了夜色裡……

看着她兩離開的背影,換意的眸子閃過一絲深意。

她不相信,江景南到現在而又恰恰是此時才發現沈清玉袖口上的那一塊酒漬。

獨自一人在這偏廳裡,換意從一缸荷花走到另一缸荷花。這模樣,就像是方纔沈清玉那般,被這妍妍荷花吸引了。

然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換意眸子裡卻是閃過一縷縷的幽色。

她並不認爲這是巧合,但是,她還沒有弄清江家兄妹到底在謀劃什麼。

來來回回走了大致一刻鐘,換意仍舊沒有等到江家兄妹。

就在她皺着眉頭打算問上這裡的下人一問時,門口處卻是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換意定眼看去,眉頭卻是皺得更厲害了。

來的人,是笑着的江景南,但是,也就只有她一人。

“江小姐,沈清玉呢?”換意沉聲問道,眸子不放過江景南臉上的任何表情。

“哎,這事說來其實是景南的不是了,當初着實不該讓清玉妹妹飲那麼多酒的,這不,方纔在換衣服的時候,清玉妹妹說是有些暈暈的,我怕是酒勁上來了,讓她在房裡歇着了,下人們在給她弄醒酒湯呢。”

江景南面露愧疚道,偷偷看了換意一眼,入目的只有換意冰冷的眼神,心裡不由疙瘩了一下。

“暈暈的,那我去瞧瞧她罷。”換意眸子一閃,就要往外走去。

看着換意的動作,江景南不由急了,徑直走到換意麪前,卻又作出有些嬌羞的表情,“念公子,清玉妹妹在景南的房裡,你若要去的話……”

“罷了,你若要去看,景南便帶你去罷。”江景南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江小姐的閨房,念某怎可隨意出入,是念某魯莽了,還請江小姐莫要見怪,念某在這侯着便是,江小姐莫要見怪。”看着江景南就要出去的身影,換意卻是緩緩開了口。

江景南臉色一喜,心裡呼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臉上再次綻放了如花般的笑容。

她是想讓這念默進去她的閨房,但不是這個時候,而是……

想着,江景南的臉色沒來由的一紅,讓換意也不由一愣。

“江小姐,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若是如此……”換意出聲道,看着江景南的表情很是不解。

“無事,景南多謝念公子的體諒。”江景南說着,微微朝換意一福,心裡更是起了一層漣漪。

待得換意點頭後,江景南繼續道:“念公子,昨日文聚,念公子的高山流水,甚是讓景南佩服,聽之動容,今日,趁此機會,景南還想請念公子指點一二。”

說完,江景南再次一福,臉上說不出的謙恭。

“江小姐可否先告知念某,你的琴是何人所教?”不知想到什麼,換意心意一動。

江景南明顯一愣,臉上有了一絲不自然,卻也是立馬不見,但頭隱隱的垂下了一點。

“念公子,景南的琴,與二哥的琴,皆是聽音大師所教,只是三年前他老人家不知到哪裡去了,如今再也找不着了。”說着,江景南眼裡也有了一絲黯然,但,也一絲不安。

然而,聽了這話,換意眸子卻是猛地一冷。

別人不知道江景南所說的聽音大師去哪裡了,她卻是知曉的。

三年前她與二師兄在一次抓捕雪兔的時候曾經下過一次山,而在那天,她不會忘記她所見到的。

在那白色的雪地上,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殷紅,待得他們隨着那片血跡趕過去的時候,看到三兩個大漢正在追殺一個老人。

而那老者,灰色的衣袍上沾滿了鮮血,卻還一直跑着,但明顯是身子已經撐不住了,頓時摔倒在地。

“臭老頭,讓你跑,讓你跑……”幾個漢子拿着手裡的刀看到這個模樣的老人,眼裡有了嗜血與戲弄的神色。

“爺爺的,老頭,爺告訴你,本來照公子小姐說的,砍了你一雙手,割了你的舌便罷了,你偏生要跑,還讓爺跟了你這麼久,這下,爺定要取了你性命!”

一大漢說着,徑直走上前,卻是沒有一劍讓那個老人死去,而是用刀先是剁下了老人僅剩下的一隻手。

而換意也才知曉,這血,定是從這老人的斷肢處流下的。

老人的兩隻手已經被剁下,另一個大漢也準備上前,卻是被還沒下手便斃命了。

換意知道,這是她二師兄出手了。

“這幾個小雜碎,殺人就好好的殺人,在本小爺面前笑得這個樣子,當真是讓小爺不爽!”

換意記得當初二師兄滿臉氣憤的說這話的樣子。

後來,這個老人被他們師兄妹安置到了山腰的一個洞裡。雪山有規定,不得帶陌生人上去,這也是無奈之舉。

老人在那裡終究是生命走到了盡頭,卻也是讓換意知曉了一些事情。

他叫聽音,是個琴師,大梁人。

其他的老人無論如何都不願再多說,眼裡滿是黯然與不解,但換意記住了那幾個大漢所說的話。

隱隱的,換意也能猜到一些。今日問江景南,本是無心之舉,卻沒想到真是如自己心中所想。

三年前,派人要取老人手的,舌的,那些大漢口裡所說的小姐公子怕就是江家的兄妹。

這些人,斷聽音的手,是不想聽音再彈琴,甚至寫譜。

割聽音的舌,是不想他將事情說出。這些事情,包括自己的遭遇,當然也包括自己的一身所學……

想到這,換意看江景南的目光更是多了一絲警惕。

行事如此狠毒的江家兄妹,讓她不得不再好好思量今晚的一切。

“竟是不想江小姐的琴竟是聽音大師所教,如此,念某還真得聽上一聽了。”換意朝着江景南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有了笑意。

江景南一愣,心裡緊張的同時,不由下意識的問道:“念公子可識得景南的師父?”

“不識,只是聽音大師聲名遠揚,便是念某在那偏遠之地也是久聞其名。”說着,換意眼裡有了一絲嚮往之情。

“既是如此,那景南便獻醜了,還請念公子好生指點一二。”

聽到換意如此說,江景南除了把心放回肚子裡,臉上也是有了喜意,當下便讓侍女將琴送了過來。

然而,還未等到琴送來時,卻是又來了一人傳來消息,正是那個一開始過來告知墨被打翻之人。

江家老爺尋江睿南有事,江睿南先行離開,願他日有機會再與念默共敘,還沈妹妹未作之畫。

這裡,江景南已經將琴放好,開始調適琴絃,另一側,一處煙霧繚繞的房裡卻是有了另一番景緻。

一處偏僻的房裡,沒有一絲聲音,在那擺放的大牀上,卻是有着一個昏睡的人。

突然,禁閉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身影漸漸地走向了牀前,坐了下來,靜靜地打量着,眼裡有了邪肆的色彩。

這是深夜裡,野狼看見獵物才還有的神情。

這個女子緊緊的閉着眸子,似乎對這一切都不知,還突然砸了砸嘴。

那坐在牀邊的人發出一聲嗤笑,“當真是個蠢人,這個時候還能如此。”

牀上的昏睡的女人,是沈清玉,而那身邊的男子,赫然是下人嘴裡被江家老爺叫走的江睿南!

江睿南趁着夜色看着牀上的女子不由舔了舔脣。

此時女子的髮絲散開在了粉色的錦枕上,閉着的眸子掩去了平日裡的桀驁,紅色的嘴脣微張。

突地,女子的眉微微一皺,江睿南神色一動,就要起身,但女子的動作卻讓他再度停了下來,同時,眼裡的興奮更濃了。

許是有些呼吸不暢,女子伸出一隻手將自己領口處的衣衫微微拉了拉。若是平日裡便罷了,此刻的女子絲毫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一件單薄的裡衣。

僅僅是微微一碰,那原本就鬆鬆的衣服瞬間落下了一大塊空隙,讓那雪白的肌膚與脖頸耀耀生輝。

女子原本不怎麼精緻的臉頰與身段在這一刻卻是讓江睿南有些別樣的感覺,連着呼吸聲也重了一些。

“沈妹妹,你可不能怪江大哥,要怪就怪你沈家與江家的關係吧。原本是想江大哥要了你,明日再嫁禍給那姓唸的小子。到時候,江大哥再給你解圍,說是因爲江府的失職,便不讓此事傳出,更是願意將你納爲妾室的,想必,你這麼喜歡江大哥,也是會同意的對吧?”

江睿南一邊說着,一邊手指在沈清玉的臉上劃過,在她的鼻尖輕輕一點,繼而往嘴裡探去……

“不對,你不止會同意,你應該感恩戴德的,還有那個念默也是,畢竟是江大哥替你解了圍呢,私相授受,姦夫淫婦這樣的名聲你們肯定擔不起的。”

手指從那檀口抽出,帶了點晶瑩的色澤,漸漸地往下滑去。

“可是呢,江大哥現下改變想法了,江大哥可以讓你做二姨太的,也不嫁禍給念默了。江大哥今晚就好好陪你,明日裡就說是你勾引江大哥的好不好?”

看着沈清玉原本平緩的呼吸在自己手指的逗弄下有了明顯的起伏,江睿南邪邪一笑,哪裡還有白日裡道貌岸然的模樣。

“沈妹妹,可是念默江大哥也不想放過他呢,好在景南想了個好法子。那念默不做替罪羊,那便當幫兇罷?不過,在江大哥看來,該是景南看上了那個念默啊……”

正在這時,沈清玉嘴裡發出一聲微微鶯啼,江睿南的手已經漸漸滑到了錦被裡。

“好了,不多說了,沈妹妹如此厚愛江大哥,江大哥也不能讓沈妹妹太孤單了是不是?”

說着,江睿南將錦被掀開,翻身覆了上去,那白色的裡衣,被解開了一大半,露出了已經歪斜的紅色鴛鴦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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