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不明白。
李夫人又不可以對她直說，只是抱着李顧馨哭成一團。
她們母女倆的哭聲終是吸引了李顧影以及李顧凝。她們就住在附近。
“娘，小妹？”
二人奔過去。
“二姐，三姐。”
李顧馨非常無助，她只能尋求可以幫助她的力量，“你們快跟娘說說，他們是不是瘋了，居然要讓我做冥焰的侍妾。”
“什麼？”
李顧凝感覺不可思議。李顧影卻下意識的看了母親一眼。
李夫人瞥到大女兒的眼神，也知道李顧影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於是點點頭。李顧影頓時明白了，又是一個送女求榮。
可是她居然也無法反駁這種方式，可以說如果李顧馨不去，將來李府會怎麼樣不知道呢，陛下肯定不會站在他們這邊的。
就算自己，也怕是沒有容身之地。
李府敗了，李顧馨，也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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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
李顧影頓時走過去，抓住李顧馨的手，“婚姻之事母親之命，我們沒得選擇。”
她當初去太子府，去南帝國，一樣是沒得選擇的。她以爲李顧馨可以嫁得好點，豈料，比她們所有人都要受侮辱。
“我只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雖知道那個冥焰如今兵權在握，如日中天，如果讓我做他的側夫人我可以理解，可是，爲什麼是侍妾啊，爲什麼是侍妾……”
侍妾是可以隨意斬殺的，並且孃家人都不得追究。
還有，冥焰已有正妻端木櫻落，她從前就與端木櫻落有些過節，李府與端木家的關係本來就不好的嘛，以前各爲其主的時候。更是鬥得你死我活，如果她入門，身爲侍妾是不是要對端木櫻落三跪九叩呢？
想想就可怕！
那個女人聽說這幾年備受冷落，她的心態肯定很扭曲，她會如何對自己？李顧馨都不敢往下想了。
“我哥哥是太傅，爲什麼我要做一個侍妾？”
李顧馨怎麼都不能理解，“哥哥，哥哥他爲什麼也要答應這樁婚事，難道他是爲了討好那個冥焰嗎，我們李府活得這麼低賤嗎，需要討好武將才能生存的嗎？”
啪！
李夫人後了李顧馨一掌！
“不要把你哥哥也扯進其中！他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我和你父親的決定！你嫁到冥府之後什麼都不用爲家族做，你，就乖乖在冥府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當然，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要指望家族會幫你。幫不到。”
李夫人已經不知道跟李顧馨說什麼了，透露李府與冥焰的仇恨嗎，那隻會讓李顧馨恐懼得想死的。
以後該怎麼再怎麼吧，她無力迴天。
“顧影，好好看着你的妹妹，不要讓她做傻事讓我們一家子都陪葬。”
“是，母親。”
李顧影低眉順眼。
李夫人走了，李顧馨又對着兩個姐姐發作了。
“你們是不是希望看到我落得這個下場，你們的下場不好，你們也希望我這樣是吧，我就知道你們不會真心的希望我嫁得好的，你們肯定希望我跟你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