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瀧就地找了一個小酒館,與瓏旋一起喝酒吃肉。
他們又拖拉了一天,才繼續東帝之行。
當瓏旋宿醉醒來的時候,鐵牛已經與她接到頭了。鐵牛有些責怪隨行的妙之,“你怎麼不好好照顧小姐?”
“小姐要喝酒,哪裡是我可以管控的?”
妙之覺得自己很無辜好吧。
小姐高興起來與白公子喝了幾大壺酒,根本是攔也攔不住的。
她一個丫頭她有什麼立場阻止,真是的。
“好啦。趕緊給小姐準備醒酒的。”
鐵牛是個大老粗說話很大聲。剛開始與他相處的時候妙之是害怕這個粗壯的男子的,但後來發覺他就是這麼粗魯,他也不是惡人,才慢慢的改了對他的懼意。
有時候還會與他頂幾句嘴。但基本只要是爲小姐好的,二人的心意都是一樣的。妙之立馬去準備了醒酒的湯水。
……
瓏旋一邊喝着湯水一邊半睜着眼,看了看從東帝來的鐵牛,“怎麼樣。”
“信送到了。小姐讓轉告陛下的話,屬於也轉告了。”
鐵牛老實巴交。
“我不是問這個。”瓏旋皺眉。人家是問美人的事情啦。
“呃?”鐵牛的反應慢了半拍,才說,“陛下說他親自對你解釋。”
“解釋?那就是真的了?是他的意思?”瓏旋忽然好想笑。
果然,變了嗎,真心希望不要這樣。一輩子還這麼長,如果連半年都扛不過……
唉,還說什麼一輩子呢。如果不理想,那麼她寧願單着。
單着愛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她要去半月也可以,要去北帝南帝都可以。
“小姐,估計有內情。”鐵牛隻是憑感覺說。
“內情?”
瓏旋擺擺手,“好了,你們出去吧,我需要冷靜一下下。”
她的冷靜就是就地住下,不走了。
當白耀瀧等了一天,等不到出發指令,他感到詫異的時候,來找她,問她出發的時間,瓏旋居然說,“不走了,就在這裡住一段吧。散散心。”
“又怎麼了?”
白耀瀧已經和瓏旋混得很熟了,甚至成爲瓏旋比較認可的一個朋友。
“傷心。難過。我知道坐在那個位置上好難不變的。所以其實也一直缺少信心來着,當他說守孝三年的時候,我認爲很好啊,大家冷靜一下想想未來,這或許也是他父皇希望的,否則我們要籌辦婚事的時候,禮部不會拖了這麼久。或許他在位一年後,想的與當初想的已經不一樣了。一個女人一段感情,與一個江山,衆多美人相比已經不值一提了吧。唉,絕望。”
瓏旋滿腹的牢騷。
可是要她搶天哭地嗎,似乎又不可能。
她放縱了一下自己,找個肩膀靠靠,靠在白耀瀧的肩膀上。
“唉,好溫暖,你說世上有沒有這樣一種感情呢,不是夫妻,不是情人,可能比朋友更親了一點,可以是朋友,就是那種一生一世都相依相戀的關係吧。如果成爲夫妻吧,總會有矛盾的,情人也是一樣。如果是朋友吧,有時候又不可以那麼親近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我想做什麼。反正,有點累。”
瓏旋乾脆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