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僞裝成荷香的人,只有我跟梟身邊的人,可論易容高手也就只有暗月了,如今暗月就在我們身邊,而你一項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從回了京城便沒見過你的人影,所以我懷疑這個能冒充荷香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嘆了口氣玄月都不得不佩服左冷凰的精明,無奈的說道:“小姐,玄月在你身邊,那些用腦的活以後就交給我吧!”
區區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未嫁人,就已經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了,可見她這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不免讓玄月有些心疼。
“好!以後有你們在,我在也不用費心了。”左冷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只不過是在敷衍大家而已,她從來都是那個操心的人。
相府中堂之中,三夫人劉媚兒難得打扮的如此隆重,端坐在上等着鳳王與左冷凰一起來見禮,卻不想等來的卻只是自己的女兒左伊琴,不免面色陰鬱了下來,看的本就心煩的左尤越發的心情不佳。
起身邁步要走,卻被左伊琴出口阻攔道:“父親,鳳王說他會親自前來向父親請安,還請父親稍安勿躁。”
聽到鳳王會親自前來,劉媚兒不好多待,起身向着左尤福了福身,邁步退到了後院之中,來日方長左冷凰又不是馬上就走,她這個當家主母的威風,還是有顯擺的時候。
對於孃親一朝翻身的喜悅感,左伊琴是知道的,所以沒有多跟劉媚兒說什麼,只等過後在去跟她詳細解說太子的迫切心情。
此時應該做的是維護住自己的爹,讓他不要在左右搖擺,而是選擇站在太子這邊,於是轉身看向自己的父親道:“太子殿下允女兒在家多住幾日,估計得住到大姐出嫁以後了。”
三女兒回來幹什麼他不是不知道,卻不想會住這麼久,不免有些驚訝道:“你回來了,太子那邊怎麼辦?”
“這也是女兒擔心的事,您也知道女兒這肚子不爭氣,到現在都沒懷個一男半女的。好在太子妃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否則女兒的希望就真要落空了。事到如今女兒想問父親一句,您到底站在那邊?”
左伊琴之所以這麼直白,也都是被左相逼的,事情明明很簡單,只要左相一句話,太子與三皇子之爭便會立見分曉,可她這位父親就是不給一個明確表態,一會跟這個走得很近,一會又跟那個走得很近,讓滿朝文武捉摸不透,自然那些人也就無從選擇究竟該如何戰隊了。
如今京城局面風起雲涌,好幾樁大案牽扯到三皇子身上,將他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正是他們乘勝追擊的時候,只要左尤將籌碼壓在他們身上,又能拉攏鳳王府,那太子的帝王之位便是穩超勝卷。
面對女兒如此直白的話,左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依舊打着啞謎道:“爲父當然是站在皇上這邊的。”
“父親,您知道琴兒不是那個意思,也明白琴兒要說什麼,何必跟琴兒打這個啞謎那?”左伊琴有些着急,幾步走到了左尤的面前,深切的目光凝視着自己的父親,恨不得將他立刻拉倒太子這邊。
“不是爲父跟你打啞謎,而是事情根本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作爲父親我只能跟你說一句話,你最好儘快回去太子府,告知太子早做防範,京城的風向怕是要轉了。”
“女兒不明白父親的話。”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爲父言盡於此,望你跟太子好自爲之。”不想在與這個愚笨的女兒多說,左尤邁步去了書房,隨口跟路過的管家交代道:“若是鳳王尋我,便帶他去我的書房。”
管家點頭應允,卻並沒有離去的意思,而是擔憂的看向左相猶豫再三。
看出老管家一張躊蹴的臉,剛欲邁步的左尤又轉了回來道:“怎麼了?”
“那個、小、啊不、大小姐,是大小姐······”
“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別跟我吞吞吐吐的,你不知我最近心情很不好嗎?”直接打斷了管家的話,左相本就焦躁的心越發的火大了。
咬咬牙老管家開口敘述道:“大小姐剛回鎖秋閣,便把鎖秋閣的匾額給拆下來燒了。”
“什麼?她不知道那是我寫給她孃的嗎?”左相一張老臉陰鷙下來,雙眸冷厲的掃向老管家,嚇的老管家就是一個哆嗦,後退一步避開左尤的冷芒道:“這、奴才也不知,也許大小姐不知道吧!只是看着匾額不順眼,所以才摘下來的吧!”
爲了不給左尤添堵,大管家特意將事情往好了說,然而左尤卻是不信道:“匾額那?在哪裡?她若不要,給我拿回來!”
老管家嘴角一顫,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道:“被、被大小姐給燒了。”
左尤的腳步就是一個踉蹌,好在腳下道路比較平滑,纔沒被絆倒在地,卻也是半天沒緩過神來,對着老管家不敢置信的疑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麼?被誰給燒了?”
左尤怎麼可能沒聽清楚,恐怕是他不能接受而已,大管家顫顫巍巍底喃道:“也、也不是大小姐燒掉的,是鳳王身邊的那個侍衛燒的。”如今他只期盼他家相爺忘了這事吧!
也許將責任推給鳳王,左相府才能獲得一時安寧,也不至於鬧的家犬不寧了。
“哼、區區一個侍衛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膽量,這個女兒看樣子是翅膀硬了根本就不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左相併不相信老管家的話,左冷凰什麼脾性他又怎會不知,畢竟養在他身邊十幾年之久。
老管家面色蒼白後退了一步擋住鎖秋閣的道路,很怕左相這個時候去鎖秋閣鬧,開口勸阻道:“相爺,畢竟大小姐纔剛剛回來,若是有什麼不順心的發發脾氣也是自然,如今鳳王還在鎖秋閣,相爺就不要因此跟大小姐置氣了,也怪老奴太過心急,不該在這個時候將事情告訴給相爺的。”
氣惱的跺了跺腳,左尤深知老管家說的沒錯,侯門相府中的大小規矩實在是太多了,若真追究起來左冷凰這丫頭所犯的過錯又何止這一個,如今他有事想要試探左冷凰,便只能忍下這口惡氣,等以後有機會在發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