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什麼你還是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南宮非炎臉色鐵青的道雙手撐在她的肩頭:“我告訴你!你不要仗着我喜歡你,就那麼肆無忌憚!我不會再喜歡你了!我一點也不會喜歡你的!!!你聽懂了沒有?!!”
“哦。”
得到的迴應依然是短短的一個單音節。
面前被鐵鏈鎖住的女子,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有一股遊戲人間的玩世不恭感。
金色的瞳孔裡滿是讓人難以捉摸。
南宮非炎內心掙扎着,十分的矛盾,
他知道,不管前世今生,他迷戀的就是這種得不到的感覺。
深深的眷戀着她的瀟灑隨性、雲淡風輕。
永遠氣定神閒的彷彿運籌帷幄的勝者一般,又如主宰者一般高高在上,睥睨着一切。
你想要她去低頭衝你繾綣撒嬌,低眉斂笑根本不可能。
就因爲不可能,所以一直那麼希冀着。
只是依然失敗了。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讓他幾乎要氣到快發狂了,
握緊了拳頭:“你信不信,我真的掐死你,一了百了。”
雙目有些偏紫又略帶猩紅,夏阡墨知道,他的性格外貌身體,已經逐漸朝着醉顏蛻變。
可以看得出來他特別的生氣。
“如果王爺想要我的命,輕而易舉,還等什麼。”
投給他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完全沒有把自己的這條命放在心上:“我曾經背叛你,奪你高位毀你神魄讓你淪落凡塵受盡坎坷,恢復記憶的你不趕緊報仇還在這裡跟我閒聊天,醉顏,你可真有閒情逸致,”
這種沒個正經的促狹態度,讓南宮非炎眸光深不見底。
煩躁的踢翻了一把椅子。
“我現在是南宮非炎,是南夏國的炎王,不是什麼狗屁的神尊!”我是你男人南宮非炎!
只是這最後一句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所以呢。”
睜着一雙魅惑的金瞳,特別無辜的瞅着他。
南宮非炎心中鬱結,怒氣衝衝的朝她吼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在這裡給本王裝傻!”
“你覺得呢?”
她像個唱作俱佳的惡作劇高手,處處透着神秘莫測。
言談之間透着股惹人嫌的態勢,很容易將一個人的脾氣挑到極限。
她似乎以挑戰別人脾氣極限爲樂似的。
南宮非炎的語氣是幾斤歇斯底里。
“你求我,我可以放了你!”
說這句話時,那一雙眸子猩紅的可怕,像是凝聚了足以毀天滅地的狂風暴雨。
像是最兇猛的野獸。
彷彿她敢說半個不字,立刻就會被分屍。
神情自若的笑着,夏阡墨並未被嚇到。
心中有些不屑的冷笑,有一件事,只有自己知道,
那就是,假如說現在他真的殺了自己,那麼下一刻她就可以直接一躍成神踏入萬神殿,神魄也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從而進行完美的契合,
也只有他,纔可以,。
所以如果結果真的是這樣,倒也算是幫了她,
畢竟成爲了真正的神,想要找到兩個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萬神殿的穿魂鏡可不是用來當個裝飾品的,
————(穿魂鏡,是一面特殊的鏡子,外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只是有些陳舊古老充滿着神聖的氣息,需要用特殊的法訣開啓,幾乎可以透過六界各種結界,找到你心中所想的人或者物,)
無所謂的聳肩道:“王爺不用放了我,到時候我的人自然會帶我出去,就不勞您的大駕了。”
努力的剋制住自己不揍她一頓:“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認真的回答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他想知道答案。
在他壓抑着怒火的狀態下,只是面前的人兒,卻是壞心眼的勾脣微笑。
臉上淨是戲謔的笑意。
“當然愛,怎麼會不愛呢,瞧瞧這張完美的臉,這流弊的實力,傻子纔會不愛呢,”
她就像是故意似的,眼底滿滿的笑意卻又不帶一絲真誠,
那調戲的口吻以及輕浮的語氣都讓她幾欲抓狂,。
一張刀削般的五官陰沉的異常,重喝道:“認真回答我!”
“哎呀,人家有哪裡不認真嗎。”
繼續一臉無辜的笑着:“來寶貝兒,看我真誠的臉,人家這麼單純可愛,到底是啥哪裡讓您感覺不認真了,。”。
說着完全跟現在冷硬氣氛完全不符合的玩笑話。
南宮非炎覺得,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自己的忍耐力一次又一次的刷新高。
沉默了下,有些悶悶的問,“你,
這五年裡,你都去了哪兒。”
他想知道,這五年中她都經歷了什麼,不想去調查,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夏阡墨很是無所謂的勾了勾脣。想也不想的回道:“跟王爺有什麼關係。”
那日是誰把我打了出來,
是誰當着我的面跟其他的女人上牀歡愉,
是誰出手那麼重以至於她腹中的胎兒差點流產,
真是諷刺啊,當初,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那麼喜歡孩子,我懷上了,想要第一時間跑過來告訴你,讓你也開心,分享這份喜悅,
可是滿心的歡喜,都被你一盆又一盆冷水給澆了下來,
南宮非炎又沒有讀心術,自然是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麼,他的聲音早已扭曲,變得逐漸嘶啞。
“你好狠的心。”
我狠嗎,
夏阡墨一臉特別無奈的表情,微微一仰頭,語氣耐人尋味的道。
“人家在的時候你棄如蔽履,現在又這般苦苦糾纏,。”夏阡墨嘴角的笑容有些諷刺:“王爺,您還真是有這閒情逸致,只是爲何不去先問一下我有沒有這種閒工夫陪你去玩,”
這個女人!!
他發現這個女人口中完全沒有一句真話。
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根本看不出來!!
“你一直在玩弄我!你就喜歡玩我,只要你說一句,說一句你還喜歡我,還愛我,我立刻放了你,我帶你走,好嗎?”
他氣的抓緊了她胸前的衣襟,扯住後,與其說是暴跳如雷,不如說透着憤恨難平的咬牙切齒着。
兩個人的言語完全不在一個平面上,每個人心中都有無限的委屈,卻又懊惱聽不懂對方的意思,。
被兇狠對待的女人,揚眉,面上是燦爛的笑容。
挑了挑眉:“嗯?”
“說你喜歡我。”南宮非炎有些強硬的逼迫她。
“我喜歡你。”她笑嘻嘻的聳聳肩。
那種完全敷衍的態度和無所謂的口吻完全像是在打發一個智障,這種輕而易舉能將一個人逼迫到極限,也真是一種本事。
南宮非炎已經狂躁的想罵人,跟她面對面看着,看着那雙烏沉沉的雙目。
“說你愛我!。”
夏阡墨繼而又眨了眨眼睛,毫不猶豫地開口順着他:“我愛你,”
那毫無感情的語氣,就像是在對着空氣說話一樣,
南宮非炎清晰地看到她的眼底不帶一絲情愫,甚至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倒影,
“你撒謊!”狠狠地丟開她的衣領,南宮非炎一時之間氣到想殺人,
“人家好無辜呢。”
彎起脣角,不慌不忙的笑着。
南宮非炎再度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抑着內心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看着面前揚脣微笑的女子,那抹氣定神閒的模樣,如風如月的微笑。
讓他心底幾乎是又痛恨,又渴求。
冷冷道。
“用真心再說一遍,摸着你的良心說。”他知道自己的要求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可是,他現在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無所謂,手段如何,
“王爺真是說笑了,王爺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知道我說出口的是不是真心的話再說,”夏阡墨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真心是什麼東西,值錢嗎,幾斤幾兩呢?”
真心??
真是可笑,
真心早就被你親手碾碎了,如今卻又讓我對你真心以對,
南宮非炎使盡各種手段,辦法威逼利誘,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真的快被氣到心力交瘁。
他扯住她的衣襟,慢慢的走上前,將額頭抵在她的肩膀,垂着頭,聲音沙啞低沉,裡頭夾雜着難耐的痛楚。
“女人!我求你了,你就說一句,說一句,說一句喜歡你,我求求你。”
嘶啞又幹澀的音調。
肩膀上傳來了微溼,讓夏阡墨意味不明的笑着問:“王爺這是在哭嗎?”
“本王沒哭!”
瞬間頭擡起,瞪大的眼眶中,含着大顆大顆的眼淚。
眼淚花兒在通紅的眼眶中打轉。
看起來真的像個可憐的困獸在做着最後的鬥爭。
臉上依舊掛着那張招牌式的笑容,:“你喜歡我。”
“本王不喜歡你!!”
南宮非炎幾乎是聲嘶力竭的立刻反駁,猛然離開她一些距離。
心底無限的懊惱,
事情的發展不該是這樣的,
在來這裡之前,他想的是用盡一切辦法讓這個女人求自己,求自己帶她離開,對自己示弱,道歉交代一下這五年爲什麼沒有回來,
說說爲什麼當初要一點不留的就離開,
說說這五年裡到底去了哪,
僅此而已,爲什麼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她都不肯給自己一個滿意明確的答案,
隨後別過頭,若無其事的抹了一把臉。
夏阡墨笑容可掬的道。
“不喜歡爲什麼不趕緊滾呢。”
紅着眼睛的男人,滿目的怒火:“你在激將法!”
兩個人的距離近極了。
近到鼻子挨着鼻子,眼睛看着眼睛。
那還帶着溫氣的瞳孔,深深的看進了那雙黑潭般的金眸中。
“王爺想多了,。”
笑盈盈的說出這句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