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子聲音有些弱:“火……”
哈?
“火?”
夏阡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火。
突然腦袋靈光一現,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該不會是一遇火就變吧?”
“……”抖了抖尖尖的耳朵,肥碩的身子往一旁挪了挪不想搭理她。
然而夏阡墨還是察覺到了它的那絲不自然,發現新大陸似的摸摸它的爪子好奇的追問:“是不是是不是啊?”
好吧其實她是想摸它腦袋的,就是這身高的差距……
讓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提子迅速的一爪子拍過去,它快,夏阡墨更快,連忙把手拿開,看着地面有一個淺淺的凹痕,不由咋舌。
乖乖啊……
真是個暴脾氣……
退開兩米遠,夏阡墨挑眉,不理她?
兩手掌心向上,泛起兩簇幽紫火焰直直的打在那坨龐然大物的腦袋上。
“嗷嗷嗷——死女人你又想烤我——”咋咋呼呼的聲音帶着驚恐的怒氣。
只是片刻的時間,巨大的麒麟便恢復到了之前巴掌大小的萌物。
看着地上氣得跳腳的罵罵咧咧的小東西,夏阡墨笑得前俯後仰。
“不許笑!”
軟軟糯糯的桑心氣急敗壞的響起。
“好吧。”夏阡墨緩了緩:“喏,給你的。”
換了一盤紅豆糕遞過去,想着也許之前是因爲他不喜歡吃綠豆口味的吧?
然而這次她猜錯了。
這小傢伙分明就是什麼都不吃。
看着桌子上幾十盤的糕點水果甚至是各種肉類,提子都是嫌棄的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夏阡墨一怒:“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難不成你從小到大都跟****長大的?!”
丫的,口味全被她這個人類都要挑。
難不成她吃的東西連畜生都不如。
****長大……
提子一噎,差點沒被她氣暈過去,瞬間炸毛:“你才****,你全家都****,小爺不吃這些俗物,小爺要吃冰山雪蓮!要吃寒冰果!要吃北……”
“吃尼妹愛吃不吃不吃滾!”
夏阡墨也炸了,手裡一盤紅豆糕猝不及防的丟過去直直的丟到提子臉上。
?????……
房間瞬間變得寂靜無比。
小竹只覺得自己雙手都是顫抖的。
看着地上只留下一個倒扣的大盤子,和一地的紅豆糕,絲毫沒有之前叫囂的紫玉麒麟。
“小,小姐……”小竹簡直快急哭了,有些六神無主的抓着夏阡墨的手臂。
只見地面上的盤子被猛的掀起,提子巴掌大的小身子露了出來,小東西氣的渾身毛髮倒豎,尾巴直直的豎起來,呲牙咧嘴的瞪着她,鋒利的爪子不停的刨着地面。
……
夏阡墨面無表情的看着它。
突然一道紫色的影子極速的衝向她的面門,爪子上閃着鋒利的寒光。
夏阡墨眸光一厲,拉着臉色慘白的小竹眨眼間閃開四五米之外,腳下步伐詭異的不停變動着位置。
幾個回合之後最終穩穩的站在它的身後。
看着目光兇狠,打算再衝上來的提子,夏阡墨冷哼,手裡的流光笛幾個翻轉,殷紅的薄脣便已經對準了音孔。
提子瞳孔一縮,剛準備說什麼,卻已經來不及了。
準確的說是夏阡墨壓根就不想給它說話的機會。
現在它無非是要認輸求饒,但過了這一刻絕對要打擊報復,那樣只會讓自己防不勝防。
她這人向來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有什麼麻煩,當場就解決了,絕不想留到以後。
南宮非炎既然給了流光笛,想必多少也做過思想準備。
悠揚的笛聲突然間由慢到快,快到極致,每次轉折都讓人毫無防備,卻又連貫,流暢的很。
腦海中的樂譜莫名其妙又出現了,紫眸佈滿冷光,十指翻飛不停的吹出一連串的音符,伴隨着強大的厲氣。
提子早就已經受不了的在房間裡捂着腦袋橫衝直撞,嘴巴里盡是撕心裂肺的低吼,被它死死壓抑着,讓人心疼。
小小的身子爆發力確實驚人的。
看牆壁上爪子的劃痕,地面的小坑,吊椅上的牙印,紫檀木椅子上的小洞,就知道了。
淡藍色的流光不停的從各個音孔散發出來散佈到室內的每個角落,又從窗外門外散去,周而復始。
看着已經差不多了,夏阡墨皺眉,這破笛子,又拿不掉了。
小竹一愣:“這……”
夏阡墨看了看她,無奈的垂下眼簾。
都怪她一時衝動。
看着痛的死去活來的小傢伙兒,夏阡墨頭疼的努力扯着手上的力道。
“蠢女人。”
華麗妖嬈的嗓音充滿了致命的吸引我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又是這個聲音!
夏阡墨撅眉,環顧四周,別說有人了,就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說過了,你找不到我的。”
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意料之中的把握。
“到底是誰?”
她心裡有些疑問,卻礙於不能開口只能心裡糾結。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啥?
夏阡墨一驚:“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剛剛她只是心裡想想,根本就沒有開口問出來。
“我說了,因爲我就是你,我就是我,你在想什麼,自然也就是我在想什麼。”華麗的桑心美好的讓人沉淪。
但是此時此刻夏阡墨沒有一點想要欣賞的心情。
“去你妹的你是我我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不管你是誰,趕緊給我滾。”一縷神識不耐煩的開口。
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可以用神識與對方交流。
“我們同屬於一個身體,誰也離不開誰哦~”
“滾,我都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成男的了。”
不管那道聲音有多好聽,再怎麼也是男人的聲音好伐!?
“因爲最初,你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慵懶華麗的嗓音再次響起。
今天是他說話最多的一天。
以前都是出來一會兒就已經消失了。
聽着這話,夏阡墨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特麼。
你纔沒性別!
你纔是人妖!
你全家都是人妖!
靠!
氣的她差點嘔血。
“有這功夫跟我在這兒討論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你還不如想想你現在該怎麼辦,難道你沒發現流光的笛正在吸收你的靈力嗎?”
華麗的聲音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經他一說,夏阡墨這才感覺體力有些不支,體內的靈力正以極快的速度被流光笛吞噬。
夏阡墨有些惱:“你不是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嗎?你要是不幫我那咱倆都等死算了還管什麼靈力消不消失。”
“哎呦。”那道靈識似乎對她的話起了興趣,聲音也有些看好戲的成分:“現在認同我剛剛說的話了?還真是顆牆頭草隨風倒的女人。”
“閉嘴!”
感覺到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少,夏阡墨有些急。
若是平時,她還能靜下心來,想想辦法。
可是現在她的腦海裡一直有另一道靈識一直在干擾自己,她簡直快炸了。
“你管我什麼草,快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夏阡墨語氣不免有些衝。
“我憑什麼幫你?”另一道靈識好整以暇的開口。
她幾乎都到想象的出來對方一副淡然挑眉看好戲的神情。
夏阡墨感覺自己真的是中毒了沒救了,都什麼時候來還有些事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幫我,我死了,你也會消失。”
“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些什麼,如果你死了,那麼這幅身體就完全屬於我了喲~”華麗的嗓音漫不經心的開口。
夏阡墨一驚。
我靠。
這算怎麼回事?
難不成穿越過來她竟是成了雙重人格的人?
我去!
她!人!格!分!裂!了?
分!裂!了!
分!裂!
!!
此時此刻,她只感覺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
被這個發現雷了個裡焦外嫩。
簡直晴天霹靂。
“寶寶你想太多了,以後你就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不急,不急。”淡定的嗓音安慰她。
可他說的越是淡定,對於夏阡墨來說越是消極。
不急。
你作爲一個知道怎麼回事的人你當然不急。
同樣的,她作爲一個完全被矇在鼓裡的人,她簡直急的要死要死的好麼。
“這樣吧,我救你一次,然後你答應我一個條件。”那道聲音再次在腦海裡響起。
條件?
“什麼條件?”
“這個嘛,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男人淡淡的開口。
想到了再告訴她?
“我呸——”夏阡墨極其的鄙視:“且不說等你什麼時候想到,萬一你讓我去死或者讓我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我也要做嗎,你想得美。”
“哎呦寶寶別發怒,本來就醜一生氣更醜了。”腦海裡傳來某人吊兒郎當的語氣。
“滾——”
“別介呀,你也可以不答應,我又沒逼你不是。”男人似乎在輕笑。
嗯?
夏阡墨有些狐疑,你會那麼好說話?
“當然,我一向是民主的,你也可以選擇現在自生自滅啊,等着靈力消耗殆盡,體力一絲不剩,你就可以放心的轉世投胎了……”
“你滾——”
夏阡墨簡直氣急。
一旁的小竹也是乾着急,無奈每次想要幫她都被她身上環繞着的強烈的流光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