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之極的孫姨娘忽然躍身而起,揚起的衣袖中驟然探出一條吐着血紅色信子的綠眼蛇。
蘇槿夕一看那三角的蛇頭,就知道是條毒蛇,而且毒性還不弱。只得拽着夜幽堯急急地向後退了兩步。
夜幽堯是懂得武功之人,若他出手,雖不能解毒但是速度要比那毒蛇的速度快的多,對付那毒蛇自然也不在話下。
但是,他並沒有那樣做。
因爲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且不說他很少對女人出手,即便介於尊重蘇槿夕的角度,她也會讓蘇槿夕先施展能耐對付孫姨娘。
而他,則會在蘇槿夕的身旁默然護着,絕對保證她的安全。
孫姨娘見蘇槿夕和夜幽堯向後退着,並沒有出招。以爲他們是被自己的招數逼入了下風,無力迎戰。
就在孫姨娘的臉上露出必勝的得意笑容之時,蘇槿夕忽然打出一枚銀針,那原本極速朝蘇槿夕和夜幽堯攻擊而來的綠眼毒蛇猶如觸電一般一陣抽搐,落在地上,不動了。
孫姨娘的臉色頓時大變,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蘇槿夕!”
蘇槿夕在原地站定,很無辜地眨巴了兩下眼睛,瞥了一眼那地上已然死透的綠眼毒蛇,輕飄飄地道了一聲:“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它給弄死了!”
蘇槿夕嘴上歲說着不好意思,但臉上絲毫沒有致歉的誠意。
孫姨娘瞧着蘇槿夕的樣子更加生氣。
“蘇槿夕,這可是我精心培養了數年的寶貝,你竟然將它殺了。今日我若不殺了你,誓不爲人!”
蘇槿夕眸光寒冷,輕笑道:“既然如此寶貝,就應該好好供養着,還拿出來折騰什麼?浪費我一枚銀針!孫姨娘,在毒術上你不是我的對手;論武功你更不是我夫君的對手,我奉勸你一句,知難而退吧,今日看在你我曾共在蘇府的份上,我可以暫且饒你一命。”
“哼,好大的口氣,誰不饒誰的命,還說不一定呢!出手吧!你我本就是敵人。”
說着,孫姨娘化功於掌心,在身前形成了一團淡紫色的光圈,眸光凜冽地朝着蘇槿夕攻了過來。
孫姨娘的招數中帶着劇毒,蘇槿夕和夜幽堯自然要夫妻雙力合璧。
夜幽堯的眼底明顯地閃過了一抹不耐,伸手輕輕攬住了蘇槿夕的纖細的腰肢,在她的頭頂道:“速戰速決。”
夜幽堯根本就沒將孫姨娘放在眼裡,若不是蘇槿夕和孫姨娘說了那麼久的話,夜幽堯甚至都不記得還有孫姨娘這號人物,所以他不想和這種小角色廢話太多。
“好!”
蘇槿夕應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解毒系統已經檢測出了孫姨娘所用毒素的成分,並且很快配出瞭解藥。
夜幽堯帶着蘇槿夕躍身而起,輕而易舉便攻破了孫姨娘的招數,並解了孫姨娘下的毒。
孫姨娘不服,再來……
蘇槿夕根據解毒系統的提示,應對如流。
不服,再來……
不服,再來……
如此幾個回合,蘇槿夕早已沒有了和孫姨娘再鬥下去的興致。
她與夜幽堯對看一眼,很快便達成了很默契的協議。
蘇槿夕眸光一寒,轉守爲攻,給孫姨娘下毒。起初孫姨娘還能解,但是後來便開始有些棘手了,更甚至到後來,她都不知道蘇槿夕給她下的是什麼毒。身中劇毒的她,無力地跪伏在了地上。
蘇槿夕緩緩朝着孫姨娘走了過去。
孫姨娘的眼底顯出了一抹懼色,竟然服軟道:“蘇槿夕,今日你若放過我,它日若再見,我也放你一馬如何?”
蘇槿夕的嘴角一陣冷笑:“哦?好生奇怪呢!本妃今日勝券在握,又有什麼理由,放虎歸山,給自己徒添麻煩?”
孫姨娘雖懂武功,但在毒術方面,確實不如蘇槿夕,已然敗陣,成爲階下囚,蘇槿夕確實沒有理由再放過她。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蘇槿夕離孫姨娘只有兩步之遙,並且緩緩舉起手中一枚帶毒的銀針之時,孫姨娘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讓蘇槿夕和夜幽堯都十分震驚的話。
“蘇槿夕,難道你不想知道當年江陵發生了什麼嗎?不想知道你母親之死的真相了嗎?”
原本已經決定要對孫姨娘下殺手的蘇槿夕猛然頓住腳步,臉色微白,手中的銀針也默然緩緩收入了袖中。
“當年江陵之事,你也清楚?”
“哼,我當然知曉。當年你母親去世之前,我便已然入了蘇府,做了蘇仲的妾。”
對啊!
孫姨娘既爲淮疆細作,又在蘇府呆了那麼長時間,有些事情,他自然會比別人多出了一個心眼去留意。
蘇槿夕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但留給孫姨娘的,卻是一貫的冷靜鎮定,她盯着孫姨娘審視了良久,忽然一陣冷笑:“本妃憑什麼相信你確實知曉當年的事?”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敢保證,若我死了,當年江陵一事的真相,這輩子你都別想知道。”
孫姨娘說完,見蘇槿夕的眼底明顯地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又補充了一句。
“蘇槿夕,你不會是指望着宗眉莊和慕容雲歌能告訴你什麼吧?”說着,孫姨娘不露聲色地看了一眼蘇槿夕身後的夜幽堯:“不放實話告訴你,若這輩子你運氣沒那麼好,宗眉莊和慕容雲歌,這輩子你都見不到了。”
蘇槿夕原本沉靜如水的眼底再次浮上一抹複雜。
這個孫姨娘,淮疆四大護法之一的孫護法,到底對中寧之事知道多少?又對當年江陵之事知道多少?
爲什麼她會知道宗眉莊和慕容雲歌的底細,且清楚她找宗眉莊和慕容雲歌的用意?
她說如果她這輩子運氣差一點,將永遠都見不到宗眉莊和慕容雲歌,又是什麼意思?
他們到底怎麼了?又去了哪裡?
她該不該信她?
就在蘇槿夕猶豫之際,忽然平底升起一股冷風,四周混沌血紅的毒瘴漸漸散了不少,空氣也開始變得清明澄澈,遠處飄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
“幽王妃的毒術果然超羣!幽王,今日之事,實數一場誤會,還請幽王多包涵,看在本教主的面子上,放我淮疆國師一馬,如何?”
那聲音清幽、遙遠、悅耳,如清凌凌的河水在耳邊盪漾,猶如羣山峻林間漂浮於九天祥雲之上的天籟。
雖遠,但話音剛落,眼前便出現了一名身穿碧藍色衣衫,容貌淸絕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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