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靈兒趕緊跟上,心裡卻還在想着剛纔那人的話。
武林向來不與朝廷爲伍,怎麼會插進去一個王爺?
可轉念一想,自己出來就是爲了逃走的,難不成還真要隨千夜絕去參加那勞什子的狗屁壽宴不成,想那麼多做什麼!
搖頭晃去滿腦子意念,她腳步輕快跟上。
店小二將人帶到一個還算雅靜的房間,轉身道:“客官有什麼事就請吩咐,小的立馬給您辦成。”
千夜絕笑着,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噌地一聲插到桌上,杯子水壺嘩啦啦抖起來,偏生他還笑着,如鬼魅般臨近店小二:“立馬辦成?要是我讓你去給我殺了剛纔樓下說話那個人呢?”
那店小二嚇得臉色蒼白,還勉強笑着:“客客……客官說笑了,說笑了。”
媽呀,飯可以亂吃,果然話就是不能亂說的!
“說笑了?”千夜絕扶額,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指滑落在旁挑起一抹青絲,笑得十分邪魅,只是這邪魅中帶着幾分沉鬱,還有不知名的災難,好久之後才又拔回匕首,收入袖中。“是啊,別緊張嘛,就是說笑的,呵呵”
他整個動作都伶俐無比,僅一瞬功夫,那匕首便消失在桌子上。
若不是桌上那淺淺的痕跡,就連香靈兒都以爲剛纔所有發生的都不過的場幻覺。
千夜絕捂嘴笑了幾聲,聲音嬌膩:“是啊,別緊張嘛,就是說笑的,呵呵”
那一句呵呵像極了夜裡的鬼魅般森寒到讓人發悚,不僅是店小二嚇住了,就連香靈兒都有那麼一瞬呆怔。
就在店小二最後一縷魂魄嚇離體前,千夜絕終於大度地揮了揮手:“好了,下去吧。”
那店小二一聽,如獲大赦般跑了出去,臉色鐵青,嘴脣發抖,活像見了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香靈兒嘴角抽了抽,話說,他都還沒給自己安排房間就這麼走了?
“你去哪裡?”千夜絕擺弄着修長的手指,吹了口氣道。
香靈兒腳步半停:“店小二被你嚇走了,我去問掌櫃的要房間!”
不就是張了雙比女人都漂亮如玉雕琢的手嗎,至於天天擺弄出來眼紅她?!
千夜絕聽了癡癡一笑,慢步走近停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潔白的食指從袖中探出來點上她額頭:“你以爲本公子傻啊,獨處一房,方便你逃走嗎?”
她退後了幾步,撇開眼低低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呵呵……”鬼魅般的笑聲再次迴盪在她耳邊,“那你就是怕跟本公子在一起睡定力不足,會被本公子引誘?”
香靈兒咬牙道:“我怕你還沒那麼大魅力!”
還引誘?他怎麼不說是情誘?
千夜絕,你好好的君子不做,偏去做小人,做小人也就算了,非得時時刻刻把自己搞得卑賤地跟個勾欄院的小館館,有你這麼做公子的嗎?!
“那你爲什麼不敢跟本公子睡一起?本公子就算再怎麼眼光低,也不會低到這麼俗。”
香靈兒氣煞:“誰怕誰啊!”
說罷她怕千夜絕不信似的,推開礙眼的他,一馬衝到牀上,四肢一攤,佔據了大半張牀。
千夜絕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她因怒氣而起伏不定的胸脯,媚眼如絲道,“瞧瞧,睡成那樣,不是在勾.引本公子?”
“勾.引你妹!”一隻枕頭快速飛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