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是快馬加鞭的趕來,一路上自然是風塵僕僕。
“參見皇上!”那侍衛進了房內,直接下跪拱手行禮。
“寧王在不在冷竹林!”皇帝卻沒心思理這些。
“回稟皇上,寧王殿下不在冷竹林。”
賢妃眼中佈滿冷意,聽到侍衛回話,她微微彎脣,脣角一抹陰森狠毒之色。
皇帝的面色也是一沉。
樑玉沅卻依舊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裡,等着侍衛說下去。
“寧王殿下一般是不會出冷竹林的,呵,樑玉沅,你還敢說你沒有見過寧王殿下?”賢妃冷笑着說道。
“皇上,寧王殿下雖然不在冷竹林,卻在皇后娘娘寢宮。”
賢妃嘴角的笑意立時一僵,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侍衛:“你說什麼?”
侍衛垂首,恭敬道:“屬下奉命回宮後,直奔冷竹林而去,但是卻並未見到寧王殿下,屬下本以爲寧王殿下不在宮中,離開前,恰巧遇見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嬤嬤,這才知道,寧王殿下是去了鸞鳳殿給請安。”
“怎麼可能?”賢妃顯然不相信。
她和太子是確定寧王離宮無疑,而這戒貪也舒,他是親自接待的寧王和樑玉沅見面!
即使他們運氣好,躲過了寺廟中埋伏的侍衛,可是,回宮的路上,太子也埋伏了決定高手!勢必會要了寧王的性命!
“賢妃娘娘看上去很失望?”樑玉沅淡漠出聲,瞥了一眼賢妃。
皇帝的目光自然也看向賢妃,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怎會?”賢妃反應很快,她望着皇帝,一臉柔順之色的笑了笑:“皇上,妾身只是奇怪,寧王殿下除卻年根兒纔會向皇后娘娘請安問好,怎麼今日會前去請安?”
“人家母子請安問好,這也有問題了?”樑玉沅冷漠打斷。
“樑玉沅你只不過是不用巧言令色!”賢妃咬牙瞪向樑玉沅,說完,她又盯向那侍衛,問道:“你可有親眼見到寧王殿下?”
侍衛搖頭:“屬下得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既然沒有見到人,那說不定是皇后娘娘不怨寧王殿下因爲樑玉沅連累,纔出言掩飾的呢?”
“皇上,這極有可能啊!”賢妃步步緊逼的話,讓皇帝聽着漸漸有了反感和懷疑。
這時,另外一名去尋杜經綸的侍衛也趕了回來。
那侍衛回來後,跪下回道,因爲杜經綸剛離開國廟,所以他很快便追到了杜經綸。
那侍衛將皇帝的話轉述給杜經綸,杜經綸只簡短的回道:“沒有。”
沒有!沒有見
過是麼和尚!沒有什麼客人!而今寧王還在陸皇后的寢宮!所以,賢妃之前所說的,全部都是假的!都是污衊樑玉沅的!
皇帝聽後,面色沉沉的揮了揮手。
“皇上,說不定杜經綸是包庇樑玉沅,纔會如此說……”賢妃顫聲道。
皇帝卻只是冷冷的看着賢妃。
若是換做其他人,皇帝或許會懷疑,可是杜經綸的話,還是有幾分信度的。
更何況,自樑玉沅荷杜經綸分別後,他們未曾見面通氣,而他讓侍衛帶的話,也只是噗通的問話,杜經綸完全沒有理由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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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玉沅沒有撒謊,杜經綸沒有撒謊。
那就是賢妃撒謊,戒貪撒謊。
“來人!”皇帝冷聲吩咐,面色帶着弒殺戾氣:“將這戒貪打入天牢!”
“皇上冤枉啊,草民沒有說假話!是她陷害草民!”戒貪大吼。
門外恭候的侍衛將戒貪拖起來就要帶走。
戒貪本是想着與他們合作的一筆銀子!誰知,竟然會將自己搭進去!
“不,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賢妃娘娘救救我!主持救救救我!”
隨着喊叫聲漸行漸遠,戒貪已然是被拖了下去。
賢妃面色已然白了幾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望着樑玉沅對自己投來的嘲諷眼神!
她和太子的計劃明明天衣無縫!究竟是救走了寧王!
她忐忑的望向皇帝,只敢小聲道:“皇上,妾身只是擔心寧王定下安慰,這玉佩也確實是從樑玉沅枕頭下面找出來的……”
“慧心,你起來吧。”皇帝只冷冷瞥了一眼賢妃,又望向樑玉沅,溫和道。
“謝皇上。”樑玉沅起身後,皇帝緩緩站起身,走到樑玉沅身邊。
“今日朕來此本是上香又順帶來看看你,誰知竟然鬧出這麼一出,朕也是擔心你。”
“玉沅明白。”樑玉沅垂眸,淡淡回道。
“你明白就好,既然事情說完,那朕也該回去了,你明日也該回府了吧?”皇帝溫和的看着樑玉沅,出聲問道。
“回稟皇上,正是明日離開。”齋戒完了,接下來,就是她要成婚的日子了。
“好。”皇帝溫和笑笑,那威嚴的龍顏上露出一絲笑意:“你放心,你既是嫁給皇家,朕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朕答應你,你成婚那日,朕會親自到訪,並且,給添置最好的嫁妝。”
如此盛寵,樑玉沅自然是該感激涕零的。
樑玉沅跪下,三呼萬歲。
皇帝笑了笑,越過樑玉沅邊冷冷道:“回宮。”
皇帝離開了,賢妃面色難看的疾步去追。
“賢妃娘娘且慢。”樑玉沅擋在賢妃面前,淡淡望着賢妃。
賢妃咬牙瞪着樑玉沅:“樑玉沅你莫要得意!你不要以爲你僥倖逃脫,你的那些齷齪事情便不會被人知道!”
賢妃言語惡劣,目光陰冷。
“是啊,我就是要得意,那又如何?”樑玉沅與賢妃站的極近,她淡淡望着賢妃,目光充滿嘲諷。
“你!”賢妃氣的火氣上涌,若不是身後有丫鬟扶着,她險些暈倒。
“好!好得很!樑玉沅咱們走着瞧!”賢妃怒甩袖子,就要走。
“賢妃你莫要以爲你做的事情,可以瞞天過海,你別忘了,寧王殿下可是皇子,而他的母后則是後宮之主,皇后娘娘。”樑玉沅戲謔的盯着賢妃,言語淡漠:“你算計了他們,你說,他們會怎麼回報你呢?”
賢妃怒極反笑,一張美豔的麪皮卻因爲怒色而變得扭曲:“樑玉沅你還說你沒有見過寧王!你們果然有姦情!”
“我自然見過,而且我們還好好的商討了一下,如何回報賢妃娘娘呢。”樑玉沅諷刺的看着賢妃。
“這才只是開始呢,賢妃娘娘,您一定會小心了。”
賢妃氣的怒目圓睜,胸膛起伏,氣息不順。
她們二人聲音只有彼此才呢過聽到,說完,樑玉沅退後幾步,冷冷的望着賢妃。“賢妃娘娘,方纔我說我遇到幾個賊人,他們亂闖我的房間,我最討厭別人亂闖,所以我便教訓了他們。”
賢妃搞不清楚樑玉沅爲何說這些,也沒有心思聽,面色自然很是不耐,急着想走。
樑玉沅拍了拍手,就見不知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侯在外面的沐琴,和幾位和尚將渾身被綁着的幾人嗲了進來。
待望見那幾人後,賢妃面色驟變,看着樑玉沅目光更是火冒三丈。
“樑玉沅你,你竟敢……”
地上被打的極慘不忍睹的人,正是賢妃派去抓樑玉沅的幾名侍女和太監。
“這些賊人,賢妃娘娘莫不是認識?”樑玉沅見賢妃面色抽搐,淡淡問。
賢妃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煞是好看,她怒目圓睜瞪向樑玉沅,眸中充斥着怒火和恨意。
賢妃面色幾次抽搐,最後怒急甩袖陰陰道:“我怎會認識這些賊人!哼!我們走!”
樑玉沅你好得很!你好得很!
賢妃心中充斥着恨意,樑玉沅今日如此所作所爲,她將來必然會讓樑玉沅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賢妃帶着衆人離開房間,樑玉沅望着賢妃背影,眸光清冷帶着寒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