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慢而平穩的走早路上,馬車內,樑玉沅與劉景修相對而坐。
“丫頭,今日多謝你。”
“即使沒有我,你也會擺平吧,比如你那個替身。”樑玉沅淡淡道。
劉景修笑了笑,不置可否,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意。
被劉景修這麼看着,樑玉沅只覺有些不自在,於是便一開目光,掀開馬車車窗簾子看去。
這時,一直守伸過來,握着樑玉沅微涼的手。
樑玉沅漆黑如墨的木走望向劉景修,劉景修柔聲道:“丫頭,你這是害羞了麼?”
樑玉沅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仰頭,傲然的盯着劉景修道:“不是!”
好吧,她確實是害羞了。
她也算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劉景修算是她第一個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想到方纔在大殿內,自己說的話,如今想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劉景修手中用力,一把將樑玉沅抱在懷中,低頭湊近了樑玉沅的嘴脣親了親。
“丫頭,你知道麼,在大殿內,我聽到你說的那些話,很高興,我竟不知道,原來,我在丫頭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劉景修精緻的下巴抵着樑玉沅頭髮,輕聲笑了笑。
樑玉沅放在身側的雙手緩緩環到劉景修的腰際,抿脣笑了笑:“你放心,日後,我定保你不受欺負。”
“好啊。”劉景修脣邊的笑意愈加溫柔起來:“丫頭,你很好,真的很好。”
……
夜涼如水。
外面是蟲鳴聲生,而屋內,劉景修坐在牀邊,望着已然入睡的人,眼底近是溫柔。
那晚他自知對丫頭折騰的很了,是以這幾晚,他都忍耐着沒有動丫頭。
屋內燭光搖曳,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疾風聲,劉景修目光一沉。
他望了一眼沉睡的樑玉沅,隨即起身,悄然出了屋子。
屋外略過涼風,一個黑影飛過,隨即跪在劉景修面前:“屬下無名,參見主上!”
“事情辦得如何?”劉景修出聲問。
無名恭敬回道:“屬下不辱使命,將那些財物全部分發給窮人,事情辦完之後,屬下便按着小姐的吩咐,將莫天他們放了,樑玉如則刮痕這莫天離開。”
“不過,屬下在那之後,並未急着離開,小姐說過,那莫天雖是個盜匪,可是,心思細膩
,又有有手段,不容小覷,是以屬下觀察了些時日。”
劉景修點點頭,忽然道:“她不是小姐,是王妃。”
無名:“……”
“笨蛋!主上和王妃已然成婚,你當然要喚王妃了!”這時,一個女子聲音出現,正是同樣一身黑衣的無心。
無名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屬下明白!”
“還有一事,屬下在來時,遇到司世子。”
司雪衣離開御國到了南國,乃是爲了南國皇位,而劉景修也讓影門的人暗中輔助司雪衣。
“司世子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他讓屬下轉告主上,明日午後,會在老地方等主上。”
……
第二日,樑玉沅醒來已然是日曬三竿。
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才從牀上起來。
“王妃。”
一直侯在外面的沐琴和香荷待聽見屋內動靜,忙走進屋內,伺候樑玉沅穿衣洗漱。
“劉景修呢?”樑玉沅坐在銅鏡前,見屋內除卻她們三人,並未見到劉景修,於是問道。
“王爺辰時便離開了王府,說是有事要辦,而且,讓奴婢等着王妃您自己醒來,再來伺候您。”沐琴一邊爲樑玉沅梳頭,一邊笑着回道。
“說來,咱們王爺人不僅長得俊美無雙面,對王妃也很是體貼呢。”香荷在一旁忍不住豔羨暗道。
“嘖,香荷,你莫不是思春了?”沐琴在一旁打趣道。
香荷面色一紅,不進門嘟着嘴望着沐琴嘿嘿笑着道:“我纔不思春,思春的明明是你,自從來到這王府內,我便見你時常發呆,還經常唉聲嘆氣,一副思春的模樣,嘖嘖,王妃!沐琴怕是有了心上人,卻不好意思向您開口呢。”
沐琴打趣香荷不成,反被香荷道出了老底,不禁羞惱起來,幾步躲到樑玉沅身後,嘟嘴氣道:“王妃您看向荷又欺負我!”
說來,沐琴並不是很笨,可是遇到精明的香荷,卻是屢次受挫。
樑玉沅雙手捋着一側垂下來的髮絲,笑望着他們,只覺現世安穩,一切安心。
砰!砰!
隨着幾個碗筷碟子放下聲,隨後便傳來一個鼻子的聲音:“王妃,該用午膳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白水。
白水站在那裡,在望着樑玉沅的目光中,流露着絲絲的嫉妒不甘
。
白水見到王妃,不行禮不說,還弄出這麼大的聲音,顯然是壞了規矩。
樑玉沅淡淡的望着白水,神色冷漠。
除卻樑玉沅關心上心的幾人,外人在她看來,都是不必要露出笑臉和說話的。
可是白水如此沒有規矩,又目中無人,沐琴和香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大膽!你……”
“白水!還不跪下向王妃賠罪!”
不待沐琴出聲呵斥,便見另外一名跟進來的粉衣婢女大聲呵斥白水,接着,便見那人走進來,正是那日的婢女,白柳。
“奴婢參見王妃。”白柳進屋行禮,等樑玉沅點頭後,她這才站起身。
“王妃恕罪,白水不懂規矩,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生氣。”白柳恭聲賠罪說道。
言罷,白柳又轉眸望向白水道:“白水,不是讓你在善堂打掃麼?爲何私自跑來這裡?”
白水咬脣,眼底殺着不甘,最終是貴了下去,低頭道:“奴婢只是怕王妃睡得過了午膳的時間,是以才自作主張,來伺候王妃……”
“行了,知道你是爲了伺候王妃,還不快下去?”
白柳發了話,白水這纔不甘不願的起身準備離開。
“且慢。”一直安靜坐着的樑玉沅忽然出聲。
衆人循聲望去,便見樑玉沅起身緩步來到餐桌前坐下,隨即視線落在白水身上,淡淡道:“既是來伺候的,那便留下吧。”
“王妃,讓奴婢來伺候您用膳吧……”說着,白柳就要上前佈菜。
“不必。”樑玉沅淡淡出聲,卻是讓白柳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白水暗暗咬牙,眼底閃過陰冷和屈辱,最終轉身去過去。
白水侯在一旁,時不時的爲樑玉沅夾菜。
當她望着樑玉沅一副將自己當做主人的模樣,心中不平,不禁最賤的開口道:“王妃,古人有訓,不可挑食,您總吃這一樣,實在有些不好吧?”
“白水!”
啪啪!
不待白柳出聲,白水的臉頰上便落下兩個手印。
“王妃用膳,哪裡輪得到你來這裡說三道四?還不跪下!”香荷打完了人,怒聲訓斥。
白水被打的懵了,聽見斥責聲,又看到樑玉沅投過來的冰冷眼神,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