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劉景修長身玉立站在陰影裡。
忽然一道黑影從空中飄過,侯在一旁的宮廷侍衛和太監們卻並未發現。
“王爺。”
拿到黑影悄無聲息的站在劉景修身後,用內裡傳音道:“查清楚了。”
劉景修沉冷淡漠的目光望着那燈火通明的雨軒殿,還有那緊閉的們,微微起脣問:“賢妃的孩子可是真的?”
“不是。”那黑影正是影門的無名,隨即,他便將自己一直追查的事情細細的告訴劉景修。
聽完事情真相,劉景修沉默一下,又問道:“殿內如何。”
“賢妃身邊的綠玉指正王妃用了麝香和夾竹桃的香粉,而且,更棘手的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鶯兒自行指認,她是受了皇后的蠱惑纔會對賢妃下手。”
“看來,賢妃爲了能扳倒皇后竟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功夫。”劉景修諷刺的輕聲嗤道。
“王爺,如今皇帝逼問王妃,甚至要將王妃押入天牢,要不要屬下暗中……”
“也好。”劉景修淡淡出聲:“她雖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天牢,你派兩人暗中保護着她。”
“是!”
“太子那藥可拿到了?”劉景修問。
無名點頭,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個灰白色藥瓶遞給劉景修。
劉景修拿着瓶子看了看,眸低滿是嘲諷的冷漠和鄙夷之色。
“賢妃既然開了頭,那我們便陪她將這戲演下去。”說完,劉景修再次將藥物遞給無名,冷聲吩咐道:“按着原計劃執行。”
“是!”
無名如一陣風一般的飛身離開,無一人知曉。
劉景修擡眸望向前方,目光見見變得溫柔。
彼時,雨軒殿內。
皇帝玉臉陰沉的望着樑玉沅,沉沉的眼睛更是滿是戾氣的盯着樑玉沅。
“皇上,樑玉沅雖然膽大包天,但是想來是受人蠱惑。”賢妃忽然茶插話,然後目光又落在樑玉沅身上,眯了眯眼睛。
“樑玉沅,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不讓你死的,只要你將所有事情招認,皇上寬厚,對你定然會從輕發落的。”
樑玉沅目光冷漠的望着賢妃,眼中鄙夷不言而喻。
“賢妃娘
娘,您是不是病糊塗了?皇后娘娘已經說了這件事與她無關,更與我無關。”
樑玉沅如此直白的言語,直接氣的賢妃面色一緊,恨恨道:“鶯兒乃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更是皇后最信任之人,如今,就連她都懼怕皇上的威嚴,將此事招供,你又何必爲皇后掩蓋?還是說!你想一力承擔此事?”
賢妃一味的混淆視聽,而皇帝本就心煩意亂,如今竟然牽扯出陸皇后,皇帝的心情更差,腦子也混亂了。
“一個吃裡扒外的下人所說的證詞如何能信?不弱皇上您親自讓人查一查,興許能查出一些東西。”樑玉沅道。
“皇上!求您給妾身和妾身的孩子做主啊!”賢妃見樑玉沅如此不識擡舉,心中恨意更深,恨不得親手撕了樑玉沅。
賢妃哭的楚楚可憐。
皇帝煩亂的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淡然的陸皇后,又望了一眼面色淡漠的樑玉沅,少時,他一揮衣袖吩咐道:“來人!將樑玉沅拉去暴室關押!再講皇后帶回鸞鳳殿,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亂鸞鳳殿一步!”
“其他人等!全部押入天牢!扥後處置!”
皇帝吩咐完,大步離去。
賢妃垂首哭泣着,直到皇帝走後,賢妃這才緩緩擡眼,眼角雖然帶着淚花,但是,眼底佈滿了深深的陰毒和恨意。
“賢妃,你果然心狠,竟然對自己的孩子都下的去手!”臨走前,陸皇后望着賢妃,冷聲嗤笑。
賢妃擡手撫了撫鬢邊頭髮,蒼白的面容上帶着陰森森的輕笑。
“這不都是皇后娘娘您教的好麼?嗯?呵呵……”
“賢妃,你一定會後悔的!”陸皇后面容尊貴高雅,雖然將要被禁足與鸞鳳殿,也可能會就此打入冷宮,可是,陸皇后依舊保持着高雅的舉止和得體的言語。
“你好自爲之。”陸皇目帶冷漠和鼻翼的看了一眼賢妃,提步離去。
“這句話妾身也送給皇后。”賢妃在身後出聲。
陸皇后面色微白,神色卻並未見任何慌張和恐懼。
她與賢妃鬥了這麼些年,如今,自己輸就輸了,也不糊怨天尤人。
陸皇后只恨自己看錯人,恨自己不夠狠心,更是連累了樑玉沅。
等到陸皇后一行人離去後,賢妃呼了口氣,緩緩坐會軟榻上。
殿內伺候的人基本都被皇帝給押入了天牢,賢妃擡頭看了看殿內,起脣道:“來人!”
少時,便見殿門外走來了兩個神色充滿驚懼的婢女。
“奴婢參見賢妃娘娘……”這兩人是伺候在雨軒殿的粗使宮女,賢妃自然不滿意。
可是如今,她殿內無人,也只能如此將就。
“扶我回去休息。”
兩名宮女驚恐的對視一眼,然後戰戰兢兢的起身,扶着賢妃進了內室。
陰暗潮溼的暴室內,周圍傳來陣陣惡臭味。
樑玉沅泰然處之的坐在那裡,神色未見半分害怕和慌張。
這不僅是因爲樑玉沅好心理素質,更重要的,是她出來前,劉景修對她說的話。
他說:“丫頭,等着我。”
想着劉景修,樑玉沅的脣角竟然微微彎起,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身處這麼艱難地環境,雖然他們之間總是會發生很多事情,可是就是因爲這些事情,才讓樑玉沅明白了自己的心,也讓她清楚的知道,原來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劉景修。
正沉浸在美好的幸福中,暴室的們忽然被人從外推開。
樑玉沅擡眼望去,只見幾個婆子簇擁着一個女子緩步走進來。
此時的天色已然是深更半夜,樑玉沅沒有想到,賢妃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來見自己。
賢妃一步一步走近樑玉沅,待看清楚她了淡漠的臉色後,不禁嗤笑了一聲道:“樑玉沅,你還真是膽子大的,都不知死活呢。”
“彼此彼此。”樑玉沅站起身,與賢妃對視:“比起賢妃娘娘的作死手段,我是自嘆不如的。”
賢妃冷笑:“樑玉沅,你便盡情的與我耍嘴皮子,一會軟,這些人可是要好好伺候你的。”
賢妃說完,就見賢妃身後幾個粗使婆子向前走了一步。
樑玉沅眸色冰冷,望着那些人。
“樑玉沅,你不會以爲本宮是讓他們對付你把?”賢妃擡袖捂脣咯咯笑了笑,忽然拍了拍手,接着,便見四個光着膀子的壯漢走進來。
賢妃面色詭異:“一會兒,伺候你的,是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