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玉沅去了她的屋內,便見沐琴滿臉滿身的紅疹子。
沐琴癱軟在牀上,樑玉沅坐下後,擡手探了探沐琴的額頭,發覺滾燙的嚇人。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今日怕是不能伺候小姐了……”沐琴啞着嗓子道。
“別說話!”樑玉沅蹙眉,言罷,她擡手有摸了摸沐琴手臂上的紅疹,發覺紅疙瘩硬硬的,而且,有的地方還開始起了水泡。
“沐琴你昨日都吃了些什麼食物?”樑玉沅問。
沐琴虛弱這喘息幾聲,想了想啞着嗓子回道:“回小姐,昨日奴婢和小姐吃的食物都是一樣的。”
樑玉沅又問道:“你可你對什麼東西過敏?比如食物,香粉,之類的。”
沐琴想了想,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
“小姐,想來是這幾日天氣轉變的厲害,奴婢不甚得了風寒,吃幾副藥就會好的……”
不待沐琴說完,樑玉沅搖了搖頭:“你這不是風寒,而是過敏。”
“你安心躺着,我這便去讓人爲你找大夫。”言罷,樑玉沅匆匆離開了屋子。
她出了青水居,本想着自己去找大夫,可是若留下沐琴一個人她不放心,讓其他丫鬟照顧,她也是不放心。
到了這裡,樑玉沅倒是有些後悔拒絕樑博的提議了。
她的確該買些丫鬟,不然,有個什麼事情,她都分不了身。
沐琴身子要緊,她只得找到劉全,讓他幫自己去請個大夫。
大夫來後,沐琴已然是高燒的昏迷不醒了。
待大夫爲沐琴診脈之後,面色微微一驚。
他起身顯示掰開沐琴緊閉的眼皮看了看,又查看了她手臂,脖子,手心等紅疹,面色也漸漸凝重。
隨即他拿出隨行的醫箱,打開箱子,又拿出一包銀針。
見大夫神色凝重,樑玉沅的心也不禁提起來。
她身爲現代人,自然知道過敏症狀的厲害,也知道若是過敏後若不及時醫治,必然會危及性命。
大夫選了幾根不同的銀針開始爲沐起施針,一盞
茶的功夫後,大夫這才擦了擦汗,起身對着樑玉沅道:“樑小姐放心,這位姑娘的性命保住了。”
樑玉沅心中大石落下,知道眼前的大夫醫術必然厲害。
她神色感激又誠懇的福身行禮:“多謝大夫。”
“不敢,這是老朽該做的。”大夫起身看了看屋內,樑玉沅知道他要寫方子,開連忙拿過紙筆遞給大夫。
大夫意外的看了一眼樑玉沅,卻也不多說拿起筆便開始寫藥方。
將藥方遞給樑玉沅,大夫又囑咐道:“按着這個方子抓藥,一日三次服用,半月後便可恢復。”
樑玉沅看了看藥方,她雖不懂藥理,但見藥方中寫有蒼朮,白芷,麻黃,黃連等藥,這些都是解毒怯熱的藥物,便知沐琴正是過敏引起的症狀。
“這位姑娘得的症狀與我前年遇到得一個病人症狀極爲相似,都是吃了或者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纔會如此,好在老夫來的及時,不然這位姑娘性命不保。”
收起藥方,樑玉沅又像大夫實施了一禮問道:“大夫,您可知沐琴她是因何物纔會如此麼?”
大夫沉吟一下道:“從脈象和身體的症狀來看,只能判定這位姑娘不是吃錯了東西,至於是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老夫看不出。”
不是吃東西過敏,那便是其他了。
樑玉沅放心心來,她親自送走了大夫,又讓人抓藥親自爲沐琴煎藥。
晚上的時候,沐琴終於醒了。
樑玉沅正抱着她,爲她一口一口的灌藥,見如此,沐琴連忙推拒着要起身自己喝,奈何她身子無力。
“沐琴乖乖躺着,你家小姐可是累了一天,你快些喝了藥,我們纔好休息。”
沐琴吶吶的說不出話,待沐琴喝完了藥,扶着她躺下時,卻見沐琴臉上流着淚。
樑玉沅一見,心中一軟,擡袖爲她擦淚邊嗔道:“方纔不是還有力氣要自己喝藥麼,怎地現在就哭了?”
沐琴年紀小,又是樑玉沅來到這異世後,第一個對她好的人,樑玉沅實則一直將沐琴當做妹妹看待。
沐琴哽咽着道:“小姐待奴婢真好,奴婢記
得小時候奴婢生病了,便是奴婢的娘給奴婢喂藥……”之後她母親去世,便被父親賣來這樑府。
“小姐真像奴婢的娘……”說完,沐琴便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樑玉沅笑出聲,爲沐琴掖了掖被子道:“我可不敢當你的娘,當你姐姐還差不多,快些休息吧。”
沐琴受寵若驚,吶吶的點點頭,乖乖閉上了眼睛,奈何眼角還是有淚流出來。
樑玉沅見狀,只覺心中有些難受。
吹熄了屋中的蠟燭,樑玉沅這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來到異世這些日子,樑玉沅何曾不想自己的時代。
“唉……”樑玉沅坐在桌旁,愣愣的望着蠟燭,長吁短嘆。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便離異,對於父愛母愛,她是沒感受到多少,所以這也就早就了樑玉沅這淡漠冰冷的性子。
一杯茶水忽的放在樑玉沅面前,樑玉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她黑眸一沉,擡眼瞪向來人。
男人依舊一身墨黑色長衫錦衣,身姿挺立,他面覆青黑麪具,只露出白皙光滑的下巴和薄脣。
他大刺刺的坐在樑玉沅對面,面具後的眼睛玉樑玉沅對視。
“你若是嘆息沒人向你一般喂那小丫鬟喝藥,我可以代勞。”男人聲音沉沉,幽幽說道。
樑玉沅冷笑一聲,她心知自己方纔想着心事,便忽略了房間裡的動靜和氣息,想來這人是早就潛入了自己的房間。
想到上次他輕薄自己,樑玉沅心中怒意更甚。
“你來做什麼!”樑玉沅沒好氣的問。
“嘖嘖,見過過河拆橋的,沒見過你這麼心急的。”男人狀似很受傷的嘆道:“上次剛幫了你的大忙,如今見了面,你不感激便罷了,怎地還對我沒個好臉色?你這也太忘恩負義了些。”
樑玉沅哼了一聲道:“是麼?你給我藥卻未必是幫我,但是,你輕薄我卻是真!你說,我該如何感激你?”
樑玉沅手中一動,便拿出放在袖中的匕首,在燭光下來回旋轉着,冷冷的盯着對面的人。
“是廢了你那對招子,還是割了你的嘴!選一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