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開始,賓客們紛紛上前說些恭祝詞恭祝唐國公。
唐國公笑顏逐開,一一受禮,神色間很是高興。
“太子殿下到!”
聞言,衆人紛紛站起恭迎。
“清平王爺到!”
誰知那人聲落,忽又響起,溫聲,衆人神色各自探究,便見由遠及近走來幾人。
爲首的是一身明黃色錦袍,容貌俊朗的當朝太子,劉景玄,而跟在劉景玄一起走來的,便是清平王,劉景修。
“參見太子殿下,清平王千歲。”唐國公拱手行禮,接着衆人也齊齊躬身行禮。
樑玉沅也隨着衆人起身福身行禮。
待行禮完之後,樑玉沅就聞身邊幾個女子倒抽了口氣。
樑玉沅不解,不過聽到清平王她也微微擡頭,循着主位望去,待看到主位上那一抹淡青色俊挺身影后,亦是呆了一瞬。
那是怎樣的一種美?他一身淡青色長衫,身姿俊挺的站在那裡,仿若一隻秀美絕倫的蓮花。
銀封束腰,青色蟒紋,錦袍上更是繡着與之相襯的絕豔蓮花,如此看去如若傾城仙人。
青逸絕倫的仙姿,在配上他那精緻絕豔的容貌,驚豔了世人的眼睛,怎一個傾國傾城可以形容?
一個男人長得如此……美豔絕倫,果真是個禍害。
樑玉沅按捺下心中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難怪那些女子待望見清平王后回發出如此讚歎,原來,傳聞中甚少出現,又身有瘋病的厲鬼王爺,竟然是一個如此傾城絕倫的男人。
如此風華絕代,即使是氣質尊貴的太子殿下和這清平王站在一起,都顯得平凡。
太子劉景玄忙過去扶起唐國公,笑着道:“唐國公快請起,今日乃唐國公壽宴,衆位不必拘禮了,快請起吧。”
言罷,衆人紛紛謝恩後,坐下。
清平王給人的視覺衝擊力太大,其實不僅那些閨閣女子見到清平王容貌後回呆住,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太子殿下,每每見到這個不受寵的弟弟,都會看的呆住。
因爲,劉景修長得實在是太美了。
衆人皆知清平王乃當今聖上最厭惡,也是最不受寵的皇子,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封了個閒散王爺的名稱,又送往封地,雖然現在清平王回了京城,卻依舊被變相的軟禁在清平王府。
清平王素有瘋病,有人親眼見到他發瘋病後,活生生的咬死一個人,還吃那人肉喝那人的血。
想想那場面,血腥暴力,而那時的劉景修必然如地獄惡鬼一般,光是想想,後背汗毛都豎起來。
如此一個美豔絕塵的那人,卻是個瘋子……真是可惜。
衆閨閣女子扼
腕,憐惜,卻無人敢真正嫁給他,容貌哪有生命重要?
劉景修安靜的坐在那裡,並不多言。
“唐國公,父皇惦念唐國公,雖然今日不能親自來爲唐國祝壽,但是也讓本宮爲唐國公帶來了禮物。”言罷,便見十幾個宮人太監手捧着大小不一的精緻禮盒緩步走來。
“這些都是父皇和本宮精挑萬選送來唐國公的。”劉景玄笑着道:“還望唐國公會喜歡。”
唐國公受寵若驚般的站起身,跪地行禮道:“多謝皇上和太子殿下。”
“唐國公快快請起。”劉景玄將唐國公夫夫扶起,又轉身笑望着劉景修道:“清平王,你不是也送來了禮物麼,快讓唐國公看看吧。”
看得出來,劉景玄厭惡這個有着瘋病的弟弟。
若不是今日父皇有旨,指定讓清平王同他一起來給唐國公祝壽,他怎會同意!
劉景修點點頭,隨即一揮手,便見一人手捧一個白玉盒子走上前來。
白玉盒子打開,便見盒內裝的是一尊白玉觀音菩薩。
白玉通體清透,色澤溫潤又光滑,一看便是上等好玉。
唐國公並不因清平王不受寵而無理,他拱手行禮謝恩。
清平王微微一笑,幾人見禮後坐下,宴席正式開始。
司樂聲聲入耳,悅耳動聽,一衆丫鬟開始上菜,菜色各個都是精品美味,觥籌交錯,宴席開始。
“姐姐,我可以坐在這裡麼?”
一名妙齡女子走至樑玉沅身邊,試探着問道。
樑玉沅疑惑擡眼,見是個陌生的女子,不禁出聲道:“別人躲我還來不及,你爲何要坐在這裡?”
這是宴席上最末也是最偏僻的位置,又因爲樑玉沅剛纔的舉動,沒人敢跟她坐在一起。
那女子見樑玉沅沒有生氣,便笑呵呵的坐下道:“姐姐,我叫柳芳菲,剛纔,我看見你教訓燕玉了!姐姐,你真厲害!”
樑玉沅輕笑出聲:“你不怕跟我在一起,被她們誤會麼?”
柳芳菲連忙搖頭,接着,她又一臉落寞的道:“姐姐,其實我也一直一個人,她們不是躲着我,就是……”
樑玉沅有些好奇的看向柳芳菲,待看見她左眼下方的一塊紅印時,怔住。
柳芳菲見樑玉沅神色有異,不禁擡手捂住眼角下的紅印苦笑着道:“嚇着姐姐了麼?如果姐姐害怕,那我坐到其他地方……”說着就要起身。
樑玉沅擡手拉住柳芳菲,溫言道:“不會啊。”
“真的麼?”柳芳菲見樑玉沅沒有嫌棄自己,反而和自己親近,很是高興。
樑玉沅點點頭,她方纔見到柳芳菲眼底的落寞孤獨,不禁想到了自己,
其實,有時候她獨自生存在這個異世亦會感覺到孤獨。
“姐姐,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那個暗器!”柳芳菲滿眼灼熱,興奮的說道。
樑玉沅將手腕上的銀鐲子摘下,遞到柳芳菲面前,並提醒道:“現在正是宴席的時候,若你想看,等宴席罷了,我可以給你打開它。”
柳芳菲一臉驚異新奇的拿着那銀鐲子,點頭道:“真的麼!姐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特的暗器呢,好厲害啊,不僅可以變成鞭子,還可以改成鐲子……”
樑玉沅輕輕笑了笑,忽的,她擡眼,望向對面席間一直注視自己的人,見到那人,樑玉沅微微一怔,隨即微笑着點點頭。
那人正是容瑾。
容瑾也對樑玉沅笑着點點頭,以示打招呼。
柳芳菲將鐲子還給樑玉沅,依舊滿臉高興:“姐姐,我以前從未見過你,她們說你以前得了病,是這樣麼?”
見着柳芳菲眼中的同情和憐憫,樑玉沅點點頭。
見此,柳芳菲也是嘆息一聲,語氣中滿是同病相憐的委屈:“其實我也是,我自生下來,臉上就有這個印記,別人都笑話我,所以我都不敢出門,娘怕我悶在屋裡悶出病來,便帶我出來走走。”
說到這裡,柳芳菲頓了頓,落寞着道:“其實,我知道,她們都嫌棄我……”
樑玉沅靜靜聆聽,也不多言。
柳芳菲臉上的這塊紅印,乃是胎帶的胎記,用了很多辦法,卻不能除去。
“姐姐,你不知道,那個燕玉仗着和唐怡關係好,經常明着暗着欺負人,所以,我很討厭她!”柳芳菲氣哼哼的說道。
兩人這裡低聲說這話,坐在前面的燕玉卻是一臉氣憤和陰鬱。
她拿着手中的白玉筷子恨恨的戳着盤中的菜,咬牙切齒。
“玉兒妹妹,別生氣了。”樑玉甄爲燕玉夾了些菜放在盤中,安撫道:“和一個傻子計較什麼。”
燕玉鬆手,瞥了一眼樑玉甄哼笑一聲:“是啊,我跟個傻子計較什麼,但是,剛纔玉甄姐姐爲何不幫我說話?莫不是真的將我當槍使?”
“怎會?”樑玉甄連忙搖頭,柔聲道:“玉兒妹妹,你誤會了。”
“那你爲何不幫我說話!”害的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人,還有臉上的這兩道傷痕!她定然不會放過樑玉沅!
“玉兒妹妹你不知道,她自從病好之後,便變成了這樣,我也想幫你,可是,若是我說錯了什麼,她回去之後定會爲難我娘,我,我只是不得已……”
唐怡一直靜坐一旁,聞言,她疑惑一聲,望向樑玉甄問道:“玉甄,你說她爲難你娘?她有那個膽子麼?”
“她自然是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