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那點薄利背叛主子之時,就該想到事情敗露時會落的下場。”林輕染看着那婆子道:“擦乾你的眼淚,再做出這模樣,我直接灌些辣椒粉到你的眼睛裡,讓你一次哭個夠!”
那婆子聽得林輕染這話,嚇得連忙用手擦眼淚,生怕林輕染會給她慣辣椒粉。
林輕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抿了一口茶水,緩緩地問:“白梅讓你替她傳什麼話給秋姨娘?”
那粗使婆子聽了,面色更是蒼白一片,誠惶誠恐的磕頭:“二小姐,是奴婢豬油蒙了心,做出背主的事情來,還請二小姐饒了奴婢一條狗命。”
知琴蹙眉呵斥道:“真的想小姐饒了你的狗命,還不快好好回答小姐的問題,將功補過?莫要等到小姐取了你的狗命,再後悔!”
那粗使婆子在林府月例不多,眼看着快過年了,家中連備年貨的銀錢都沒有,一時間被白梅的大手筆給震住了,起了貪念,誰知道這邊剛剛傳了信,那邊就被知琴給拿住了,想到二小姐的手段,心裡早就悔之不及,此時聽得知琴這般說話,更是嚇得不輕,越發使勁的磕頭:“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拿了白梅的一支金簪、一對手鐲、三兩銀子,就是幫着白梅求秋姨娘出手救她一命。”
說着,就將金簪、手鐲、三兩銀子掏了出來,呈給知琴。
林輕染原本已經從知琴的嘴裡知道這事,也未曾放在心上,可是瞧了一眼那金簪、手鐲,卻是雙目一縮,那金簪、手鐲做工精美不說,就是質地也是難得一見,分明是上品。
林輕染兩世加起來,好東西不知道見過多少,雖然不能準確的估算出這兩樣東西的價值,可是百八十兩的銀子絕對有的,也難怪能打動粗使婆子。
想那白梅,雖然是林輕月身邊的大丫頭,一個月也就一兩二的月錢,如何買的起這樣的首飾,這其中分明有貓膩。
林輕染想了一下,問:“你將話傳給秋姨娘的時候,秋姨娘是怎麼說的?”
林輕染這話雖然問的輕描淡寫,似乎漫不經心一般,但是語氣中卻透着尖銳的森冷,粗使婆子雖然不夠聰明,但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此時半點不敢隱瞞,當下將秋姨娘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秋姨娘聽了我的傳信,先是沉默了半響,然後點頭說知道了,就讓奴婢退下,等奴婢出門的時候,又叫住了奴婢,讓奴婢回去告訴白梅,說什麼一命賠一命,恩怨前仇到此一筆勾銷了!”
一命賠一命?恩怨前仇到底一筆勾銷?
林輕染將秋姨娘的情況又想了一遍,心中似是隱隱有了幾分明白,揮手讓那粗使婆子退下,囑咐她此事絕不可對人提起。
那粗使婆子原本還以爲這次不死也要褪成皮,誰知道林輕染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喜得差點找不着北,狠狠地給林輕染磕頭謝恩。
林輕染半眯起眼睛,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樣,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退下:怎麼可能輕易饒過這粗使婆子,她現在不處置粗使婆子,不過是爲了不打草驚蛇,故而才如此忍耐,只等這事情過去,她會慢慢的和這粗使婆子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