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一般的眸光凝視着華妃,嘴裡卻學着華妃一般,用毫無誠意的聲音說道:“不好意思,我手無力,沒注意,還請娘娘見諒。”
她如此有樣學樣,當場氣的華妃差點吐血,卻不得不忍着。
華妃身邊的姑姑,立刻板着臉,衝了出來,看了眼氣的臉色發紫,任由兩個宮女爲她擦拭茶水的華妃,指着林輕染怒喝道:“郡主,你居然敢對娘娘無理?”
“你很大膽,敢用手指着我,很好!”林輕染忽然柔柔一笑,可是笑意卻如浮冰一般尖銳:“憐月,剁下她的手指頭喂狗。”
華妃幾乎控制不住的站起身子,怒喝:“你敢!”
林輕染冷笑一聲:“我不敢?”話音剛落,就聽得一聲慘叫聲響起,憐月已經砍下了那姑姑的手指頭,端着一張沒有表情的臉,看也不看那哀嚎的姑姑一眼,彎腰撿起血淋淋的手指,轉身迅速離開。
華妃不敢置信的,直勾勾的看着林輕染:“你……好大的膽子!”
她的眼神,彷彿鋼刀一般落在林輕染的臉上,似乎令她的皮膚都隱隱發疼。
在宮中,即使皇帝眼珠子的夢妃,也不敢隨便動她身邊的人,林輕染這個賤丫頭,居然二話不說就傷了她跟前第一得意人,這筆帳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輕染掏出手絹,細細的爲林輕音擦拭乾淨,然後漫不經心的對着華妃說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分,我比犯人十分,華妃娘娘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吧?需不需要我教教您?”她一語雙關的說道,與華妃已經結成死仇,她不在意再加深幾分。
華妃實在厭惡眼前這個賤丫頭,面色就整個陰暗下去:“本宮哪是你能教得了的,癡人說夢!”
“是不是癡人說夢,娘娘真要試試?”她挑眉,一副意興盎然的模樣。
華妃瞧了眼地上哀嚎的姑姑,心中有些發顫,覺得此刻的林輕染與她知道的根本就是兩個人,陰沉暴戾的令人膽寒,在她強大精神準備開口的時候,之前出去的憐月進來了,聲音平平,冷冷的說道:“主子,奴婢親眼瞧着手指頭被狗吃了。”
華妃忍不住一陣翻騰,想要嘔吐,卻見林輕染眉頭動都沒動一下,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做的很好。”
說着似有意似無意的掃了華妃身邊伺候的宮女一眼,最後落在華妃的身上,冷冷的說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的地盤上稱王稱霸,若是再有人對我極其我的家人不敬的話,就不是剁個手指這麼簡單了,直接拖出去喂狗。”
這話落下的時候,華妃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而她身後的宮女都抖的跟得了骨質疏鬆症一樣,看都不敢看葉子一眼,這哪裡是東溟第一美人,根本就是東溟第一橫人。
華妃的下馬威,到最後成全了她自己,林輕染這招殺雞儆猴,絕對的血腥,絕對的狠辣,但是也絕對的有效。
在這樣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拳頭代表了絕對的強悍力。
最後,還是華妃微顫顫的打破沉默:“我……我不跟你扯了,我去看輕細去。”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在華妃的後面,去看林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