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和獨孤意的侍衛都在這裡,牆上掛着三個年輕女子,正是之前貌美似花的雲娘三人,只是此時,三人渾身不滿傷痕,再不見之前的風情萬種。
獨孤意的護衛見二人進來,忙迎了過來,心裡卻只叫晦氣,覺得在自家主子面前丟人了,他們不知道審問過多少犯人,其中更有窮兇惡極之徒,卻還從未見過如此嘴硬的,折騰了這麼久,連個口都未曾開過,一個字都不曾說過,他們卻已經將所有能用的刑罰都用過,現在已經有些黔驢技窮的感覺,只覺得這三位嬌滴滴的小娘子,骨頭實在硬,讓他們萬般手段都付之東流,氣的頭頂冒煙,卻半點法子都沒有。
而,昭華郡主的人也絕妙,不管自己這些人怎麼折騰,卻連眼皮子都不擡一下,若不是剛剛纔通力合作過,他們機會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他們的合作伙伴了。
“怎麼樣了?”獨孤意瞧着侍衛眼中冒出來的苦澀,心中雖然有了計較,卻還是緩緩的問出口。
“屬下等人無能,用盡法子,也不見她們開口。”雖然承認自己無能聽憋屈的,但侍衛知道獨孤意的性子,卻還是實實在在的說道。
獨孤意眼眸微寒,看了被折騰的體無全膚的三位女子,卻也知道自己的侍衛真的盡力了。
獨孤霖有一幫訓練有素的暗衛,他是知道的,想必這些嬌滴滴的女子就是,暗衛訓練十分殘酷,也難怪自己的侍衛問不出什麼。
林輕染看着面容苦澀的侍衛,緩緩地勾脣,口中說道:“四殿下,不如讓我試試,如何?”
獨孤意目中寒氣一退,看着林輕染的目光詫異無比:“你不怕?”審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血淋淋的,恐怖至極,獨孤意可沒有想到林輕染居然對此有興趣。
林輕染語氣淡漠:“怕?我爲什麼怕?該怕的是她們,不是我。”之前人爲刀俎她爲魚肉,她尚且不怕,更何況現在,她爲刀俎,人爲魚肉。
獨孤意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林輕染如此冷漠的回答,隨即點頭:“好,你想試就試吧!”既然他的侍衛都問不出來,讓林輕染試試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她可是時常給他驚奇的。
林輕染脣線微揚了起來:“那我就先試試了。”
林輕染說着,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掛在牆壁上血肉模糊的三人,心中對獨孤霖御下的手段生出一絲佩服,不管是前世今生,他的身邊總有諸多死心塌地的追隨者。
林輕染是看的分明,獨孤意的侍衛對這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真的半點沒容情,下手極狠,不管是幾盞茶的功夫,個個身上都受了極重的刑罰。
林輕染目光淺淡,微笑着看着雲娘,說道:“雲娘,我只問你一句,名冊在哪裡?”
雲娘依舊垂着腦袋,連頭都沒擡一下,彷彿沒有聽見林輕染的問話一般。
林輕染卻不氣餒,依葫蘆畫瓢,又一一問了藍衣、紅衣一遍,看的、聽得獨孤意的侍衛牙疼,有這樣審訊的嗎?若是依照昭華郡主這般溫和,這輩子都別指望犯人開了。
有些想要勸上一句,卻見自家的殿下目光溫柔而寵溺的注視着昭華郡主,一副隨你高興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自然又都給嚥了下去。
而憐心等人,卻是毫無錯愕的表情,已經神色不變,彷彿半點不妥都沒感覺到,就像林輕染這樣的問話再妥當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