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睿只是淡淡頷首,對着大家的恭賀,他神色也極爲正常,不過他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一些朝臣,頓時讓那些人心底都帶着幾分慌亂。
那些朝臣看起來心虛極了,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因爲這裡面的人,都以爲皇甫睿不能東山再起,所以直接去投靠了皇甫靖,結果沒有想到皇甫睿回來,而且還是這麼一場勝仗……
讓他們防不勝防。
只是說了一會兒,皇甫睿這才走了出去,冷幽月的那些親人都圍了過來,一路上和冷幽月說了好長時間。
無非都是問着冷幽月這段時間有沒有受苦,畢竟冷幽月被抓到赫連國可不是什麼小事。
冷幽月只是輕描淡寫,說並沒有什麼問題,劉莉莉跟在一旁,感受着冷幽月那些親人的氣氛,心中也說不出來的羨慕。
不過從頭至尾冷幽月都是那麼的灑脫,從來沒有因爲任何人的存在而有卑微的心態,就像今日在朝堂之上,她對着皇帝都能說出來那麼自然的話語,還能指控齊王,更能將齊王欺負的落荒而逃,如果冷幽月並沒有這麼的自然隨意,或許結果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了
直至走到馬車旁,冷幽月這才恭敬的對着幾位長輩行禮,“今日月兒還得回府去打點一下,改日定當登門拜訪幾位長輩。”
冷幽月的聲音很自然,他們也都明白,只是臨走事又囑咐了幾句冷幽月,這才紛紛散去。
直至到了睿王府,看着睿王府的招牌,看着那熟悉的字眼,冷幽月控制不住的有些感嘆,心中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滋味,不過看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着,“我們,終於回來了。”
她的聲音很輕,面色也極其自然,皇甫睿只是站在一旁,剛剛他便注意到冷幽月看着牌匾發呆,對此他也沒有要說其他的,因爲他知道他的月兒肯定是在想着什麼,卻不想看了好一會兒。
聽到她那感嘆的話語,皇甫睿心神一動,繼而攬住了冷幽月的腰際,柔聲開口:“以後再也不會離開。”
冷幽月聽了,只是輕輕點頭,而劉莉莉就在他們身旁,看着他們如此恩愛,看着他們能夠在一起經歷點點滴滴,這種感覺真的好棒啊,甚至她的心底都帶着無盡羨慕,只是轉瞬她的眸子之中都劃過了幾分苦澀。
隨即她便輕輕嘆息了一口氣,哎,什麼時候,她才能夠見到赫連晟呢,她若是能夠和赫連晟在一起又該有多麼好呢。
她真的好期待……真的好期待能夠和赫連晟在一起啊。
冷幽月轉眸,看見劉莉莉在那裡發呆,直接拉住了她的手,“恭喜你們兄妹啊,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公主,嘖嘖,我倒是要坐享其成了。”
冷幽月笑呵呵的說着,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興奮,他們這段時間的努力真的沒有白費,一切都按照她們想要的來,不過……
唯一的不好,就是皇甫靖居然跑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這都是皇嫂的功勞。”
劉莉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也沒有看她們二人的情緒,皇甫睿這一次倒是贊同的點點頭,“沒錯,這都是月兒的功勞,如果沒有月兒的話,我們今日也不能這麼快,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至於那功勞……自然是那個朝臣吸大煙的事情。
皇甫睿看着冷幽月,冷幽月也輕笑,“實際上,我當初讓赫連晟抓走我,就是有這個考慮,如果你真的能夠拿下赫連國,我們就可以提早回來了,不然的話,還要在那裡等個幾年,事情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今天過去了明天會發生什麼,更何況還是幾年之後?”
一切都會有意外,有可能幾年之後,皇甫靖就當上了皇帝,也有可能皇甫靖死了,這些都是說不準的,所以……冷幽月不希望事情就這麼脫離了掌控。
皇甫睿輕輕嘆息了一口氣,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炊事無奈搖搖頭,“下次,絕對不可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冷幽月乖巧的點點頭,“你放心,下次絕對不會了,我不會和你分開,頂多會和你並肩而戰。”
冷幽月的聲音很輕,不過皇甫睿卻聽的真真切切,就連劉莉莉站在一旁都覺得很是羨慕,這口狗糧,夠多!
“皇妹,你暫且住在這裡吧,一會讓管家爲你安排院子。”
劉莉莉聽了,倒是聽話的點點頭,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趕路也沒能好好休息,的確有些累了,索性她也沒有拒絕。
管家得了命令直接就帶着冷幽月離開了。
至於冷幽月和皇甫睿二人只是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冷幽月看着那久違的牀,除去了外衣便躺了上去,一臉的感嘆,“還是牀上舒服啊!”
若不是她的鞋子還沒脫下去,說不準直接會躺在牀上,並且以‘大’字呈現。
皇甫睿眉頭微挑,也除去了外衣,不過倒是一步步走到牀邊,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着冷幽月。
冷幽月一開始不以爲意,只是隨意的躺在那裡,只是感受到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她眉頭頓了頓,直接睜開了眸子,看着皇甫睿那幽深而又清澈的目光,冷幽月不免有些疑惑。
“誒?你怎麼不休息一會兒,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麼?”
冷幽月不解,說的時候,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只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反而是坐起了身子,爲整個牀也騰出了一些地方,繼而冷幽月拉住了皇甫睿的一隻手,並且讓他坐在了自己身旁。
“你怎麼了?”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皇甫睿還很正常的,可是這一刻卻一直都看着自己,這讓冷幽月真的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皇甫睿,只是隨意坐在那裡,但是那雙眸子卻頗有深意,幽深的漩渦此刻正幽幽地轉動,讓冷幽月看的一時之間都有些頭暈,不明所以。
皇甫睿見此,心底無奈,不過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輕聲說着,“月兒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沒有和爲夫說?”
冷幽月聽了,頓時身子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