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月眉頭微動,隨即便看向了白夢殊,“白公子,也有醫術?”
她們兩個是認識的。
因爲月老闆曾經爲白夢殊做過闌尾炎手術。
白夢殊只是輕輕搖頭,“下官並不會,是下官的手下。”
因爲冷幽月和他都是朝廷命官,而冷幽月的級別又在他的上面,所以白夢殊只能這麼自稱。
冷幽月眉頭微挑,竟然有些說不出來現在的感覺了。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卻要把這齣戲給唱下去,嘖嘖……
只見白夢殊的下人上前一步,繼而對着冷幽月恭敬開口,“是小的遠方親戚也有過太子身上的症狀,他後來得到高人相助,便用了高人給的一個偏方,後來便治好了。”
冷幽月心下不免呵呵了,人的演技果然是靠拼出來的,這一上場,甚至不用彩排,就能說的一來來的,還真是——厲害!
冷幽月只是點點頭,“什麼偏方,怎麼處置?”
那下人眸子轉了轉,也沒有猶豫,便開口說道:“只是上了些草藥,然後手揉着那些包。”
“胡鬧!”
冷幽月立刻開口說道,甚至面孔之中都帶着無盡的嚴厲,“那個包,包輕易不能用手碰,你難道不知道會感染麼?!”
皇甫籬看着冷幽月嚴厲的樣子,眸子冷了幾分,“不管他怎麼胡鬧,本宮好了,另外,他的那個遠房親戚,根本就沒有去過豬圈,月老闆這麼誣陷本宮是何寓意?”
顯然,皇甫籬並不想讓冷幽月再繼續討論下去,這樣的話,他們並不在理,另外白夢殊本來就不知道真正的解毒方法,所以越說下去,漏洞就會越多。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話題引到欺君之罪。
果然冷幽月一聽,直接面對皇上,面色很是誠懇,“皇上,臣絕無此心,首先臣和太子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另外太子也絕非那些小人畜生之心,要處處對臣算計,所以臣沒有陷害太子的理由。臣是醫者,自然是慈悲之人,怎麼可能去隨意害人?”
冷幽月大言不慚的開口,更是明目張膽的把太子給罵了!
皇甫籬不知道陷害冷幽月多少次,那這麼說,太子不就是小人畜生麼!
皇甫籬聽到的時候,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
這尼瑪能不這麼不要臉麼!
皇后也是氣節,就算是她們的對手,也只是暗中動手,從來沒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罵過她們,可是現在倒是好!
她們只能白白的忍着,不然的話,就承認她們陷害冷幽月了。
皇上只是淡淡的看着冷幽月,縱然他有偏向冷幽月的心,有除掉皇后和皇甫籬的心, 可事情必須要做到看起來公平公正。
皇上只是想了想,便再次開口,“朕很感激,你曾經救了朕,朕自然會報答,賞賜。只是事情一碼歸一碼,如果你害了太子,朕也絕對不會姑息。除非你能將事情給澄清,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皇上沒有說,可是誰都清楚,欺君就是死罪!
就是死罪!
所以冷幽月只能自求多福了。
皇后和太子聽到了,這才情緒好了一些,顯然剛剛被冷幽月是真的氣到了。
不過冷幽月並沒有理會那麼多,而後她的面孔都帶着點點凝然,誰都不知道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皇上,臣必須要爲太子診脈,判斷這裡面的真假。”
冷幽月的話一說完,還不給皇上多加思考的機會,太子便開口了,“父皇,不可,月老闆本就存了傷害兒臣的心,如果讓她爲兒臣把脈,搞不好又會變成之前的樣子。”
冷幽月身上就有那樣的毒,再靠近,他一定會熬不到兩個時辰的,到時候徹底的暴漏,那豈不是糟了。
皇后也知道事情的輕重,隨即便開口對着皇上說道:“是啊皇上,現在冷幽月的醫術無人能及,今日太子的情況,其他的太醫也看不出來什麼情況,如果她再次爲太子把脈,就算太子全部都恢復了,那又有什麼用啊,月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免費還有什麼辦法啊。”
皇后說的有些累了,喘了一口氣便再次開口,“皇上,臣妾只有太子這麼一個兒子啊,如果他真的犯錯了,臣妾不說什麼,可是臣妾也不能讓太子就這麼的平白無故的受冤啊。”
皇后越說越委屈,到最後的時候,她都是哽咽地說着的。
而冷幽月卻是搖了搖頭,眼中更是帶着無盡的崇拜!
隨即她便對皇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眼中的欽佩所有的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當皇后看見的時候,心中卻是極其的不解,這功夫冷幽月不是應該擔憂的麼,可是現在她這是什麼意思?
顯然皇上都不明白冷幽月的狀態,更不明白她的那個手勢。
“月老闆此舉是何意?”
冷幽月這才反應過來,隨即連忙恭敬的對着皇上開口,“皇上,臣佩服。”
佩服?
佩服什麼?
一時之間衆人都有些不明白了,倒是白夢殊卻是皺了皺眉,冷幽月又要搞什麼?
就在皇后有些不明白的時候,冷幽月又一次的開口了,“娘娘,臣佩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果是旁人這麼說,皇后的心中定然會高興的。
可是到了冷幽月這裡……
她總是覺得說不出來的怪異,再說還是這種場合,皇后怎麼可能不擔憂的?!
她的面孔之中都劃過了點點凝然,心中不免越發的警惕了。
冷幽月看着皇后的樣子,心中止不住的冷笑,不過面上依舊那麼的佩服,“論演技,臣只佩服您!”
演技……
白夢殊只覺的自己的頭上有一羣烏鴉飛過!
冷幽月,你要不要不這樣!
不過冷幽月的話,可還沒有說完呢!
“臣對您的敬佩之心……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說到這裡,冷幽月身子一頓,瑪德,這沒演技是不行,她都要笑場了,看着皇后臉色被氣紫的樣子,她心中大笑,“娘娘,您維護太子,臣能理解,只是今日太子身上的病,我確定無疑,豬圈,他一定是去了的!這是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必中毒!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是誰想要害太子,臣就不清楚了,可是這件事情,您怎能怪到臣的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