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諾你個混蛋,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澤諾你快放了老子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澤諾你聽見沒有!”
“……”
馬車車廂裡,上官禦寒被五花大綁綁成了一隻糉子,丟在車廂裡面沒人理會。
任由他在車廂裡頭喊破喉嚨,外頭的澤諾權當沒有聽見。
上官禦寒傷心了鬱悶了,傷自尊了……
就算要綁他,就算要折磨他,好歹也給他一個理由吧?今天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候,他還在和周公下棋呢,澤諾突然就跑進他的臥室,直接將他從牀上給拖了出來。
他這兩天沒去招惹他啊!他幹嘛要跟他過不去啊!
把他從牀上拖出來擾了他的清夢這也就算了,誰想緊接着澤諾就把他給綁了起來,然後丟到了馬車車廂裡面,一句話不說就綁走了他,既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告訴他要帶他到哪裡去。
“澤諾你個混蛋你要是再不跟老子把話說明白,老子咬舌自盡了啊!”上官禦寒破罐子破摔地喊道。
沒想到他這一喊,倒還真有點用,車廂的門開了,澤諾往裡頭看了一眼。
“快把老子放了,不然老子真的就咬舌自盡了!”上官禦寒朝澤諾說道。
對此,澤諾的反應很是平靜,“咬吧,我看着你咬。”
“喂喂喂,我這是要自盡啊,我可真咬了啊!”上官禦寒說。
“要死就死,抓緊時間。”澤諾不耐煩地說道。
上官禦寒張了張嘴巴,終究還是捨不得咬下去,這要是咬下去,他的小命就沒了!好吧,他承認他是不可能真的咬舌自盡的啦,他也就是要挾要挾澤諾而已。
“不咬了?”澤諾說,“諒你也沒這膽子咬舌自盡。”
上官禦寒是個什麼樣的人澤諾還不知道嗎?就他這樣,還咬舌自盡,咬破了舌頭就要嗷嗷叫了。
“哼,你到底想要幹嘛?老子招你惹你了啊?好好地綁我到底要幹嘛?”上官禦寒死是不敢死了,可是這問題還是要問澤諾的,不然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澤諾賣了,他多冤啊?
“你最近的確沒有招我也沒有惹我。”澤諾承認這一點。
“那你倒是給老子把話說清楚啊!”上官禦寒氣急敗壞地說。
“放心你死不了,只是帶你去辦點事情。”澤諾淡淡地說道。
“啊呸!你個混蛋,帶老子去辦事情用得着把老子五花大綁的嗎?還有你這個大將軍很閒嗎?就算沒有仗要打,就算沒有兵要領,你不是還有皇帝老子的護衛工作要做嗎?”
“我請假了,皇宮裡頭暫時有福王府和夜王的人看着。”澤諾說道。
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嗎?上官禦寒吃驚地瞪着澤諾,“你這個混蛋居然放着皇帝老子不管了?”
上官禦寒很清楚澤諾這個人,對他來說情誼比其他什麼都重要,他的確是什麼都不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重要的事情他從來就沒有含糊過,比如保護皇帝安全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是
親力親爲,有他在一天,哪怕皇宮其他地方都淪陷了,皇帝寢宮依舊是安全的。
皇上對澤諾有救命之恩也有再造之恩,故而澤諾會不惜一切保護皇上。
“因爲有些事情同樣很有重要。”澤諾說道。
“什麼事情?”上官禦寒好奇死了都,對澤諾這個混蛋來說有什麼事情是能比保護皇上還要重要的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說着,澤諾又把馬車車廂的門給關上了。
這一關,氣得上官禦寒直想跺腳,只可惜他現在這個狀況,跺腳也跺不了,頂多只能拿頭撞一撞車廂。
馬車外頭,專心駕車的澤諾微微蹙着眉,他此行是要帶上官禦寒去一個地方,解決一些事情。
昨天晚上,夜王柳星雲的人給他送了一封信過來,這封信上所寫的東西正是一月前他擺脫柳星雲幫忙調查的,和上官禦寒有關。
上官禦寒體內有奇怪的蠱毒,並且伴隨他多年,這事情絕不簡單,當時情況緊急大家來不及查出蠱毒的出處,忙着救命。
但是事情過後,澤諾知道,其實這件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蠱毒的事情很可能會牽扯出上官禦寒的身世,故而他拜託了柳星雲幫忙調查,以夜王的人脈,調查起來會事半功倍。
柳星雲根據澤諾所述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到他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追查,追查了一月有餘,結果還真的追查到了。
而這個結果是讓大家震驚的!
上官禦寒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上官禦寒消停了一段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又喊了起來。
“混蛋,老子餓了,老子要吃東西!”
“混蛋,快放老子去吃東西!”
上官禦寒喊了幾聲,忽然車廂門開了一道縫隙,然後從縫隙裡面丟出來兩個饅頭,不偏不移地砸在了上官禦寒的面前,他一張嘴就能咬到的地方。
“澤諾你他孃的把老子當寵物餵了啊!老子要鬆綁,老子要站起來吃!”上官禦寒衝着外頭吼道。
等了半晌,等回來的是澤諾淡淡的一句迴應,“有的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餓死不管。”
餓死不管!
他孃的真夠狠的!
上官禦寒瞧了眼他面前的白饅頭,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要想罵人就得先吃飽飯,這樣纔有力氣,這樣才能逃跑。
咬了咬牙,上官禦寒決定姑且先不跟澤諾計較了,悶頭咬上了饅頭。
雖然饅頭沒什麼味道,可早飯都沒有吃的上官禦寒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再沒味道也能吃得津津有味了。
饅頭吃完了,上官禦寒又開始叫了,“饅頭這麼幹,你想噎死老子啊!水呢!我要喝水!”
於是車廂門又開了,澤諾丟了個牛皮水袋給上官禦寒。
“靠!饅頭你讓老子用嘴巴咬也就算了,這水袋你讓老子怎麼喝啊!老子雙手都讓你綁着呢!”上官禦寒咆哮道。
總不能讓上官禦寒靠着嘴巴把水袋的塞子給拔出來吧?
澤諾進來將水袋的塞子拔了出來然後再送到上官禦寒的嘴巴前面。
上官禦寒瞪着那水袋,半天沒動靜。
“這水袋你該不會喝過了吧?”上官禦寒問。
“喝過了。”澤諾如實回答。
“那我不要喝,你再換個水袋來。”上官禦寒要求道。
“只有這一個水袋,你要不喝就沒得喝。”澤諾很不客氣地告訴上官禦寒。
上官禦寒那叫一個鬱悶啊!可惡!混蛋!他對他客氣一點要死啊!
他招誰惹誰了啊?爲什麼要這樣對他啊?心好累……
“張嘴。”澤諾看上官禦寒半天不動,直接命令他說,“自己含着。”
上官禦寒張了張十分乾澀的嘴巴,最終還是屈於澤諾的淫威之下,默默地含住,喝了起來。
吃飽了也喝足了,上官禦寒又憋紅了臉說:“我要小解。”
這不能怪他事兒多啊,他一大早地就被上官禦寒給綁了起來塞進馬車裡走了這半天路,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過啊,吃喝拉撒睡是個人都要做的啊,他這半天沒上廁所了,想要小解很正常,都這麼久了還沒這需求的,纔是有問題的。
澤諾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這回不像前面那樣大呼小叫的,而是一副羞紅了臉的模樣,想也知道要不是真憋急了,他是不會向澤諾提這種要求的。
剛好馬車這會兒在山林裡頭走着,於是澤諾將上官禦寒從車上拉了下來,拽到了草叢裡頭。
“你個混蛋,你這樣讓我怎麼搞定啊?”上官禦寒急得都快要哭了。
澤諾上下打量了上官禦寒一眼,似乎在思量着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然後他伸手,卻不是去解開上官禦寒身上的繩子,而是去解上官禦寒的腰帶。
“啊!住手住手!你給老子住手!你要幹嘛?”上官禦寒炸了毛,急忙大喊。
“你不是要小解嗎?”澤諾說。
“老子是要小解,但是你就不能把老子的繩子解開嗎?”
“我幫你解開褲襠不行嗎?”澤諾淡定地說。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上官禦寒可就一點都不淡定了!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行!他要再動一下,他跟他沒完!爲了說服澤諾不繼續這個動作,上官禦寒忙解釋說,“你給我鬆一下綁會死嗎?以我的本事怎麼着都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就算我趁機逃跑,你不用一刻鐘就能把我再逮回來的!”
雖然很不甘心,可上官禦寒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殘酷的事實!
以他這腳力,能從澤諾的眼皮底下逃走的可能性是零!
澤諾看了上官禦寒一會兒,然後揮刀砍向了上官禦寒。
上官禦寒看着一把大刀朝着自己砍過來,嚇得連忙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半天沒等來疼痛。
再睜開眼,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被砍斷了,自己倒是半點傷都沒有,這才反應過來澤諾剛纔是在砍繩子。
“你他孃的,解個繩子就好好解,幹嘛動刀子啊!嚇人啊!”上官禦寒鬱悶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