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沒見,見面也不說關心關心我,開口就是工作,哼~~”徐川的別墅內,吳芸菲臉上露出了一副作怪的表情說道。
而他對面的徐川聽到這話,臉上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只見他趕緊垂下眼眸,伸手拿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後才清了清嗓子道:“咳,那什麼,您最近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吳芸菲搖頭晃腦的說道,“可不怎麼樣了。”
“這話怎麼說。”徐川順嘴接了一句。
“得了相思病還能好的起來。”
徐川:…………
“徐老師,我是真沒想到,迪士尼還能找到您來當說客。我還以爲您和他們都不對付呢。”吳芸菲把剛剛兩個人聊的話題給拉了回來。
“我不是給迪士尼當說客,是給胡安澤當說客。”今天過來,兩人聊的胡安澤那個電影的事情。
“那您打算怎麼睡服我呀?”吳芸菲說着說着,對着徐川拋了個媚眼。
“你還有沒有正經話?”
“我說的不就是正經話嗎?說客的工作不就是說服人嗎?”吳芸菲振振有詞的說道。
聽到這裡,徐川實在是無奈了。
講真的,他拿吳芸菲確實是沒什麼辦法。混到他如今的圈內地位,對他主動熱情的女人真的是多不甚數。可是那些人都是抱着明確的目的來的,是希望從他這裡得到點什麼。
因此,徐川對於這些人一向是不假辭色的。
可是吳芸菲不同,她“調戲”徐川純粹是她的感情外放,畢竟她一向認爲,自己從徐川這邊得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用身體來交易些什麼東西。
通俗的來講,她就是純純的對徐川“耍流氓”。從那天晚上開始,吳芸菲和徐川兩個人的角色定位就已經開始了互換。此後她更是毫不遮掩、愈發大膽。
面對這種情況,一般情況下就是把“流氓”耍回去,看誰先繃不住唄。
可惜,徐川不能這麼做。他要敢耍回去,吳芸菲待會指不定乾點什麼事情出來,先繃不住的一定是他。
於是乎,徐川只能略過剛剛的打岔,強行把話題拉回來道:“胡安澤的那個電影,我希望你還是能參與一下。”
“好。”吳芸菲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不問問爲什麼?”
“您還能害我?”吳芸菲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完這話,她一個起身,飛速的坐到了徐川的旁邊,然後把頭慢慢的湊近了徐川說道道:“再說了,我一向很聽您的話的。
您只要吩咐,我一定照辦。不僅僅是這個事情,其他事情也一樣,您要不要試試呀?”
徐川聞言若有所思的說道:“真的有那麼聽話?”
“當然是真的,無論多過分的要求,都可以。”吳芸菲頭靠的更近了,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像是在呢喃一般。
“好。”徐川聞言點了點頭,“那伱坐回去,聽我跟你講講我爲什麼要讓你去參與胡安澤的電影。”
“這個要求是確實是我預想不到的過分。”吳芸菲被這徐川這話給整的直接翻起了白眼。
“那你聽不聽話?”
“好好好,聽話聽話。”吳芸菲一臉“逼逼賴賴”的表情重新坐到了徐川的對面。隨後又把剛剛故意往下拉了拉的領口給重新拉了上去。
“胡安澤的那個電影項目有問題。”
“什麼問題?”吳芸菲聽到這裡也正經了起來。
“迪士尼隨時可能會撤資。”徐川解釋道。
“那您還讓我參與?”
“你聽我說完,迪士尼撤資之後,大概率會想辦法讓我接盤。”
“您打算接盤拍《三星銅塔》?那個劇本我看了,好像不怎麼樣。”吳芸菲的反應倒是很快。
她知道徐川說了“接盤”這個事情之後,那大概率就是打算去接盤了。
沒待徐川說話,只見她繼續說道:“徐老師,您可別在這個上面賭氣。咱不需要用這種行爲來證明您比迪士尼那邊更有眼光。
更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踐行您上次在座談會上的那個扶持國產硬科幻電影的態度。”
該說不說,吳芸菲能把握機會混的聲名鵲起,除了徐川給予了一定的支持之外,更多的還是她自己足夠聰明。
徐川就說了一句接盤的話題,吳芸菲腦子裡立馬冒出了很多事情來。
見此情形,徐川帶着欣賞的眼光看着吳芸菲道:“你看我像賭氣的人嗎?”
“我知道您不是,但大衆不一定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您這幾年在公衆面前的‘鬥氣’的戰績太輝煌了些。硬科幻題材並不好弄,您說咱要是弄好了也就罷了。
要是弄不好,那在公衆面前,這不就是賭氣嗎?當然,賭氣不是問題,問題是您現在的身份終歸是不同了您說是不是?
最關鍵的是,我是真的覺得那個《三星銅塔》的劇本不怎麼樣,我看了兩三遍,確實是看不到有什麼讓我驚喜的地方,故事太老套了。”吳芸菲沒有什麼顧忌的直接說道。
“你說的有理,但這個事情很複雜,你聽我慢慢跟你講。”徐川說着把之前和胡安澤聊的東西和吳芸菲闡述了一遍。
他現在的目的就是想借着這個事情來快速完成《流浪藍星》的劇組籌備工作。
還是那句話,迪士尼的招牌是真的挺好用的,可以拿到合作方更好的排期和價格,也能找到更好的合作方。硬科幻電影是工業電影,需要這些供應商。
至於這些合作供應商會不會因爲迪士尼的撤資也跟着跑路。這個大部分是不會的,因爲接一個項目不僅僅是接了就完那麼簡單。
其中還涉及到其內部的工作安排,有人接盤繼續砸錢的情況下,他們大概率是會履行合同繼續做下去,不然對他們自身來講也會很麻煩。
這也就是迪士尼家大業大,不怕得罪這些人,哪怕這次把大家耍了,下次合作這些公司該上前的還是會上前。換一般的小公司,是真不敢這麼弄。
當然,迪士尼也沒有到蘋果那種地步,可以倒逼供應商排他。因此,徐川也不擔心那邊發現自己這邊把他們耍了之後,威脅供應商不許和自己合作,這一點他們也做不到。
說完這些之後,吳芸菲眉頭緊皺,思索良久纔開口道:“徐老師,您說的《流浪藍星》是什麼故事?”
“故事我可以大概的先給你講講,但原稿因爲一些原因我不能給你。不過沒關係,這書過段時間會出版,等出版了我送你一套。”徐川笑着說道。之前說了,徐川由於這邊的電影工作沒能出版。現在這個電影項目工作正在推進,《流浪藍星》也到了該出版的時候了。
一本小說要出版的流程其實是比較多的。但對於徐川來說,這些事情都不是事。他完全可以一路綠燈的以最快的速度把這本書給推向市場。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距離徐川給趙康年送完精裝版的書已經過去了四天。昨天徐川打電話拜託趙康年幫自己找個出版社負責《流浪藍星》的出版工作。
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書籍正式發售之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趙康年對此自然是沒有推辭,親自聯繫了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相關領導,目前,出版工作已經開始在推進了。
按照徐川的想法,這本書推向市場的時候,就是自己把《三星銅塔》劇組改成《流浪藍星》劇組之時。
屆時,相信一定會給相關人員一些驚喜的。
對面的吳芸菲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她只是帶着一些期待的目光看着徐川,想聽聽徐川寫了個什麼故事。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徐川大致的給吳芸菲講述了一下《流浪藍星》的故事。
吳芸菲的眼睛是越聽越亮,聽到最後,她忍不住開口道:“徐老師,您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腦子是怎麼長的,建議去看看生育的科普片,裡面應該會詳細介紹胎兒是如何發育的。”徐川聞言笑着說道。
“生育的科普片?”吳芸菲聞言表情又有了一些變化,隨後看着徐川來了一句,“要不待會咱們一起看看科普片,就從第一步開始看。”
“說正事。”徐川有點無奈的說道。
“徐老師,我加入這個電影項目之後,您需要我在前期做點什麼工作呢?”吳芸菲直了直身子問道。她明白,徐川跟她說了這麼多,肯定是有其他事情的。
“在迪士尼那邊還沒有撤資之前,幫我盯着胡安澤。”徐川沒有任何隱瞞的開口道。
“您不相信他?”吳芸菲眉頭一挑的說道。
“我怎麼相信他?”徐川反問道。
“那倒也是。”吳芸菲點了點頭,胡安澤和徐川根本就沒有深入合作過,確實沒辦法相信。
“除此之外,根據計劃,這次找過去的演員,大概率都和我有關係。比方說男主他們打算找李飛,順便幫我盯着他們。這個項目很重要,我不希望我的主創出問題。”徐川繼續說道。
“您就不找個人盯着我?萬一我被策反了呢?”吳芸菲聞言笑道。
“你要是都能出問題,那我認了。”
“那可說不定,說不定我因愛生恨呢。你使喚我幹活,總得給我點甜頭吧。”吳芸菲說完這話,微微昂着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脣。
“行了,今天就聊到這吧。”徐川懶得接她這個話題。
“聊完正事就趕人是不是?”吳芸菲鼓着臉起身道,說完直接往沙發上一躺一邊踢腿一邊用耍賴的語氣道,“我不走,我今天要賴在這裡住。”
“你想住就住,我得走了,我還有事呢。”徐川好笑的瞥了一眼耍賴的吳芸菲道。
說完他真的擡腳往外走。
“喂,你真走啊,你一走我拆家了啊!”吳芸菲見徐川往外走,忍不住直起身子對着徐川喊道。
“拆了到時候找你賠。”徐川一邊說一邊繼續往外走。
“我可沒錢。”吳芸菲說着也起身,然後快步趕上了徐川的腳步。
等走到玄關的時候,徐川正打算換鞋呢,就見原本跟在後面的吳芸菲繞到了徐川面前。
她擡着頭看着近在咫尺的徐川道:“人封建社會使喚長工還得給管飯呢,飯我就不吃你的了,你總得補償點別的給我吧。”
“你想要什麼?”徐川低頭看着身子越貼越近的吳芸菲說道。
吳芸菲聞言沒有回答,而是把手伸向徐川的頭。
徐川見狀本能的往後躲。
“別躲,我就想近距離的感受一下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爲什麼你總是那麼多的奇思妙想,連給藍星裝上發動機這種東西都能弄出來。”吳芸菲說話間,兩隻手已經撫上了徐川的頭。
徐川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姑娘,您要這麼說話的話,我可更想躲了。你剛剛那話聽得像恐怖片裡的臺……”
話還沒說完,只見吳芸菲的手快速下移,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摟住徐川的脖子把嘴貼了上來。
正所謂蘭舌撬貝齒,在徐川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嘴裡“掃蕩了”一番的吳芸菲又把頭縮了回去。
隨後,她放開徐川,往後退了退,帶着得意的模樣說道:“這樣距離纔夠近,負距離。”
“吳老師,您這些套路到底是從哪裡學的?”徐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吳芸菲說道。
他是真的服了,徹底服了。在這方面,自己就沒有一次能玩過對面這個丫頭。
吳芸菲沒有回覆徐川的話,而是給他做了個鬼臉,隨後轉身開始彎腰換鞋。
看着這個有些眼熟的場景,徐川本能的往後退了退。
這一退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這個玄關。腦子裡開始懷疑起這個玄關的風水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怎麼老是發生一些不該發生在玄關邊的事情。
不對,在島國的很多教育片裡,玄關確實是個高發區域。
“徐老師,我走啦。”在徐川腦子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吳芸菲又在他嘴上蜻蜓點水式的啄了一下,然後推門離去。
留下徐川在原地呆愣了足足一分鐘。
一分鐘後,徐川才一邊換鞋一邊喃喃自語道:“這玄關果然有問題。”
當然,他清楚,剛剛的一切,其實都是吳芸菲向自己表示可以放心她的方式。
她做那麼多,意思就一個,那就是“我如同以前一樣,依然喜歡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