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我真沒想到今天您會在講座上講這些東西。”從京影回去的車上,吳芸菲依然在回想着剛剛徐川的講座。
徐川聞言笑着問道:“不講這些,那你覺得我該講什麼?”
“那自然是您在最開始的時候說的那樣,比方說您對於科幻的理解以及科幻題材影視的未來發展方向;
還有科幻電影對於我們國家電影工業發展的意義之類的。我纔不相信您在臺上說的那樣,你的認知會很淺薄。
再不濟,也能講講現在做科幻的前景有多大,咱們華國在這一塊上的經濟潛力。擺點數據出來,告訴告訴他們如果參與了,未來能有多賺錢。”
聽到這話,徐川點頭道:“吳老師說的有道理,我就說我這個講座怎麼總覺得哪裡講岔劈了,被吳老師這麼一點撥我茅塞頓開。”
“打趣我是不是?”吳芸菲見徐川這麼說,立馬把頭往徐川那邊一湊,一副不依的模樣。
從來只有她吳某人調戲徐某人的份,她嘴上可不會吃這種虧。
見吳芸菲下一瞬間似乎就要開出車來了,徐川連忙正色道:“照理說我確實是該按照那個思路講。
可是你還是不夠了解大學生這個羣體。相信我,伱剛剛說的那些東西,那些學生私底下一定沒少聊。
這個年齡段正是揮斥方遒的時候。科幻電影的前景有多大,華國這一塊的潛力什麼情況。
他們自己心裡早就有自己的答案了,都是上網就能查到的東西,用不着我來講。”
“這話不對吧,他們的答案不一定對,得出來的數據也不可能有您這邊的準確。”
吳芸菲這話倒不是捧着徐川說,他確實能接觸到很多人接觸不到的數據,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當然比那些學生自己瞭解到的要準確的多。
“更加準確的數字對他們來說有意義嗎?”徐川突然反問道。
“啊?”吳芸菲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
“假設他們認定未來的科幻市場有三百一十三億的規模,我現在告訴他們是三百二十七億,這個有意義嗎?”徐川瞎編了個數字道。
沒待吳芸菲繼續回答,徐川繼續說道:“沒意義的,他們心裡有答案,我的答案如果和他們有相當的差異的話。
他們的注意力一定會放到證明我的結論是對是錯上面去。要是我在講座上不小心再口誤了幾次,那你猜會是什麼局面?”
“這……”吳芸菲聽到這話陷入了思考,如果真像徐川那樣,那這個講座就等於白講了,大家只會抓住那幾個點不放。
“那裡畢竟是京影,那些學生的某些理論知識比我紮實,就算學生不如我,他們的老師在這方面也一定比我強。
相關的東西他們聽的太多了,我又能講出什麼花來?況且,你真覺得我這次講座是講給那些學生聽的?”徐川說着轉頭看了一眼吳芸菲。
“難道不是嗎?”吳芸菲聞言忍不住一怔,來學校搞講座不是講給學生聽還能講給誰聽?
“是也不是。”徐川搖了搖頭道,“他們年紀太小了,有的人甚至乾脆還處於‘童年’的狀態。我講的東西他們未必聽得懂,自然也未必談得上有什麼感觸。”
“那您這個講座是?”
“我是講給我們劇組的人聽的,也順便講給社會上那些優秀的同行聽。”
吳芸菲一聽這話,眼睛眨動了幾下。她似乎是懂徐川的意思了,所以沒有回話,而是靜靜地等待着徐川的下文。
“你看看網絡上那些對於我這次投資不看好的言論喧囂的很啊。說實話,這些東西對我的影響微乎其微。
可對於我們劇組的那些同事們來說,這些輿論就是快刀啊。不僅如此,對於社會上那些對科幻電影仍有幻想的同行們也是個打擊。
你說,咱們的《流浪藍星》拍攝起來會那麼順利嗎?
不可能的,這說到底是咱們國內第一次拍這麼大的科幻電影。
所以,在製作的過程中,所有參與制作的人員一定會經歷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因爲有太多東西都是在嘗試。
是,我是可以提高大家的待遇,多給錢。可有時候錢真的不是萬能的,我也沒那麼多錢砸的大家都能拋開一切。
畢竟這個世界上又不僅僅是隻有咱們《流浪藍星》這一個劇組,人家大可以不掙咱們的錢。
秉承着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的人多了去了,你當我們劇組就沒有?
我、你、胡安澤,還有劇組內的那些兄弟姐妹,現在在國內做硬科幻電影是屬於純純的開拓者。
我自然有信心一定能做好。但對他們來說,前途是未卜的,幾年的時間投入下去,能換來個什麼樣的結果他們哪裡知道呢?
這個時候想要堅持下去,想要克服開拓路上的艱難險阻,心中必然要有一些信念去支撐。
爲了華國電影爭一口氣自然是信念的一種。可這個信念揹負起來太累了。我們也不能把這個事情當成這部電影的使命,這不是什麼好事。
它只會讓本就承受了巨大壓力的劇組同事們,有更大的壓力。
人的抗壓能力是有限的,真正的文藝創作首先需要的是熱愛,其次纔是去證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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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希望大家能有一些幼稚但純真的東西去支撐自己前行,拋掉包袱輕裝上陣。
可這些想法吧,我不能在劇組裡去說。我得找個第三方的場合說出來纔有效果,張明遠從=攛弄的這場座談就是個很好的場合。”
說到這裡,徐川對着旁邊的吳芸菲和熙一笑。
而吳芸菲看向徐川的眼神,充滿了莫名的情緒,最後這股莫名都化作了一種叫做愛慕的感覺。
帶着這種愛慕的眼神,吳芸菲無意識的依靠着本能繼續問道:“所以您纔會一反常態的跑來做講座嗎?”
“是也不是,我覺得那些學生聽聽也挺好的,或許未來會對他們有一些裨益。”徐川搖了搖頭道。
“您說,咱們那些同行裡面,有沒有像您說的那樣的,熱愛的。”
“當然有。”徐川聞言毫不懷疑的說道。
他緊接着繼續說道:“所以,我這次是真的一點未來的展望、數據都沒有講。因爲我相信這些東西那些同行們都一清二楚,根本用不着我來講。
誰不知道科幻電影如果做好了能有多賺錢。問題是現在的環境讓大家都不認爲自己能賺到這個錢。
我現在就期待着,能來一些‘童心未泯’的優秀同行與我們一起同行,現在劇組的團隊國產力量還是弱了一些。
胡安澤的號召力終究是有限,那個所謂的迪士尼也沒有真的多上心。最關鍵的是,那些外國人我真的信不過。”
“那些同行會加入我們嗎?”吳芸菲似乎成了一個好奇寶寶,愛慕中帶着一絲崇拜的微微仰着頭看着徐川問着一些天真的問題。
徐川聽到這話沒有回覆,而是打開了車窗,把手伸了出去。
感受着陣陣涼風從指尖劃過,他緩緩開口道:“芸菲,你小時候疊過紙飛機嗎?”
“疊過,怎麼了。”吳芸菲不解道。
“我童年的時候疊了一個紙飛機,它帶着我的一些胡思亂想飛上了天空,現在,這個紙飛機飛回了我手裡。那些同行們童年的紙飛機,總有飛回來的。”
吳芸菲聽到這話,整個人感覺都不對了,看向徐川的眼神更是快化出了水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副駕駛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臥槽!川哥,你說你怎麼想出這麼屌的話來的?還有沒有,多說點,我得記下來拿去裝逼用。”
這一嗓子,把車內的氣氛弄的瞬間全無。
徐川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蔡夢,一邊關窗一邊說道:“這麼屌的話自然是一個很屌的人說出來的,我也是抄的,就這一句,多的沒有。”
“哈哈哈哈哈。”原本還沉浸在一些莫名情緒中的吳芸菲,算是被徐川和蔡夢這倆活寶瞬間逗樂了。
又是一天過去。
徐川在京影的講座的視頻被剪輯完畢後發佈到了網絡上。視頻並沒有在網絡上引發什麼太多的反響。
普通人對這個不感興趣。同行們或許會感興趣但不一定能耐得下心來看。
不過,當劇組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看完了這個講座之後,很多人的反應是非常強烈的。
其中反應最強烈的還得是胡安澤這個導演。
聽韓柳添說,胡安澤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嚎啕痛哭。
一方面是通過徐川的故事引發了對於自己的聯想。另一方面,是感動于徐川這個最大的投資人在外幫他卸壓力。
確實是卸壓力。
畢竟徐川都把這個項目比作五毛錢一本的美術本了。所表達的意思就是隻要大家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
哪怕這個電影拍到最後被觀衆當做了“引火的紙”,那在他徐川那邊也是最寶貴的東西。
對於胡安澤等主創來說,無論這話是不是徐川在外面裝模作樣的說的場面話,只要是說了,真真假假的都不影響他們感動。
畢竟這些年他們聽得最多的,是質疑,甚至是嘲笑。
當然,徐川並不打算浪費自己這次的講座,他還是希望有些同行能看到的。
問題來了,怎麼才能讓同行去看呢?
在網上專門去刻意的大肆宣揚這個視頻肯定是不行的,需要有一些技巧的通過其他東西把這個視頻的話題帶出來。
於是乎,在視頻發佈後的第二天。
原本名爲《三星銅塔》的電影官方賬號發佈了兩個官方消息。
第一個消息,《三星銅塔》劇組正式更名《流浪藍星》劇組。
第二個消息,寧開俊宣佈加盟《流浪藍星》劇組。
這兩個消息一經出現,立馬引起了不小的討論。
首先是更名的事情,這可算是讓黑子直接狂歡了。
原因很簡單,《三星銅塔》的劇本被徐川有意識的放出去了一部分,就是爲了在改名的時候做輿論熱度。
基於這個目的,那被放出去的故事是個什麼情況可想而知。
再加上徐川的黑子又多,他們一邊持之以恆的黑他,一邊開始魔改擴展放出去的故事。
《三星銅塔》現在在網絡上流傳的版本已經離譜到沒眼看了。
這麼說吧,《上海堡壘》拿過來或許都比現在的網傳版《三星銅塔》都要好一些。
現在他們一看劇組竟然改名了,那還不原地高潮?
什麼【掩耳盜鈴】【改名你就以爲能糊弄過去】之類的評論不絕於耳。也正是由於輿論是這種現狀,剛剛又拿了個大獎的寧開俊加入《流浪藍星》的事情對於藍星內娛的觀衆來講。
無異於地球上,陳道明等幾位最頂尖的老戲骨宣佈加入《上海堡壘2》,突出一個詫異和不理解。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看個熱鬧也就得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可徐川的黑子們,此時披上了寧開俊幾十年的老粉的馬甲,跑去他的維博下面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
說什麼【寧老師,您可不要被給忽悠了,某些人的嘴一向能吹,別到時候把您給糊弄過去了】
【這是想害的您晚節不保啊寧老師】
【趕緊跑啊寧老師,跟某些人攪合到一起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該說不說,就這番操作,把人寧開俊的真粉絲都給看懵了。
這樣的輿論,徐川其實早有預料。
事實上,寧開俊也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狀況。他甚至認爲就算沒有,徐川那邊搞不好也得買點水軍過來反串一波。
很快【寧開俊加入《流浪藍星》遭粉絲質疑】的相關新聞被很多營銷號所炒作。
於是乎,加入討論的人更多了。
有一些人是跟着黑子的腳步繼續黑。當然,大部分人是覺得這些人有點過於魔怔了。
人演員接個徐川的戲有什麼問題?
是,現在網絡上對於這個項目非常不看好。可這也不能忽略徐川過往的項目都非常成功啊。
雙方的觀點在網上發生碰撞,讓這件事情的關注度不斷在提高。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寧開俊的維博更新了一條內容,算是對於這個輿論的迴應。
只見寧開俊寫到【我和小川是在去年的飛天獎上認識的,當時僅僅是點頭之交,並無什麼具體的交集。
後來在機緣巧合下一起吃了一頓飯,從那以後我便對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前幾天,他找到我說投資了一個科幻電影項目,希望我能在裡面出演一個戲份較爲重要的角色。
對此,一開始我是拒絕的,因爲我沒有出演過科幻類型的電影,深怕自己能力有限,無法詮釋好這個角色。
小川或許是猜測到了我的反應,於是他送了兩本他自己創作的科幻小說給我。
其中就有《流浪藍星》的故事,希望我能先看看之後再做決定。
瞭解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平時確有閱讀的習慣,但更多的是在讀史。
科幻類的小說,我接觸的非常少,因此可以說我對科幻小說的認知是處於一種相對茫然的狀態。
在我以往的概念當中,科幻小說或許是一個瑰麗的創意擴展。又或者是一個放飛想象的點子設定。
可當我閱讀完小川寫的兩本書之後。不怕各位笑話的說,我眼前彷彿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沉浸之下,我恍若置身於一段未來的史詩當中;回味之餘,又覺得讀它與以往讀史的感受別無二致。
讀完之後,我鄭重的把這兩本書放在了我的書架上,右置在被我時常翻閱的二十四史旁。
把它放上去之時,我站在它們中間看了許久。
看着看着,我在左邊看到了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在右邊看到的,依然是一段波瀾壯闊的“歷史”。
那一刻,我彷彿不是站在書架前,而是站在了歷史與“歷史”之間,時空於我,竟是如此的自由。
恰好,前天小川又在京影做了與科幻有關的講座。我雖未去現場,但特地也找到了當時的講座視頻想要學習一番。
其在講座上講述的科幻與童年的故事,讓我倍感意外,卻又深受感動。
我的童年並未像他一樣擁有如此多的徇爛想象。那時我唯一的願望便是能夠吃飽一些,再吃飽一些。
倘若能穿些好衣裳,未來有個好房子,再娶上一個嬌妻生下一兒半女,便是人生中頂頂好的幸福。
社會的發展自然是遠超我的期待,給予了高過我想象太多的生活。
驀然間我才發現,不斷的有寫着“日新月異”的列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我卻很少買票上去坐一坐。
如今我已年近古稀,再不上去,其中的風景怕是再沒機會欣賞。】
寧開俊的博文很長,出乎徐川預料的長。
他原本只是希望寧老爺子能幫忙帶帶《流浪地球》《三體》這兩本書的話題,這兩本書已經印刷了一些。
《流浪地球》徐川現在還沒有確定要不要對外公開發售,主要是怕劇透影響到了電影。
《三體》是一定要往外發的,徐川需要一本強悍的小說來證明自己的科幻故事創作能力。
除了帶這兩本書的話題,徐川同時還順便讓老爺子幫忙提一提自己的演講,好讓同行能夠注意到。
可實在是沒想到,寧老爺子能寫出這麼一長串的感悟來。而且,有些東西是老爺子瞎編的,自己找他演戲可不是前幾天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還在文案下面附上了他自己拍的兩張照片。第一張照片是兩本書並排放在桌子上的場景。
第二張自然是他博文中提到過的和二十四史並排放在書架上的模樣。
說起來,寧老爺子平時真的很少玩維博,平時維博有動靜基本上都是助理幫他轉發一些作品的宣傳。
像今天發的這些,一年也難得見到一篇。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徐川太意外了。
他突然想起了寧開俊突然有一天打電話過來,帶着家鄉口音跟自己說“徐川兒,你這個《三體》也特麼的寫的忒好了”的話。
看樣子,《三體》的鐵桿書迷又多了一個。
徐川都這麼意外了,此時那些看到這篇維博的同行和普通觀衆的反應是可想而知的。
“這個徐川是給寧老師灌了什麼迷魂湯,從來也沒見過他這麼誇過一個人。”在京城的一個富有藝術氣息的工作室內,一個男人詫異的對着旁邊的人說道。
這個男人叫靳尚琪,國內頂尖的電影美術大佬。而他旁邊的男人叫葉宇新,同樣是個大佬,專注於電影概念設計。
葉星宇聽到這話一邊刷着手機一邊搖頭道:“鬼知道,徐川能說會道是出了名的。
不是,我說這個叫《流浪地球》和《三體》的書怎麼在網上搜不到呢?”
“搜不到?沒開賣吧。”靳尚琪聽到這話後腦子一轉就猜了個大概,說話間,他已經開始在瀏覽器裡搜索起了另一個信息。
很快,一個視頻出現在了他的電腦屏幕上,標題就叫【徐川京影講座全程視頻】
這時,葉宇新也放下了手機擡頭看向了屏幕。
他們倒是想看看,徐川到底講了什麼東西,講的讓寧開俊都扯出自己的童年來了。
過了個把小時,視頻播放完畢。
靳尚琪和葉宇新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靳尚琪忍不住開口道:“這麼幼稚嗎?”
“是吧,我也覺得幼稚。”葉宇新用力抿着嘴點頭認同道。
兩人說完這兩句後,房間裡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就這麼沉默了十多秒之後,靳尚琪又來了一句:“不是,這也太幼稚了!”
“是啊,我是沒想到徐川原來是這麼一個幼稚的人。他竟然還給這麼個破玩意寫了個主題曲。乖乖,有才華也不是這麼用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說完這話,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無意識的點頭。
笑聲大概持續了三秒便有些笑不下去了。
兩個人的視線慢慢的都垂向了地面,頭部還在無意識的點動着。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一陣沉默。
過了不知道多久,兩個人都慢慢的看向了對方。
靳尚琪突然指着葉宇新用一種取笑的語氣道:“你小子一向也幼稚,你不會被徐川說的產生了什麼不應該的想法吧。”
“哈哈哈哈,哪能啊,我能有什麼想法。”葉宇新聞言立馬大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他指着靳尚琪說道:“不是,我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幼稚。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自己有想法,把鍋扣到我頭上來了。”
“倒打一耙是不是。我項目都接不完,我吃飽了撐得能去摻和徐川那檔子事?人家也沒找我啊。”
“找了你就去是吧?”葉宇新聞言立馬反問道。
“誒,別瞎說,國產科幻電影,那錢也太難賺了,我神經病纔去呢!哈哈哈哈哈。倒是你,淨幹些不着調的事情。”
“你沒神經病難不成我有神經病?我肯定是也不會去的,哈哈哈哈哈。”葉宇新也見狀也跟着笑。
“是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怎麼可能。”
“對啊,那肯定的嘛,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額······”
兩人笑着笑着,那笑聲是控制不住的越來越幹了。
“哎喲,沒意思,回家睡覺去了,昨晚沒休息好。”靳尚琪突然伸了個懶腰起身道。
“行,那我不送你了。”葉宇新聞言點了點頭道。
“你什麼時候送過。”靳尚琪說完便往外走去,等出了這個工作室之後,他立馬掏出了手機找到了寧開俊的電話。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葉宇新正對着電話說到:“寧老師,您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