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大帝啞然的看了一眼美豔女人,然後溫和一笑:“果然只有你最懂我。
”
“走開走開,剛纔的賬還沒和你算。”美豔女人揮手,又擡頭深深看了一眼楚堂的詩詞後,轉身回了屋子。
……
城內小樓旁。
楚堂寫完虞美人,滿意一笑,再次邁步,開始在城內觀光起來。
他身後和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紛紛跟着他,眼神崇敬,滿臉期待,期待楚堂能夠再寫一首出來。
“已經七首傳世了,楚大人還會寫多少出來,真的期待。”
“是太期待了,楚大人的詩詞每一首都那麼唯美,直入人心無法自拔。”
“真期待下一首楚大人會寫什麼。”
人們議論着,一邊緊緊跟着楚堂。
可以看見,帝城內,楚堂一個人在前面走,後面一羣人如同潮水一樣跟進,他走,人潮動,他停,人潮停。
漸漸地。
夜色朦朧。
城內燈火通明。
人羣依舊如潮,紛紛跟着楚堂。
在人羣中,有兩個女人費力的擠到前排,看到楚堂的那一刻,兩女都是微笑起來。
“我的紫煙大小姐,讓你早點來你偏不來,現在這麼多人,擠過來累都要累死我了。”丫鬟小聲抱怨道。
紫煙微笑:“明明是你想來,我硬生生被你拉來的,現在你卻反過來怪我。”
“真的只是我想來看楚大人嗎?”丫鬟一臉質疑的看向紫煙,狠狠盯了一眼紫煙後,丫鬟才道:“別看某個人在家裡矜持的要死,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急。”
“貧嘴,不要貪說了,靜靜看着,小心打擾了楚大人的思考,這你可擔待不起。”紫煙說道。
丫鬟撇嘴:“拿大帽子壓我,哼,不理你了。”
……
夜幕下的城池深邃悽美,楚堂站在這長街上,看着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卻感覺無比的孤獨,他彷彿能看到,在後世這座城已經變成了空城,這裡的人,也都成爲了古人。
他轉身搖頭,擡頭的時候,一眼看到了燈火照耀下的紫煙,哪怕在這朦朧夜色之中,紫煙也美的好像仙子,翩躚柔弱,美貌奪人。
這一個回頭的瞬間,看到紫煙的瞬間,楚堂腦子裡突然浮現一首青玉案的詞句
。
他順着感覺,脫口唸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他走了幾步,微微一笑,朝天穹看去,以指爲筆,金光揮灑,金色大字照亮星空。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筆停,詞成。
青玉案。
寫完之後,楚堂無比滿意。
周圍人羣深深思索。
這次上篇寫景,下篇專門寫人。
而在下篇之中,前面衆人又是鋪墊,一切都爲了最後那一句,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一句意境之濃,無法言語,如果非要解釋,只能說前面千百次的尋找,卻總是蹤影皆無。已經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忽然,眼光一亮,在那一角殘燈旁側,分明看見了,是她!
發現的一瞬間,是人生精神的凝結和昇華,是悲喜莫名的感激銘篆,作者把它變成了筆痕墨影,永志弗滅!
而一羣圍觀的衆人,讀到這詞的最後一句,才恍然大悟,前面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爲了這個女子而鋪墊!
這是一種感情凝動。
情感的昇華在這一刻最爲感動。
多情的人,讀懂的時候已經涔涔落淚。
更多的人卻是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是誰?是哪個幸運的女子讓楚大人如此尋覓?”
“不知道啊,是誰,竟然有女子能被楚大人如此上心,並且寫出了這麼美的一首傳世之作!”
“太幸運了,如果這是楚大人爲我作得,我寧願去死。”
人潮激動。
而在人羣之中。
紫煙芳心砰然跳動,劇烈的跳動着。
她看的清楚,楚堂回頭的一瞬間,目光,是定格在她身上的!
“是我?”紫煙在心裡愕然的想到,除了愕然之外更多是驚喜,這麼美的詞,這麼好的詞,是爲她寫的?是楚堂爲她寫的?是因爲她纔出世的?
旁邊的丫鬟早已激動的不能自己,緊緊抱着紫煙的胳膊,雙腳甚至激動的在地上不斷跳動:“小姐小姐,是你,是你,剛纔楚大人在看你,我看的真真切切,他看的就是你!”
旁邊的人聽聞,紛紛轉頭,看到紫煙的一瞬間,所有人再度浮現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
“是紫煙姑娘!”
“紫煙姑娘在這裡!”
“啊,原來是紫煙姑娘,那就怪不得了,世間除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紫煙姑娘,還有誰能讓楚大人如此上心!”
“是紫煙……這一首詞是爲了紫煙而寫,好般配!”
“世上本來無人能配的上楚大人,但如果硬要說一個人的話,那的確只有紫煙姑娘可以了。”
人們更加激動的議論傳了開來。
這種議論,這種激動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猛烈,這種發現楚堂和紫煙秘密的情緒,尤爲激動。
“大家莫要亂猜毀了紫煙姑娘清譽。”楚堂突然沉聲說道:“剛纔回頭的瞬間,我的確看到了紫煙,但那一刻,我只是覺得紫煙像極了一位故人,故而有此下文,實則和紫煙姑娘並沒有多少姑娘,紫煙姑娘切莫誤會,大家也不要再多說,我的名譽無所謂,但紫煙姑娘的清譽卻重要的多。”
“啊……原來是這樣啊!”
“只是像一個故人啊,真的是,白激動了。”
“楚大人到底再想誰啊。”
人羣失望。
而在人羣裡,最失望的莫過於紫煙本人。
在聽到楚堂寫出這首詞的時候,她是最激動的,那一瞬間她甚至有了一種衝動,跑向楚堂,拋開時空,拋開修爲,拋開一切不顧一切的衝向楚堂,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楚堂。
但驚喜來的突然,噩夢來的更快,她甚至還沒有從驚喜之中回過神來,絕對的噩夢就傳了過來,這並不是爲了她而寫的,只是爲了一個像她的女人寫的。
剛纔,只不過是楚堂看錯眼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