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言出法隨,言就是法,說一句話就是法則,要這天下起風,天下就要起風,要這天下有雨,天下就要有雨,說誰死,誰就要死,就如同現在,蒼天要星辰大帝剝皮抽筋而死,星辰大帝就真的要剝皮抽筋而死,沒有任何抵禦的手段,這是法則的可怕,不能違抗。
“這就是蒼天……整片天都是它的,它要如何,沒人能違逆它的話,也根本違逆不了。”
楚堂心裡的震驚前所未有,面對這種可怕的存在,哪怕是他也心出了無力感。
“罪子,死!”
蒼天的話再一次傳出。
星辰大帝的身體頓時爆炸。
星辰大帝的聲音也在這最後一刻傳出:“所謂蒼天,不過一可悲之物,哪怕永生又如何,終究孤寂無窮。”
“這就是蒼天,這就是賊老天……”
星辰大帝爆炸了,聲音傳出,死的最後一刻他看了楚堂一眼,裡面蘊含希望。
“楚堂,不要因爲它現在的強大而畏懼,你只要集齊九秘,就可以戰勝它,相信我,我今日所爲,是爲了讓你對它有所瞭解,而不是爲了讓你恐懼,等你有信心戰勝現在的它時,就是改天換地之日,別了。”
星辰大帝一眼之中,無盡話語都在裡面閃爍。
楚堂看的懂,也看的心頭血熱,他手背上青筋繃起,這是想要握拳,但被禁錮卻不能握拳而造成的,他有無窮力量,想要崩開這束縛,與星辰大帝並肩一戰,但他實力不夠。
他只能看着,看着這前輩爲了天下,爲了他而與天對戰,然後死亡。
唰。
天地間的禁錮突然散去了。
天上星辰大帝的身體爆炸,只剩一縷即將隨風而逝的殘魂。
天上巨大的眼睛淡漠的注視了一眼星辰大帝,然後連看都沒有看衆人一眼,緩緩消失。
“星辰!”
美豔女子在禁錮消失的瞬間飛到天上,但星辰大帝剩下的只有一縷正在消散的殘魂。
女子的手想要抱住星辰大帝,但手掌卻從殘魂身上穿了過去,無法再像以前一樣觸摸,沒有溫度,只留虛影。
星辰大帝對着女子笑了笑:“瑤兒……莫要怪我,不推翻這天,生死就不能由己,我已經沒有希望,爲什麼不讓有希望的人更有希望,況且……我一生所願你應該知道,今天,我算如願了。”
“可你……可你要……”女子已經泣不成聲,一句話中全是眼淚,她的悲傷難以形容。
“不要哭,蒼天賊子,我這是爲天下做貢獻,我總算做了一件偉事,你應該爲我高興。”星辰大帝說道,他的虛影越來越暗淡,已經弱不可見。
“星辰……”
女人只是悽慘的叫着,哭着,根本沒有把星辰大帝的話聽在耳中。
星辰大帝,最後把目光看向楚堂,然後又看向女人道:“瑤兒,我們並不是不能重聚,也許我今天的離開,是爲了以後更好的廝守。”
“什麼!”
這句話讓女子立刻燃氣了希望,一雙眼睛裡全是希冀:“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若他日,楚堂能改天換地,重設這天地規則,那死去的人也未必不可復活,我們未必不能重聚,那時候,若楚堂合理,建立一個沒有生老病死,沒有悲痛離別的世界,我們就能更完美的生活在一起,廝守到天地盡頭。”
星辰大帝說着:“所以,你也不要對楚堂心有怨恨,他的到來自有緣由,他是我們的希望,並不是誘發我死亡的因素,莫要遺憾,心懷希望,他日,定可重聚,別了,瑤兒……”
說着說着,星辰大帝殘魂飄散,散落在這天地之間,沒留下一點的痕跡。
一代大帝,就此滅亡。
在蒼天之下脆弱如斯!
但他的死,給天下帶來了更大的希望,所有人都看向了楚堂,建立一個沒有生老病死的世界,建立一個沒有仇恨離別的世界……
“星辰!”
女子發出淒涼的叫聲,黑髮飛灑,銀淚如水。
“唉。”
楚堂看着嘆息,心頭的熱血漸漸冷卻,變成凝重的責任和毅力,今日的一幕觸目驚心,讓他明目也讓他醒悟。
敵人,是那天上之主宰,那纔是真正的主宰,不發一言,卻掌控天地無盡歲月。
那是時間和空間都影響不到的存在,那是徹底超越世界的存在,但那也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不能稱之爲人,應該是物。
“楚堂!”
撲通。
就在楚堂凝神的時候,美豔女子突然跪倒在他面前,匍匐下身子,聲音淒涼絕對的喊道:“楚堂……瑤兒求你,求你未來改天換日之時,一定要將我夫君救活,求你,你……”
“前輩快起。”楚堂連忙把女子扶起,神色堅毅道:“前輩放心,星辰大帝對我的恩,不能言說,他日我定會建立一個沒有生老病死,沒有悲慘離別的世界,這是他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更是天下人的原因,而一切爲這偉大之事做過貢獻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復活,讓他們享受他們理想的世界……”
“你,你此話當真……”女人哽咽的問道。
楚堂狠狠點頭:“當真,這是我此刻立下的宏願,我必應驗,如若不然,就讓這賊天將我滅殺。”
“好,我相信你,我會在這裡等你,等你讓他,讓我們全部復活……”
瑤兒也用力的點頭,最後黯然離去。
下面還有許多的人,這些人都在看着楚堂,人羣中有一個美麗的女人默默站立,看着天上的楚堂,她突然明悟,爲什麼楚堂以前的詩詞中總是憂懷天下,原來他身上揹着比任何人都要重得責任。
在這種責任面前,男女私情又算的了什麼。
“原來他不僅是文道才子,武道嬌子,他更是一個大英雄,他會是未來最大的英雄……”
紫煙在心裡想着,心裡原本被楚堂傷害兒破碎的異樣情緒,此刻竟是不顧一切的癒合起來,而且那種對楚堂的愛慕之情,越發濃郁。
“若……楚堂能夠改天換地,不論他在哪個時代,不論他在天下何方,我都要找到他,我要做他的女人,這是我的宏願,如若不能應驗,就讓我被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