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
我沒有想到蔣天御會如此腹黑,將我說的話延伸到求婚上面去。
“這種事不要問我。我是被動的那一方。畢竟你想要對我做什麼,我無能爲力阻攔你的所有舉止不是嗎?”我向蔣天御坦白我的內心想法。
我和他經歷過很多事。所有的事我永遠沒有機會佔到主導權,加上這次泰國定居三個月的事,已經成爲我在蔣天御心目中永遠無法抹去的一道背叛烙印。
這讓我在他面前的氣勢又短了很大一截。
“現在要我給你一場求婚,這是不可能的。”他冷冷地道。
“哦。”我故作平靜的應了一聲。
我聽到蔣天御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內心非常的失落。大概我也和其他女人相同,內心也懷有成爲新嫁娘的美好憧憬。
當時我要領證。是被柯凡渣男給破壞的,他的出軌讓我再也不敢相信愛情。不敢相信男人,甚至對婚姻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蔣天御的胸膛沒有貼近我,他修長的長腿纏在我的腿上,精瘦的長臂圈在我的腰間。
“聽你聲音很失落。我深感欣慰,說明你在乎。”蔣天御的手鑽入我的病服下襬,溫熱的手指在我的平坦的小腹上流連。“在沒有和韓芊蕪離婚之前,或是她沒有死之前。我不能向你求婚。”
我這才明白他說的不可能是什麼原因。
“你要的愛情是有原則的,是乾乾淨淨的,我不會弄髒你的愛情。”
蔣天御磁性的嗓音凌厲的道。
他字字珠璣。句句戳中我的心窩。
不錯。我要的愛情是乾乾淨淨的。
幸得蔣天御記住了我說過的這句話,是我之幸。
他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總之,這件事你不用太憂心,目前先養好身上的傷,那枚戒指我希望你在心甘情願,滿心歡喜的情況下戴上,而不是我強迫。”
“哦。”
我隨口應了一聲。
蔣天御後來說的話我只是聽到了聲音,卻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語句。
我逐漸進入了熟睡狀態。
午後的病房變得很安詳。
我再次睜開眼睛,玻璃窗上倒映着絢爛的橘色晚霞,那幅畫面像名畫家筆下的山水油畫,美極了。
“蘇小姐醒了。”傭人走到病牀前看着我說道,“少爺說他晚上需要加班,你要是肚子餓了可以先吃。”
我聽到傭人的彙報並不覺得意外。
“這樣吧!你扶我下牀走走。”
我要傭人扶我起來。
我傷的是背不是雙腿,小幅度的行走完全不會影響我的傷勢。
“這……”傭人躊躇不前。
“快點扶我下牀走走,趁着蔣天御還沒回來,要不然,我就沒機會了。”
我哀求傭人。
她有些不忍心拒絕,最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終於走上前扶我起來。
我看着她同意了,心裡別提有多開心。
傭人扶着我起來,我走出病房,在走廊上來回走動着,接着我停在窗口的方向,望着天上美豔的晚霞暗自出神。
“你覺得那個晚霞漂亮嗎?有相機就好了,我可以拍下來給他看。”我盯着天邊的晚霞說道。
“想拍下來給誰看呢?”
我的耳邊響起一道冷冽的嗓音。
我扭頭,柔軟的脣擦過蔣天御的俊龐,我根本沒有想到他會站在我的身旁,而且這種脣瓣擦過他俊龐的概率非常讓我哭笑不得。
“不是說要加班嗎?你怎麼回來了。”我清澈的黑眸凝望着他問道。
蔣天御幽冷的目光惡狠狠地瞪着我,冷冷地道,“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你要拍下晚霞給哪個野男人看?”
我睨着他緊繃的俊龐,笑眯眯地說道,“有啊,野男人就站在我面前。”
“蘇如,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蔣天御咬着牙,聲音從齒縫中擠出。
我笑的一臉愉悅,“你好,野男人。”
我朝着傭人招招手,她上前走近我,手剛要攙扶到我的胳膊,蔣天御動作飛速的把公事包丟到了她的懷裡,他蹲下身,抱住我的雙腿以豎豎地姿勢抱着我往病房走去。
我沒有動,難得以居高臨下的姿勢望着他。
“原來長得高是這樣的感覺。”我凝視着他的黑眸笑道。
蔣天御抱我到門邊,然後停下腳步,放下我下來,他推開病房的門,扶着我走進去,抱着我進去,人比門框高,頭會敲到。
“嗤。”
我想到頭會敲到門框,就想到了蔣天御在我的住處也受過那麼一次有趣的遭遇。
“笑什麼,小白癡。”
他低吼道。
我哪裡鬥得過蔣天御那種繞七繞八的思維。
我的笑,不需要解釋,他早就已經想出了問題的癥結,所以,我多數時候對這個男人是抱以欣賞之心的。
聰明,狡黠,刁鑽,難纏。
不可否認,他非常成功,可是這份成功可不是靠不法手段獲得的。
要想在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叱吒風雲,那腦回路必須要很強大,不只要舉一反三,必要時候還需要一定的非常手段。
“小白癡就小白癡,反正有個神經病喜歡我,不怕。”
我得意的道。
蔣天御沒和我較真,他扶我坐在病牀上,我坐下後他進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上端着水盆。
“要用晚餐了,先洗洗手。”
他說道。
潔癖狂的他讓我感到心累。
我低眸,凝望着蔣天御英俊的俊龐,視線緊鎖在他身上。
“流口水了,擦擦。”他遞上紙巾給我。
我下意識的抽出紙巾,往嘴角一擦,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居然取笑我。”
蔣天御勾脣笑道,“我喜歡的不只是一個小白癡,還是一個小花癡。”
“我耳朵聾了,什麼也沒有聽到。”我裝傻充愣,“喂,你說什麼,再說大聲點好嗎?”
他用幽冷的目光惡狠狠地睨着我,我笑笑不說話。
這樣的時光我很喜歡,我和蔣天御之間變得簡單了,也變得純粹了,每天他願意把我寵成孩子,而我也享受被他寵愛的過程。
唯有此時此刻,我的心裡不再有隔閡,也沒有了顧慮。
只想靜靜地享受和他在一起的這一段好時光。
我們的愛情無關風月,只要彼此喜歡就足夠了。
晚餐,傭人佈菜,蔣天御餵我吃。
我享受他餵飯的過程,“蔣天御,你公司的事棘手嗎?要是棘手,那你不用特地跑回來陪我。”
我不想他輸給姜桓。
蔣天御是個非常驕傲的男人,他絕不容許自己輸,或者和輸沾邊的概率發生。
“不棘手,方案已經想出來了,看你願不願意?”
他的黑眸睨着我反問道。
我嗎?
我願意什麼?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看着蔣天御深邃的眼眸,不解的道。
“用餐的時候不談公事,先用餐。”
他理智的打斷我的提問。
我發現他這一點做的非常好,即便把工作帶回家也控制了分量,而且餐桌上永遠不談公事,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我用過晚餐,看着蔣天御吃,他端着碗吃相優雅,我看他用餐是一種賞心悅目的過程。
晚餐結束,他起身叫傭人進來收拾。
傭人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妥當,得到蔣天御的指令才走出病房。
“先幫你擦身子。”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邪惡極了。
我也不再怕羞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反正我現在行動不方便,要是不趁此機會多欺負我一下,蔣天御還是蔣天御嗎?
他按照昨晚的套路幫我全身擦洗了一遍,病服一天一換,內褲是一天一換。
我全程看着他胡作非爲。
“這不是擦身,是揩/油。”我看着他一臉不滿。
“搞清楚,吃虧的是我。”
蔣天御理直氣壯的睨着我低吼道。
我蹙着黛眉反問道,“請問你怎麼吃虧了?”
“要是你不受傷,我可以直接開吃了,哪需要這點小摸小蹭的打牙祭。”他冷冷地道。
厲害。
我服蔣天御。
明明被揩/油的我是受害者,結果,揩了油的他變成了受害者,這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力我絕對甘拜下風。
“蔣天御,言歸正傳,你說你要我答應什麼方案?”
我想到晚餐時的提問繼續追問道。
他拉開椅子坐下,黑眸望着我,“有個宣傳的微電影需要你當女主角,我不用那些明星之類的,段位太高拍不出真實的情感。”
他要我拍微電影。
這提議倒是讓我感到吃驚。
“不行,我根本沒有經驗。”我趕緊推辭。
蔣天御雙手抱臂,他不悅的瞪了我一眼,“這點小事兒,身爲你的男人我開了尊口,你居然拒絕,我對你真的無話可說。”
他這麼大一定帽子扣在我的頭上,讓我進退兩難。
他自稱他是我的男人。
我確實不懂得演戲的套路,可是蔣天御這句話,讓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拍微電影的邀請。
“好吧!我幫你還不行嗎?”
我無奈的說道。
蔣天御俯下身,薄脣用力的親了一下我的紅脣,冷冷地道,“不枉我對你的疼愛。”
“背疼,你幫我揉。”
我趕緊坐地起價。
此時不利用等何時?
“吃了我這麼多口水,你也學會了趁勝追擊,不賴不賴。”
他挪揄我。
“誰吃你口水了。”我惱羞成怒的嬌嗔道。
蔣天御低下頭,吻繼續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