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瀾的出現打破了我內心的平靜。
她爲什麼會出現,爲什麼會回來?是爲了替姜桓報仇嗎?
如果這些猜測都作準的話。那麼蔣天御該怎麼辦?
是他送姜桓入的監獄。也是他親手摧毀了婧瀾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生活。
“好久不見,婧瀾。”我淡漠的開口。語氣微涼。
她和我之間我始終做不到歡歡喜喜,眼前的相敬如冰也算是我最客氣的態度,理由非常簡單,這人是一枚定時炸彈。
假如,她的出現不是爲了幫姜桓報仇。我完全能夠理解,可若是呢?
蔣天御那邊倒是事小。他應付一個女人也是綽綽有餘,怕就怕。我這裡不太好應對。
我換以前沒關係,孤身一人又有什麼呢?關鍵是如今的我需要時刻小心保護好肚子裡的寶寶。
她不懷好意的視線落在我隆起的小腹上,“懷孕幾個月了?”
“婧瀾,你想找蔣天御談事情的話他在辦公室。”
我逃避她的問題。
與她並沒有太大的交情。憑什麼要告訴她我肚子懷孕幾個月,如果說出口了,她要是對我的肚子不懷好意怎麼辦?
“蘇如。你和以前不同了。”婧瀾清澈的杏眼望着我,語氣裡滿是探究。“你變得小心謹慎了。”
廢話,月會圓,人會變。我難道要坐以待斃。讓他們主動來害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我又不是聖母白蓮花,爲什麼要忍受他們給的屈辱與欺負?
“歐克,送婧小姐去找蔣天御吧!”我看着歐克,要他趕緊把人領走。
這個女人站在我面前多一分鐘我就嫌礙眼,看多了我眼睛疼。
歐克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走到婧瀾面前,客套的開口,“婧小姐,前面請。”
我看到婧瀾轉身跟着他離去,在她轉身的時候,我發現那眼神裡透着讓我接受不了的怪異眼神,絕對不是多想,也不是看走眼。
我能夠想象,婧瀾這次出現,順便來找蔣天御肯定有什麼重要的話想說。
具體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出現的人有些多,好像不約而同相邀在了一起,先是韓芊蕪,再是婧瀾,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還想站在走廊上看街上的車水馬龍,腰間一緊,蔣天御將我圈在了懷中,我的身子稍稍挨着他而立,“怎麼出來了?”
“見你遲遲沒有回不放心出來看看。”他冷冷地道。
我淺淺一笑,擡頭,眼睛對上蔣天御清澈的眼瞳,手指觸碰着他剛毅的下巴。
“真拿我當小朋友哄了。”我笑道。
他沒有理我,低頭親吻我的脣,也不怕走廊上會有人突然經過。
好在,他沒有惡作劇的吻很長時間,而是很快就結束了蜻蜓點水的一吻。
我沒有繼續向他發問,緊接着人被帶離了走廊,我走進他的辦公室,婧瀾和陸毅然在聊天,他們聊的是姜桓的事。
蔣天御進去後,他們也沒有停止聊天,姜桓這個話題其實和你敏感,可是這兩人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我偷偷擡眸打量蔣天御繃直的俊龐,英俊的俊臉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他難道一點兒也不在乎嗎?
“蔣天御。”我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在聊天的陸毅然和婧瀾聽到我喊蔣天御的名字,他們好像得到了某種警告的訊號,話匣子一下子戛然而止,氣氛略顯尷尬。
“我有點累了,想休息。”
我握住他的手。
但願蔣天御能夠讀懂我的心思,我是要他陪我進休息室。
“歐克,送陸毅然和婧瀾出去。”
他對辦公室內的他們下了逐客令。
我想的透,這並非是蔣天御小氣,而是他大概在出去找我之前已經和陸毅然以及婧瀾把事情都談完了。
我有一種預感,婧瀾的出現引起了蔣天御情緒上的某種觸動,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這一點我並不是確定。
“是的,總裁。”
歐克恭敬地道。
陸毅然對蔣天御的逐客令絲毫沒有心情的轉變,他伸展着雙臂,雅痞的扯了扯脣角,“那等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再見。”
他們是兄弟關係,這區區一個逐客令自然不會影響到彼此之間的交情。
倒是婧瀾很明顯還不想走。
“婧小姐,請吧!”
歐克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在心底深處替婧瀾捏了一把冷汗,這歐克常年跟在蔣天御身邊,性格早就與他一般無二,也是冷酷的漢子。
她畢竟是女人,哪裡經得起歐克這般無理的刁難。
我沒有看婧瀾一眼,就怕動了惻隱之心,她和蔣天御之間的事留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辦公室很快恢復了安靜,蔣天御推開休息室的門陪我走了進去。
我們剛走進休息室,他就抱住我,用力的抱着。
“怎麼了?”我驚詫的反問道。
他好端端地這是怎麼了?
“蘇如,你告訴我,看到婧瀾出現的時候,內心有什麼感觸?”
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
我開口,“你怎麼莫名奇妙的,我看到她能夠有什麼感觸?除了一點,我的確是有想過。”
“說。”他冷冷地低吼道。
我沒敢隱瞞,淡淡地道,“她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一點特別狐疑,還有她快要走進你的辦公室之前,眼睛若有似無的盯着我的肚子,這不是我的懷疑,起碼她心裡在想什麼我沒有確定,可是眼睛看我的肚子是切切實實的。”
我向蔣天御坦白她對我的心思。
婧瀾究竟是什麼人,我瞭解的一點也不深刻。
“先別像這些了,我扶你先過去休息。”
蔣天御扶着我往大牀邊的方向走去。
我沒有拒絕。
我坐在牀邊,蔣天御掀開被子讓我躺下來。
我躺在牀上,蔣天御背對着我坐在牀邊,他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婧瀾見了我沒有提過姜桓的名字一句,來見我也沒有表達究竟是什麼來意,並沒有說生活有困難,或者想達成某種心願。”
我洗耳恭聽,直到蔣天御說到婧瀾見蔣天御的時候沒有談及到最重要的內容思想時,突然間,我有了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還是不好的那種。
她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蔣天御,你認爲她對姜桓的感情深厚嗎?”
我握住他的大手,目光在頎長的身形上鎖定。
他冷冷地道,俊龐繃直,“感情深不深厚這種事我們作爲旁人肯定沒有他們當事人瞭解的那麼透徹,不過,我能夠肯定,她不提及姜桓,並不代表忘掉了他。”
“蔣天御,我什麼都能夠失去,肚子裡的寶寶我是萬萬不能夠失去的。”我緊張不安的說道,“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
再次懷孕我遭受了太多的挫折和心理壓力,光是在鄉下住的四個月時間裡,光是想到蔣天御用“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藉口讓我離開,這些統統給我一個很沉痛的打擊。
當初我堅持不打掉肚子裡的寶寶,完全是出於母性的堅持與堅強。
寶寶沒有錯,我不能拿他們來出氣。
這才讓我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蔣天御俯下身抱住我,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語氣慎重的道,“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包括我們的寶寶。”
“這可是你說的。”我趕緊接話。
他親了一下我的嘴脣,這輕輕地一吻讓我的心情變得平靜了不少。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關於你想要得到韓芊蕪她媽媽的那輛車,以及她的那塊車牌,這件事有眉目了。”
蔣天御說道,黑眸直直地望着我的杏眼。
我挪了挪身子,稍稍往大牀的裡邊位置躺去,蔣天御非常默契的躺下來,他側躺着,視線與我對齊。
我開口,“說的再詳細一點可好?”
他的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手指的指腹輕輕地擦拭着我柔嫩的臉龐,心裡涌上很深的感觸。
“韓芊蕪和她的媽媽得出省一趟,韓家的有位遠親病逝了。”
他向我解釋韓芊蕪的去向。
韓家的親戚病逝了,她過去探望,這是免不得該去操辦的大事。
“那麼,他們的車停在某個地下車庫對嗎?”我疑惑的反問道。
蔣天御指骨分明的手指撩開我額前的碎髮,柔軟的指腹輕觸着我的臉頰,眉眼,他靠近我面前又親吻我柔軟的脣瓣。
這男人真是神經病,又親上癮了。
“蔣天御,先說出你的答案。”我急切的催促,心焦的不行。
“她媽媽的一輛停在機場,具體的位置我已經讓歐克找到了,韓芊蕪的一輛停在蔣宅的車庫裡。”
他冷冷地道,黑眸直勾勾地凝望着我的雙眸。
我開心的一頭扎進他的懷中,“太好了。”
蔣天御摟住我,冷冽的嗓音在我頭頂上方炸響,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好什麼好?我看一點也不好,這件事要是沒有辦成,你對我的態度會這麼熱情嗎?”
我一聽他說的話,猶如當頭棒喝。
“哪有,這分明是污衊,我這明明不是熱情的表現,是興奮的反應好嗎?”我正大光明的和他叫板,“你想想看,等待已久的答案就要付出水面了,你難道不興奮,不開心嗎?要知道,那可是殺人兇手。”
他毫無徵兆的靠近我,薄脣用力堵住我柔軟的紅脣,吻由淺至深,我被他吻的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