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蔣天御的身旁坐下,並沒有開口說話。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凝望着他英俊的俊龐。
我在等。看他能夠賭氣到什麼時候。
本來要生氣的人應該是我,結果倒好。他和我不說話,率先自己置氣。
想起來也是有點好玩。
我坐了好一會兒,沒有見到他有任何想要說話的欲/望,我只好從牀邊站起來。
我剛起身,手腕一緊。一股蠻力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尚未回神。只見蔣天御的手臂用力的拉扯了一下,下一秒我跌坐在他的雙腿上。後腦勺被扣住,他的舌霸道的撬開我禁閉的貝齒,在我的口腔里長驅直入,具有侵略性的一吻很快讓我們的呼吸變得紊亂。他的舌在我的口腔裡翻攪,掃蕩,恣意妄爲。放肆極了。
“唔……”
我有點接不上氣,雙手用力的推着蔣天御的雙肩。他好像一座大山,我無法撼動分毫,最後我的反抗變得無力。任由他肆意妄爲。
我被他推倒在大牀上。他迫不及待的掀起我的連衣裙裙襬。
“蔣天御,你別急。”
我真怕他傷了自己。
他估計是急了,我在說什麼完全聽不進去。
我感受到我們的皮膚在一起廝磨,身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我僅存的理智到最後統統化爲烏有。
是夜,我靠在蔣天御身上並沒有睡着。
“蘇如,你難道不想說些什麼?”
他冷冷地反問道。
明明做錯事的是他,竟然反過頭來責問我,這先下手爲強的本事真夠高明的。
“無話可說,真要算這筆帳還是你的錯。”我睜開眼擡眸瞪着蔣天御,“我好像沒有說過要和你睡覺,我也沒有給你暗示我想要,你剛纔是強迫我,可以構成犯罪的。”
蔣天御一聽我的話,他整個人壓過來,把握摁在牀上,冷眸睨着我,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
“你說這句話是想要我真的弄死你嗎?”
他咬着牙反問道。
我沒有畏懼蔣天御,靜靜地躺在那裡,“弄死我嗎?你除了這句威脅,好像不會別的了。”
“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怕我了,頂嘴也是更勝以往。”
蔣天御說道,低眸睨着我。
我並沒有否認,淡淡地道,“我今晚沒有做錯,那個蘋果砸過來有錯的那個人是溫婉,你倒好,不安慰我還罵我。”
“我的寶寶對你來說真的那麼不值錢?”
我一下子愣住了。
蔣天御的腦回路未免也太厲害了,這都能扯到寶寶身上去。
“我拜託你,真的有妊娠反應我也會告訴你的,現在不是什麼動靜也沒有嗎?我要是不在乎你的寶寶,小晟和宓宓我會那麼用心的去教導嗎?”
我沒好氣的瞪着他。
蔣天御聽到我的解釋,心裡好像有那麼一丁點兒的緩和,他安靜的躺下來,摟住我。
“蘇如,那是我錯怪你了。”
他向我道歉。
“哼……本來就是你的錯。”我冷冷地道。
我能夠感受到蔣天御是真的知錯了,他摟着我不放手,我不說話,暫時有點犯困了。
我閉着眼想睡覺,蔣天御在我耳邊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了一些什麼,我清楚的聽到一句。
“你這是睡着了,我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嗎?”
蔣天御說道。
我其實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我懶得迴應,誰讓他惹我生氣,還莫名其妙的污衊我,說什麼不在乎他的寶寶。
白癡男人。
這一宿我睡的很安穩,好像有蔣天御在身邊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的糟糕。
翌日,我被他推醒,然後一起去了洗手間洗澡,一大早就要忙着伺候他,我心裡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的。
“你的腳就不能早點好嗎?我還是喜歡以前,要是不想洗澡起碼你會幫我洗,不想洗頭你也會幫我洗,現在你要坐在輪椅上,我照顧你是沒有問題,可是像現在這樣洗澡,換衣服,完了還要上班,太累了。”
我有點起牀氣,不悅的說道。
蔣天御並沒有生氣,他握住我的雙手,黑眸望着我,磁性的嗓音低沉的道,“我的雙腿是沒有康復的機會,你如果真的嫌棄,那我可以放你走的。”
我聽到他說要給我自由讓我離開,心狠狠地震了一下。
“不是的,蔣天御,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蹲下身抱住他,趕緊解釋道。
我不是害怕離開他身邊,而是這句話我說的很無心,他聽在耳朵裡倒是很有感觸,難怪會心情鬱悶的直接開口說要放我離開。
“蘇如,我以前做過太多強迫你的事,從我想明白之後,我就告誡自己,以後儘量給你選擇,不再強迫你。”
蔣天御說道,他精瘦的雙臂抱着我沒有任何鬆開的跡象。
我看得出來他是在乎我的。
“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說這種話來惹你傷心。”
我向他做出保證。
蔣天御並沒有生氣,他嗓音磁性的開口,“我們要是再不快點出去,爺爺肯定會誤會,以爲我們在樓上幹什麼。”
我氣惱的推開他,小手往他的胸口上拍了一下。
“去你的,就愛瞎說八道。”
他望着我,沒有說話,我趁機抽出被他握住的小手,接着站起來繞到輪椅後面推着輪椅往外走。
我們來到樓下餐廳,蔣老爺子和溫婉坐在餐桌前。
“天御,蘇如,爺爺明白年輕人感情好,可是要我這個做長輩的等你們下樓用餐,這似乎讓爺爺很爲難呢!”
蔣老爺子說話時,眼神若有似無的往溫婉身上瞟去。
我算是聽出了弦外之音,他是希望能夠早點見到我們,有人陪在餐廳裡,而不是看到不相干的人,那個人還是溫婉。
“是,蔣老爺子教訓的極是,下不爲例。”
我乖乖低頭認錯。
“咳咳,用餐,用餐。”
他假裝咳嗽了一下,將事情輕易的掩飾過去。
溫婉也不傻,雖然蔣老爺子沒有明擺着說出口,她不可能感覺不到,蔣家的人不喜歡她的到來。
早餐,我們很快吃完,按照慣例,我去公司上班,蔣天御要去離園。
我推着他出去,經過庭院的時候。
“蔣天御,你偷偷告訴我,去離園是每天在看小電影嗎?”
我打趣道。
蔣天御的視線在我身上瞄了瞄,他嗓音磁性的開口,“女人,我想要排着隊讓我挑,需要看小電影這麼無趣嗎?”
我知道他的反駁能力很厲害。
“行,你有錢你最厲害。”
我有點自討沒趣了。
原以爲能在蔣天御身上佔點口頭便宜的,誰知道他一點也不肯吃虧,這男人真無趣。
蔣天御的雙手突然按住輪椅的雙輪,他擡眸望着我,我也不動,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蘇如,如果我想要找其他的女人,你是不可能有機會知道的,我不找,只是想讓你明白,由始至終我要的只是你,也只有你。”
他嗓音磁性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趁着他擡頭望着我的時候,我低頭親吻他的薄脣。
“走吧!”我淺淺一笑,心情極好,“再不走,我上班要遲到了。”
情話,任何時候聽,我都是樂意的,也是開心的。
誰不喜歡聽情話呢?
何況是蔣天御對我說的情話,我更喜歡。
我和司機扶着他坐進車裡,我跟着坐到他的身邊,關上車門,司機開車駛出了庭院。
“小晟和宓宓應該是玩瘋了,居然不和我視頻。”
我拿出手機翻看着兩個寶寶的日常照片。
蔣天御湊過頭來要和我一起看,他順手點開一張照片,是宓宓坐在我的腿上,她衝着手機屏幕在做鬼臉。
“她的眼睛像我,嘴巴像你,性格也隨了我。”
蔣天御說道。
我冷哼,“還說呢!你們倆的任性是一模一樣的,真是沒有救了。”
我和他說起很多關於兩個寶寶的趣事,蔣天御沒有陪伴在他們身邊的這些年,他遺憾錯失了寶寶的成長時光。
“少爺,公司到了。”
司機停穩車子向我們說道,
我推開車門正要下車,想到有件事沒有做,我湊近蔣天御的面龐,低頭親了一下,趁着他還沒說話,我快速推開車門下車。
我拎着公事包進了公司,蔣天御則是由司機載着回離園。
我不去過問他去離園具體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麼?只是認爲他需要時間好好休息,這樣也好,等我們恢復了最佳狀態就結婚。
我回到辦公室,發現歐克已經在了。
“蘇總。”他喊我。
我把公事包丟在了辦公桌上,推開椅子坐下,想到溫婉的事我試探性的反問道,“歐克,關於那天會議中途我走出來,你站在走廊上打電話的事還有印象嗎?”
我並沒有提到蔣天御的名字,也沒有暗示是溫婉的事,想聽他究竟是如何回答的。
“蘇總說的事,我印象全無。”
歐克語氣平靜的回答。
我輕輕頷首,“嗯,沒什麼,只是有份報告出了一點錯誤,我認爲你要是記性好的話,應該可以回想起那天會議的內容,怪我,我應該早點問你的,這樣就不會搞得現在一頭霧水。”
歐克,這是明擺着有問題,可是我並沒有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