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江曉曉終於鬆了口氣,姥姥能夠沒事,她便不用急着解開結界了。
而且那頭顱看起來傷得不輕,立馬飛回到了身軀合併,這便所謂的用心念咒,是江家真正強者應該領悟的。
只是姥姥似乎不肯就這麼放過那妖怪離開,便用定身術將想逃離的妖怪定住了,她緩緩走過去,“危害江城百姓無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我也是人,並不是妖怪。”於姬被定住後,不得不求饒。
“我知道你是降頭師,不過你爲了練成長生不老的飛頭降,禍害人間,同妖孽無異。”江素隱目光冷清地盯着她,毫不留情地說,“今日,我就要將你魂飛魄散!”
說罷,一道鬼神七殺令念出,面前突然金光四射,伴隨着於姬的慘叫聲,她整個身子被金光漸漸侵蝕掉,連同靈魂。
七殺令不止殺鬼,人和神皆可,不同的人靈力不同,威力便不同。
比起她,姥姥更勝一籌。
於姬的慘叫聲漸漸弱下了,在消失之前,誰也沒有注意到當她三魂七魄被鬼神七殺令形神俱滅之時——
一魂悄然地突破了江曉曉的結界,神不知鬼不覺地……俯身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江曉曉也沒有感覺到一絲察覺,結界已經被她解開。
她急切地朝着江素隱走去,見她轉身就要離開,便攔住了她。
江素隱瞥了她一眼,然後疑惑道:“你竟然結的了我的結界,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家人。”江曉曉目光直直地望着她,沒想到自己能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姥姥,是姥姥五十年前年輕時的模樣,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雖然是那個心術不正的江冷隱撫養她長大的,但江冷隱對她只是利用,她自然不會認她做江家親人,而即使江素隱未曾撫養過她,但她們之間血脈相連的那種親情是不會變的。
聽罷,江素隱顯然怔了怔,想着此江家人應該非彼江家人,但是疑惑的一點是她能夠解開江家的結界,隨即皺眉:“你是江家人?那你認識我?”
總感覺是衝着她來的,否則不會跟着她。
江曉曉如實說,“認識,但卻是第一次見面。”
對於她的答案,江素隱心想她就是衝着自己來的,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沒打算再和她耽誤下去,江城除了剛剛那個降頭師,肯定還有其他妖孽作祟。
江素隱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便再次在她周身設下了結界,結界的時間是她五分鐘能夠自動解開,期間外界看不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包括自己。
所以,江曉曉急的只能眼睜睜看着姥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後巷。
她拳頭漸漸緊握,不知道錯過這次機會,還要等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姥姥,說不定姥姥現在就會離開江城,那她還怎麼查詢姥姥死去的真相?
但是她即便竭力解開結界,耗費所有靈力也花了三分鐘,離開結界,再去尋姥姥的身影,根本不見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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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江曉曉找不到姥姥也只能回去從長計議,一回到天上人間歌劇舞廳,她便記起了夜月的事,皺着纖眉,她起初就是爲了夜月的安危纔出去尋找的。
碰上姥姥才一時將這事忘了,正想離開,一個身影便朝着她撲了過來。
是,熟悉的身影。
她便沒有推開,低頭一看,竟是夜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在她懷裡軟聲軟氣的說,“素素,我好想你。”
她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
而那邊,夜御也從屋子裡走出來,將一條項鍊默默替她戴上了,“剛剛離開的時候,你太急了,我叫你你也沒聽到,就把這東西落下了。”
江曉曉垂眸一看,是紅玉血魄,不過自從知道這東西是江冷隱給她的,她就一點也不看重,丟不丟對她無所謂。
她點了點頭,然後撫着夜月毛茸茸的腦袋,問,“你是在哪裡找到她的?”
“她自己回來的,就是出去貪玩了。”夜御懶懶瞥了一眼想說什麼的她,夜月撅着嘴嚥下了肚子裡的話。
其實夜月一直被那個臭冥王鎖在她的紅玉血魄裡面,剛剛纔被夜御放出來,她哪裡是去貪玩去了,但是他不讓說,她也乖乖的閉嘴了。
只是瞞着素素,讓她有絲愧疚,她便抱得更緊了,“素素,對不起。”
“下次別亂跑了。”江曉曉冷淡垂眸看她,她確實是個累贅,但是自己似乎不怎麼嫌棄她一直跟着自己。
“嗯。”夜月保證道,“我再亂跑害素素擔心,我就變回一顆聖靈珠。”
這已經算是她最沉重的發誓了。
江曉曉見她如此道歉發誓的,便也沒再說她什麼了。
……
隨後,江曉曉將碰到姥姥的事跟夜御提了,一點細節不漏的將全部事情告知他。
夜御聽罷,想了想,默然爲她分析道:“你別擔心,說不定姥姥還在江城,她不確定這裡只有降頭師興風作浪,肯定會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再走。”
“但願如此。”她斂着眉心,總覺得他的話是在安慰她。
“你不放心,我也可以去讓人在江城全城搜索姥姥的蹤跡?”夜御轉過身,徵求她的意見,他看不得她憂慮,哪怕一點點。
這時,她的意識恍然了一下,彷彿有什麼在佔據她的意識一樣,她聽到自己口中說出不是她心裡想說的話:“你這麼幫我,我該怎麼謝你?”
夜御凝了她一眼,輕而低醇道:“你不用想這些。”
“那怎麼行?”說着,江曉曉不僅說出的話不受控制,連身子也不受控制,意識漸漸脫離她而去……
半響,她緩緩走到他面前,她擡起白嫩的手臂輕觸他的俊顏,眸子閃過一絲蠱惑的暗示,“我想報答你。”
夜御深深望着她,眯起了紫眸,瞥見她春光般水潤的眸子,一個眼神足以令他形神俱滅。
下一刻,他被拉到了牀邊,兩人雙雙倒入了牀上。
她望進他深邃的紫眸,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是真的愛這具身體的女人,深入骨髓。
她勾起漂亮的脣線,低頭莞爾地吻上了他的薄脣,時而蜻蜓點水,時而勾引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