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往裡面走去,只見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段懸空的路,僅僅剩下幾根圓柱踏腳,一路延伸到對面,恐怕一不小心就會失足落下去。
而她絲毫不害怕,一步步穩穩地踏了出去,沒有畏懼就不會腳抖,更輕鬆容易地跨了過去,到了對面。
對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個圓臺,圓臺上放着一個盒子,她緩緩走過去,將蠟燭放在圓臺上。
然後疑惑地望了一下四周,情焱不在這裡,那到底會在哪裡?
而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是人都有一分好奇心,想去知道未知的東西。
銀鈴也不例外,她緩緩擡手,打開了那個盒子,只見裡面放着一把精緻的刀刃。
她瞥了兩眼,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然後伸手不經意觸摸了一下,誰知道那刀刃卻呼應她,跳動了兩下。
她嚇了一跳,然後拿走了那蠟燭,轉身就按着原路返回,可是她沒想到那刀刃卻跟着她,直到離開了密室。
銀鈴也沒注意到那刀刃一直跟着她,她剛剛的驚魂未定,似乎漸漸平靜下來了,畢竟她還算膽子大的,只是沒有找到他,讓她很失望。
這時,面前傳來淡漠的男聲,“誰讓你又進密室?”
她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然後擡眸就見到了那朝思暮想的男人,一時忘了語言,只是看着他笑靨如花。
情焱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眸光掃過她身旁的伏羲刃,什麼時候變得有靈性了,而且還跟着這女人?
他便朝着她走了過去——
銀鈴擡眸直勾勾地望着他,彷彿還帶着一絲期待的心情,只見他走過來卻是拿走了她身旁的刀刃,她愣了愣,然後解釋:“這不就是你密室裡盒子裡的刀刃嗎?我是進去過,可是我絕對沒有要偷你東西的意思,我沒有把它帶出來,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就出現在這裡……”
彷彿深怕他不信她,以爲她是個忘恩負義的小偷,她的語氣有些急。
“你打開了盒子?”情焱冷淡地瞥過她,眼底是不可捉摸,這伏羲刃一直是他想研究透的東西,爲什麼會突然有了靈性,恐怕跟這女人分不開關係。
看到他不信任的眼神,銀鈴弱弱地點了點頭,連她都不信自己這麼牽強的解釋,他會信?
彷彿盯着她許久,纔想將伏羲刃帶回密室,可是這時,伏羲刃彷彿有靈性地掙脫開了他的控制,重新飛回到了銀鈴的身旁。
銀鈴一臉詫異,然後朝着後面想躲開,那刀刃就跟着她走,她逼不得已向他求救,“它爲什麼要跟着我?”
情焱深不可測地凝着她,好半響,才淡漠說,“過來。”
是叫刀刃過去,還是叫她?銀鈴愣了愣,然後瞥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自作多情一回地走了過去,果然,那刀刃也跟在她的身後。
情焱伸手穿過她的身體,握住了那把刀刃,而那刀刃彷彿在跟他較勁,始終不肯離開她一分,他斂了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銀鈴卻一直出奇的安靜,現在這個樣子彷彿被他攬入懷中一樣,她擡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彷彿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心動。
他拿不動那伏羲刃,最終只能鬆了手,既然伏羲刃這麼執意跟着她,也無妨,反正她人也一直在御焱宮。
所以情焱鬆開了自己的手,卻見面前的女人嘴角閃過一絲靈動的狡黠,潛意識想後退,果然下一刻她便抱住了他的勁腰,緩緩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蹙着幽深的眉,冷淡道:“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矜持?”
他從未見過老是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這女人對他不是親就是抱,上一次給的教訓似乎才安分了幾天而已,又記吃不記打。
雖然被他罵她很傷心難過,可她嘴角的笑意卻更妖嬈,“誰讓……我喜歡你,對喜歡的人要矜持,我豈不是這輩子都碰不到他?”
聽罷,即使是情焱也安靜了幾秒,不過隨即恢復淡漠,隨口將喜歡掛在嘴邊,這麼輕易說出口的女人,很隨便,別說他不會喜歡上任何女人,就是會,也不會喜歡她。
別看她冷靜的樣子,從剛剛說出那句喜歡他時,心跳就沒停下來過,即期待他的反應回答,又害怕他拒絕。
見他一直不說話,銀鈴揪着他的衣衫,輕聲說,“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但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你喜歡我。”
誰知,他簡單明瞭地拒絕了,“現在不會,以後更不可能。”
她心仿若沉入了冰窖,冷得徹底,痛得深刻,好半響,她才擡眸輕笑:“那你敢不敢跟我做個賭約?”
情焱漠然地瞥過她,不置可否,可是他這樣高傲的男人,怎會不敢和一個女人賭,但也不會輕易中了她的激將。
“如果一個月內,我不能讓你喜歡上我,那我就對你徹底死心,即使留在御焱宮,我也儘量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銀鈴放開了他的勁腰,狡黠地說,“但這一個月內,你不許抗拒我做任何事。”
見他沒有說一個字,她婉轉笑道,用他的話回擊他,“反正你不可能喜歡我,又何必怕我做什麼動搖你?”
情焱沒有任何迴應,他當然不可能有任何迴應。
而她卻將他當作默認,銀鈴這時擡手緩緩摟上了他的脖頸,笑意盈盈,最起碼她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親近他,哪怕結果不會如她所願,她也知足了。
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有自信,只有一顆喜歡他的心。
“做什麼?”情焱顯然不習慣地想拉下她的手臂,身上貼着她的身體……很不舒服。
她看着他,透着幾不可見的酸澀語氣,“不是說這一個月不抗拒我?”
他什麼時候答應的,從頭到尾都是她自說自話。
情焱冷淡地睨着她,兩人彷彿僵持了很久,她滿眼的委屈彷彿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最終他拉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一個月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銀鈴怔了怔,這麼說……他是答應了她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