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覺得她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卑微這兩個字貼到司徒君卿的身上。
那可是無所不能的司徒君卿啊。
怎麼可能會……卑微呢？
於北季自然是看出了自家太太眼中的困惑。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了，他也沒有隻說一半的道理。
“太太，您沒聽錯，就是卑微。別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和時間去了解，但是我和阿暗不同，我和阿暗跟了大人幾百年。所以有些大人永遠不會說出口的事，阿暗雖然心思粗看不出，但我多少也能看出個大概。”
“不過這些話是這幾百年來我第一次說出口，要是不出意外，也應該是最後一次。”
說到這，於北季還停頓了一下，刻意看了自家大人的肉身一眼，然後才繼續說了下去。
“大人對您的愛，如果褪掉他用來掩飾的那些光環和外衣，剩下的，就只有了卑微和小心翼翼。當初大人一直隱瞞着第一世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就是擔心您會因爲這些而生他的氣，想要離開他。”
“而在這之前，在這一世重新和您在一起之前，大人究竟做了多少努力都是根本無法想象的。大人在各個方面都力爭完美，也是因爲擔心您會覺得他不夠優秀而離開他。”
“雖然這些理由聽起來像是笑話一般，可在大人的心裡，都是真真切切的被擔心過的。”
聽到這些，喬以念緊擰着眉心，緩緩的轉過頭。
雖然沒有回答於北季的話，可看着司徒君卿的眸光是既心疼又溫柔。
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而於北季也是給了喬以念兩分鐘的消化時間，然後才繼續說了下去。
“您知道嗎，爲了這一世的這具可以在日常陪伴您過正常生活的肉身，大人在和您重新在一起之前，幾乎是每一夜都在獨自修煉。”
“因爲當初大人在調查到您在這一世的轉世後，當即便決定強制性的帶着記憶重新轉世。這種轉世雖然沒有太大的危險，但是卻會承受十分巨大的痛苦。”
“而且在轉世後，魂體後天修煉出的能力幾乎全部都會被剝奪，只剩下了一個最初打下的基礎，剩下的一切都需要從零開始修煉。”
“其實大人，阿暗和我用這種方法轉世到人間的時間，比您降生在人間都要短。只不過大人和阿暗是因爲修煉的原因，所以成長速度便比普通人要快，資料身份什麼的也都是後修改的。”
“我底子不行，沒辦法修煉，就只能走正常的軌跡，所以現在看起來我比他們都要小。不過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爲了能和您在一起，爲了什麼都能給您最好的，真的真的很不容易。”
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於北季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太多變化，可心裡卻開始緊張和忐忑了。
又過了好一會，喬以念才緊擰着眉心轉過了頭。
在開口說話之前，還朝着於北季輕嘆了一口氣。
不過給出的回答卻是於北季完全沒有料想到的。
“小季，我是不會離開君卿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所以，你也不用在這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