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季和蘇若言也覺得心頭好像壓上了什麼東西,莫名的有些壓抑。
連一向話癆的阿暗,都緊鎖着眉頭,沒再多說一句話。
而在這土生土長的殺手先生的反應更是奇怪。
他一臉困惑和嚴肅的不停的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卻遲遲未找到。
認真的感覺簡直不像他。
原本計劃到了這裡,直接就去號碼最後定位的位置去尋找的。
可如今這種種說不出的怪異讓他們不得不把計劃延後,先在賓館休整一晚上,等到明天天亮再行動。
晚上讓喬以念和蘇若言單獨住一個房間,阿暗和於北季總覺得不放心。
最後大家討論了一下,還是覺得保險起見,晚上的時候大家都呆在一個房間裡比較好,便直接開了一間賓館最大的房間。
說是最大的,不過也是相比之下得出的結果。
房間裡只有三張單人小牀,一個看着就單薄的不行的雙人沙發,一張款式很老的書桌和一臺好幾年前就應該被淘汰的背投電視機。
阿暗直接把其中兩張單人牀並在了一起,給喬以念和蘇若言住。
殺手先生則去睡沙發,而他和於北季負責輪流守夜。
夜色漸深,四個人漸漸睡去,只剩下於北季一個人坐在阿暗睡得那張牀的牀尾,神色擔憂的看着睡夢中的喬以念。
片刻後,他脫下走路會發出聲響的皮鞋,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窗邊,擡手把窗簾掀開了一條縫隙,認認真真的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確保沒有發現異常後,又重新回到剛剛坐下的位置。
心頭的說不出的壓抑讓他總是不能安心,守夜僅僅才幾個小時,卻不知如此反覆了多少次。
到了換班的時間,阿暗像是體內自帶鬧鐘一般,準時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他有些煩躁的看了於北季一眼,那眉眼中稍顯的疲倦,顯然在無聲的訴說着做人類真麻煩。
於北季看着這幅模樣的阿暗,再一想到他以前的威風,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幾聲。
接着無視了阿暗的不滿,倒頭就睡了。
然而當阿暗剛剛站到窗口,想要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時,喬以念卻突然一臉驚恐的坐了起來。
阿暗一怔,立刻快步走到了喬以唸的牀邊。
“太太,您怎麼了?”
喬以念一邊急促的呼吸着,一邊順着聲音擡眼看去。
看到面前的是阿暗後,又怔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她長出了一口氣,擡手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朝着阿暗搖了搖頭。
“沒事了,是噩夢,可能是我太擔心我爸和蘇叔叔了。”
阿暗眉頭一緊,伸手把一旁是礦泉水夠了過來,遞給了喬以念。
“太太,您還記得夢到了什麼嗎?”
喬以念接過阿暗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小口。
眉心卻也是越擰越緊,顯然有些不願意去回憶。
“就是夢到我爸和蘇叔叔被抓起來了,還被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綁了起來。算了,噩夢而已,我去下洗手間。”
語畢,喬以念直接起身下了牀,走進了房間的洗手間……